今日若是不能得到温伯馨雅的原谅,这件事肯定不会善了,老爷子铁定会追究到底,她和瑜雅都承受不了后果,她就算舍下脸来也要求得她原谅。
“可是我回到温伯家的时候,爷爷向我介绍的时候,说你是阿姨,不是继母。”温伯馨雅稚嫩小脸上,带着些许天真和迷惑,吃吃的笑出声来,清清冷冷的声音,却似是含着细碎的冰削霜凌,在别人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狠狠的扎进了她们的内心深处,冰冷刺骨。
宁婉仪脸上勉强的笑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心里陡然间就升起了一股狠辣,她没有想到温伯馨雅这个贱人竟然这样不给她面子,甚至当面侮辱她。
宁婉仪的脸色彻底挂不住,心里把温伯馨雅骂了千遍万遍,那张稚嫩的脸上,那天真无知的表情,好像在嘲弄着她上不得台面的身份,她恨不得将她那张脸给撕烂:“馨雅……”
“闭嘴!”这一次发话的是温伯老爷子,他的脸上酝酿着可怕的风暴:“不要以为馨雅原谅了她,这件事就会这样算了,她算是什么东西,辱骂了温伯家正统嫡出的大小姐,也想相安无事,当我温伯家的大小姐是什么人?”
宁婉仪的脸色变得惨白“爸……”
温伯瑜雅这一刻才知道了害怕:“爷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骂姐姐,您原谅我这一次吧!”
温伯老爷子看着她,眼中的目光是一片严酷的冷硬:“我问你,昨天馨雅的介绍晚宴,你为何将馨雅琐在洗手间里?”
温伯瑜雅面色一惨,下意识的摇头否认:“爷爷我有没,是姐姐冤枉我,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姐姐是温伯家大小姐,如果介绍晚宴出了差错,丢脸的也是我们温伯家,我虽然和姐姐有些误会,但是也不会做出这种损害温伯家利益的事来。”说着又看向温伯馨雅,眼中闪动着失望与难过:“姐姐,你为何要这样陷害我!”
温伯馨雅这才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以为只有戚如雅才会装可怜,扮小白花,却没有想到温伯瑜雅的演技,其实也能拿奥斯卡金像奖的,之前哪怕装得再完美,哪里有现在这样真情流露。
晚宴当天她被温伯瑜雅琐在洗手间里的事,她只是稍稍点拨了一下腾飞公关公司的公关经理,提了一下关于摄像头的事,没想到他倒是一个聪明,认得清楚形势。
宁婉仪也附合道:“爸,昨天我知道馨雅被琐在洗手间里,馨雅误会是瑜雅做的,我已经问过瑜雅,并不是瑜雅做的,瑜雅虽然平日里娇纵了些,但是不会做出这种窝里斗的事儿来。”说着又看向温伯馨雅,眼中充满着对她的痛心:“馨雅,你和瑜雅虽然有误会,但是我相信瑜雅不会害你的。”
昨天她已经问过了,确实是瑜雅做的,但是她仔细问过情况,只要死不认帐,谁能将这事件儿硬栽到瑜雅的头上。
温伯老爷子冷笑着看着她们母女俩像戏耍的猴子一样,自导自演,自说自顾,缓缓道:“馨雅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我。”
宁婉仪和温伯瑜雅顿时犹如五雷轰顶,温伯瑜雅微张着唇,要说的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
温伯老爷子冷笑道:“你们忘记了,新世纪庄园里的监控吗?”
温伯瑜雅身体一软,滑坐在地上,全身的气力在一瞬间像是被人抽空了一般。
宁婉仪张口结舌,看着老爷子脸上的冷笑,感觉到一股子冷意从脚心里一直窜到心里,让她有一种呼吸不畅的窒息感,她陡然间一把将温伯瑜雅推倒在地上,跪在地上不停的打骂着温伯瑜雅:“你怎么能对你姐姐做出这种事来,你忘记了,是谁将你养得这么大,是谁供你吃穿用度,是谁给了你温伯家的姓氏,我怎么就养出了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妈,我疼,不要打了,我疼……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温伯瑜雅爬在地上瑟缩着身体哀嚎痛哭,心里的恨意不停的翻搅着,似要将她的心脏都搅碎。
宁婉仪,一双手不停的落在她的身上,每一下都很重,温伯瑜雅祼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有了青紫:“我总是跟你说,你是温伯家的养女,要时常记得温伯家的恩德,你都当成了耳旁风吗?都记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实太让我失望了!”
温伯馨雅冷眼看着宁婉仪母女两个人自导自演的戏码,唇角勾起凉薄的冷意,看着温伯瑜雅手臂上的一条抓痕,可见宁婉仪为了在老爷子面前大事化小,下了不少重手。
但是,那又如何呢?
她这个温伯家正统嫡出的大小姐,接回温伯家后尚要得到爷爷的认可方能名正言顺,她一个从来没有得到得温伯家承认的养女儿,凭什么就认为这样演一场戏,就能相安无事?
天真!愚蠢!
宁婉仪骂到伤心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打得又重又急,整个人状似疯狂了一般:“都怪我平日里太纵着你,把你养成了这样刁蛮任性的性子,也是我的错……”说着便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那响亮的耳光响起,宁婉仪的嘴角都溢了血,她仿若不知一般任由那一丝血线顺着嘴角溢下,滴落在光洁鉴人的地板上,开出一朵妖娆入骨的花来。
她迷朦的泪眼看到躺在地上曲绻成团温瑜雅,身上布遍着她留下的下的抓、挠、拧、拍各种痕迹,她的心像是被一只魔恶用它那闪着寒光的尖利牙齿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痛的钻心彻骨,却无能为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