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李授苦涩的笑了一下,“这些道理谁又不懂呢?父王心中跟明镜似的。前些日子,新皇登基,不也派了人过来议事吗?父王到底还是没有接见他们。”
叶秋心里一咯噔。她这才抱上条大粗腿,可别转眼就成了夺命刀啊。
“那个啥,世子爷,咱胆小,您可别吓唬我。咱们锦州城看起来还是很昌盛的嘛,照您刚才说的,新皇应该是个历害角色,咱们是不是该考虑把那些兵上交给朝廷?这么一来,既得了赏,又卖了乖。”
李授摇了摇,目光隐晦。“我也劝过父王,甚至与他吵过一架,但他一意孤行。”
叶秋这才问道,“所以我一直觉得好奇,为什么你们父子两,一时好得很,却偏偏不共同管理昭阳王府,你也不顾惜你的名声,就不怕……就不怕将来找不到老婆啊?”
就不怕后的一句话,叶秋是含着嘴里说的,连李授都没有听清楚,想起父王那一时的怒容,李授心里也有些恍惚,是他想得太简单了吗?
他总觉得父王有事瞒着他一样。
“有父王在的一日,我也难得偷闲,怎么,你个小丫头看不惯我当个闲散王爷?”李授好笑的问她,话问出口,又半带忐忑地想听她的答案。
叶秋歪着头想了想,道,“是有点妒忌你能四处游山玩水,招蜂引蝶了。不过相对于王爷来说,我更希望你们平安。这么一来,当个闲散王爷,也没什么不好。”
她的小心思在想,如果是她的男人,当然要有点上进心嘛,闲散王爷说的好听,日子也潇洒。可是古代的男人一闲下来,可不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到时花天酒地的,谁管得了他,如果是她的男人,她肯定是不想的。
李授心头有些失落,却不知想听到哪样的回答。
叶秋见李授也不再说话,甚是觉得自己就是个冷场王,当即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还没说刚才那个人是谁呢。”
她始终忘不了他低头的那一抹眼神,恶毒得让她有些害怕。
李授点了下膝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式才接口道,“那个人叫张品良,是父王的左翼亲兵统领。这亲兵不比皇帝的御前侍卫差,而且人数相对皇帝来说,还有增无减,你觉得他有没有骄傲的本钱呢?”
叶秋觉得他这是妥妥儿的嘲讽,也是,张品良不过是他父王养的一条狗,竟敢反咬小主子一口,李授语气上不佳也正常。
“所谓的小鬼难缠。你又不在军营里当差,又不掌王府的权利,你就不怕他使点小坏?”叶秋还是不放心。
李授好笑地轻喷,“就他?来十个,我也收拾得了。”
这男人呢,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总爱夸大自己。
偏偏叶秋不知道这是男人的尿性,只当他确实有这实力。等到某一天,看着李授被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人绑在一边时,她只想说,男人,让你得意,失了马前蹄吧?
“总之,你小心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叶秋不知为何,婆妈的唠叨又开始了。
李授深深望了她一眼,道,“你这么关心我,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啊?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叶秋脸色一白,他不会觉得她是水性扬花的女人吧?她跟他父王真的没什么,喜欢他……好吧,对他有点好感,不是正常么?
就算是普通的朋友,她也会关心他的生命安全吧?
“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继母,啊,不是,是你父王的女人,所以,你别故说。”叶秋故意大声说出来。
明明不想听她胡说,可是他怎么又逼了她呢?李授懊恼地在心中怒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