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璇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大二的事连她自己都很难记得清楚:“这话是大哲亚里士多德说的,我只是引用。”
战宇峥的眼神让她莫名心惊,急忙转移话题。
只是看他朝自己伸出言和之手的瞬间白颂璇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阵阵清凉。
“我真好奇当年在校期间你们怎么不去交好?”
唐姿你到底是哪一派的。
白颂璇把她湿漉漉的纤手从肩膀上取下来,针织衫上留下了五个爪痕。
和她一起鸳鸯戏水的男士们在池中狂风大作,唐姿却已经批上了浴袍:“战宇峥,想跟小白交朋友得经过我的考核。”
战宇峥的眼睛太过锋利耀眼,他似乎并不介意刺伤他人,纵然眼前是个名副其实的美人:“喜欢干涉别人私事证明你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而通常男人不喜欢这类女人,会对这类女人敬而远之。”
被人挑衅的滋味谁都不喜欢,当着这么多同学之面他真的没有考虑过唐姿的感受吗?
白颂璇看着眼前从上帝视角看人的男人,还是觉得天性是无法改变的,而他的傲慢,正是他与生俱来的天性。
感觉到唐姿上前一步,白颂璇及时制止了随时都能爆发的战争:“这么好的夜,为小事不愉快都会后悔的是不是?”
她正全力游说着,线衣口袋里的手机却发出阵阵嗡鸣。
“唐姿,你跟我来。”
未免在她听电话这段时间唐姿和战宇峥较量起来,白颂璇拉走了她,手机在掌心震动。
回到暖间的白颂璇轻轻揉了揉唐姿湿漉漉的头发:“快去穿衣服,感冒了我可不管。”
唐姿眨了眨亮晶晶的防水睫毛,仍旧以一个无懈可击的妩媚身段回头问了一句:“是谁呀?”
“徐英灿那小子。”
白颂璇脸庞上有光,温润如玉的光,唐姿与她相视一笑,是一种心照不宣的举动,旋即她去换装,她去走廊接徐英灿的电话。
“看见你的车了,在花都金座?”
“徐家大少爷好霸道呀,花都金座难不成不给普通人消费?如果我真的消费不起,你会过来救场吗?”
徐英灿责怪她:“阿璇,你怎么这么淘气?徐英灿可能有点伤心了。”
她笑了,这是她的英灿呀,还好有英灿,才让她在这座完全不属于她的城市不那般孤独。
此时的白颂璇已经沿着走廊往前,前后环顾时找的有些心急:“你有空吗?”
徐英灿好大的笑意,濡濡的让她感受到生命中的温暖和阳光:“要见我为什么不打我电话?我就不信你看不见我的黑夜极光。”这句话说完过了好几秒徐英灿才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没戴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