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我不过在杂志上写了几篇你的报道,你就赶尽杀绝,如果我放了你,就等于放虎归山,你又怎么会放过我,还给我这么一大笔钱,你当我是傻子啊!”付阳疯狂怒吼,最后一个音尖锐的仿佛厉鬼一般划破天际,嘶哑而阴冷。
温伯馨雅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的声音穿破耳膜,尖锐得鼓动了耳膜,耳间一阵嗡嗡作响:“我向你保证,我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绝对没有任何哄骗你的意思,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所说的有半句虚假,便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付阳一个耳光便狠狠地煽到温伯馨雅的脸上,温伯馨雅的脸瞬间呈现了五指红印,血丝缓缓的自嘴角溢下:“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我只相信我自己的。”
温伯馨雅的面颊火辣辣的疼,一点一点的焚烧着她的希望:“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放了你?”付阳癫狂的眼似闪动着疑惑和不解:“我为什么要放过你,我好不容易将你抓到这里,又怎么可能放过你?”所有的情绪,在他的眼底缓缓的形成一个阴森森的漩涡,然后暗潮汹涌,最后像是被淬了毒一般展露出来。
“我劝你趁早放了我,不然被我的家人知道了报了警,到时候你就真的万劫不复。”温伯馨雅感觉像是黑暗中的一丝光亮,倏然间被人掐灭了一般,她一个人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找不到出路,任由恐惧、绝望、疯狂一点一点的将她吞噬。
“我就是死,也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付阳疯狂道。
“为了报复赔上自己,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温伯馨雅脑子里反复盘旋着他的那一双癫狂仇恨的眼睛,整人个突然间就绝望了起来。
你是不是很害怕很恐惧,甚至感到了绝望?”付阳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脸上呈现出一种奇异诡谲的扭曲笑容,带着报复的快感。
“你想要对我做什么?”温伯馨雅抬起头来,眼中的光芒是濒临绝境的惨淡。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和我的儿子一样,还这么小,甚至还没有成年,我怎么忍心杀了你。”付阳的语气很轻,带着悲天悯人的慈悲,但是声音配合扭曲诡谲的表情便显得格外恶毒。
温伯馨雅全身的鸡皮疙瘩陡然间就冒了出来,不杀她……他定然会想方设法的折磨她,令她救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要毁了你,你不是很高贵吗?那么我就要让你活得一点自尊也没有,让你整个人从肉,体到灵魂,变成永远也不能满足的奴隶。”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疯狂而痛快,仿佛这一切真的发生了似的,让他兴奋不已,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大脑。
温伯馨雅的心陡然间绞窒在一块儿,痛得她没有办法呼吸,莫菲定律说,越是害怕的事就越会发生,这一切就像是逃脱不了的宿命一般。
付阳突然间走到石坑上,将石坑上面的一个银色的托盘端到她的面前,斯文的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眼中却闪动着吊诡的光芒:“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毒/品!”她自牙齿里嗑啦出这两个字,上一世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如潮水一般涌现,那噬骨钻心的痛苦,那永远也没有办法满足的渴求,一切一切都是那么鲜明,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聪明!”她恐惧的表情,取悦了付阳,付阳将托盘放到她的眼前。
上面摆放着熟悉的物品,一个精致到了极点的小盒子,一把白色的小勺子,一个打火机,一整套大大小小的针筒,还有配套的针管。
付阳缓缓的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白色的莹亮粉末:“这可是高纯度的白/粉,吸一口便会让你快乐似神仙。”
温伯馨雅的脑子一片轰鸣,瞪着托盘里东西,目光变得迷离而悠远!
付阳有些生涩的将粉末放在打火机上面烧热,然后取出一个针筒,将粉末吸入到针筒里:“只要这一针下去,你的肉,体便会慢慢的腐烂,最后变成一滩烂肉,你的身体会变成一具皮囊,除了那深入骨髓的渴求,便再也感受不到别的东西。”
“哈哈哈哈!”说完后付阳像是听到多么好笑的笑话似的,歇斯底里的哈哈大笑,笑声中透着令人心惊的癫狂。
“啊!你这个疯子!”温伯馨雅忍不住尖叫唾骂,瞳孔不停的收缩着,内心的恐惧与绝望将她吞噬,她急促的呼吸,胸口剧烈的起伏。
“不行,白/粉不能保证你一次上瘾,还是改注射液体毒/品比较好。”付阳将针筒放到托盘里,随手拿起一个装满了液体毒/品的小针筒:“直接将这些肮脏罪恶的液体注射到你的血液里比较刺激。”
“不,不要……”温把馨雅喃喃自语,目光是濒临死亡一般的麻木,空空洞洞的仿佛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
付阳摆弄了一下手中的针筒,微微蹙眉道:“不行,针筒太小了,不能保证这样一点量能不能让你一次染上毒瘾戒也戒不掉。”说着他将最大号的针筒拿在手里,银色的细针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刺人的光芒来。
温伯馨雅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别害怕,我的技术很了,不会扎疼你的,你只要一咬牙,眼睛一闭,针就扎进了你的血管里。”付阳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针筒狠狠的朝着温伯馨雅扎下去!
正在他快扎下去的一瞬间,一道黑影闪过,挡下了那一针,一脚把人踹了出去,温伯馨雅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