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文馆上了一个月的学,总算同那些同窗们认全了,也发现了几位同他合得来的小伙伴。
这一个月来,贾环除了要完成先生的作业,回府还得完成林海布置的。想起当年备战高考时的题海战术,贾环便让司徒远找来近十年里的秋闱、春闱以及殿试的卷子,还有各场考试中的前三名的卷子来给贾环练习。
林海等人不解,贾环解释道:“常言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我发现,这些年来的试题总不外呼民生,治河,防旱防洪等等。想来,将来的试题出离不开这些,有针对性的练习,总比毫无准备强得多了。”
林海瞪了他一眼:“投机取巧!说得倒是有理,只是这基础还是得好好打!否则就是将试题摆在你的面前,你也写不出来!”
贾环不以为然:“这些只是辅助的手段罢了,我可不敢只靠着这些小聪明来考科举,不然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这种方法还是值得一试的,毕竟后世的高考可比这科举来得复杂多了,多少年的高考得出的结论,错不了。
于是从那日开始,贾环每个月都要做上一份试卷。
贾环如今是侯爵,有一个监生的名额,贾环决定自己用了,因此,他不需要去金陵参加童生试,可以直接参加秋闱。
乡试于八月举行,亦曰秋闱。乡试分三场进行。以初九、十二、十五日为正场,考生于每场正场前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来自百度)。第一场考的是基础的四书五经,第二场考的是诗文,第三场则是策论。
前两场都好说,最主要的得分项目就是这最后一场的策论了。
有了针对性的训练之后,贾环的进步有目共睹,若不是他实在年纪太小了,林海都想让他下场去考一考了。
这天,从崇文馆放学后,贾环同司徒远相伴往忠勇侯府而来。
“要我说,你干脆将王府搬到我家得了,瞧你这样子,都快长在我的府上了。”贾环瞪了他一眼。
司徒远一脸的谄媚的笑道:“若不是皇兄不愿意,我还真想直接搬到你的府上去呢!而且,我可不信你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你既没有拒绝,我可当你是同意了!”
贾环皱皱小鼻子,“那要不要我现在拒绝你?”
司徒远虎目一瞪:“你试试看!”
“哼!”贾环十分傲娇的撇过头,司徒远乐了,环儿这是默认了吧?顿时有了一种拨云见日的酸爽感。
一进侯府正堂,却见今上同林海和无名道长正端坐在堂上说着话。底下侯府的下人们静悄悄的,大气都不敢喘的。
司徒远和贾环都愣了,林海简直不忍直视了。瞧瞧那俩人,手拉着手什么的,自己那小徒弟就这么被人给拐了。简直心塞!
“怎么?昨儿刚见过面,这么快就忘了朕的样子了?”今上倒没有生气,调侃道。
贾环虽然不必每天去上朝,可是有事的时候,今上也很喜欢叫上他和司徒远在一边旁听。用他的话来说,“这是提早锻炼一个股肱之臣。”
二人回过神来,赶紧给人行礼,然后重新坐下。
今上也不废话:“昨日林卿拿了环儿写的一篇策论给朕看,却是《治河策》,朕瞧着倒有五分可行,便同林卿一同来了环儿的府里。想听听环儿怎么说。”
贾环傻眼,那篇《治河策》是他前个月写的,他前世虽然学医,可拜当时的新闻大爆炸的福,了解些治江治河防旱抗旱的事情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只是写完后,贾环才想起里面涉及到的一些方式方法,在这个时代不一定会被采纳。比如分洪围田,比如截弯取直,泄洪等等。
因此便将之收了起来,想等将来有机会再让皇帝知道,谁知道林海会发现他的手稿呢?还将之拿给了今上。
“既然写了,为何又束之高阁?”今上不解的问。
“那什么,不是里面有许多想法,人们会接受不了吗?因此便放了起来。想着等过几年,或许人们的想法会有所改变了,再拿出来。”贾环有些不好意思。
“里头的治河策都是你自己写的?”今上好奇的问。
贾环头压的低低的,恭敬的说道:“正是下臣写的。”
“江河治理了几千年了,都没有直接的方法,你是如何想到这些的?”
“臣当年随着无名师父四处云游救人,并无特定的目的地,只随处走走。前年大水,臣同师父正巧赶上了。当时一片哀鸿,医者能救的毕竟少数。因此,臣同师父一起沿着河道行了半个国家,臣等二人不时的讨论,方才有了今日的一点想头的。”
无名道长也在一旁补充道:“其实这里许多的治河方法都是环儿提出来的,贫道也只是从中给他提一点意见罢了。”
今上点头:“你二人心怀天下,实为天下人之表率,这份策论,朕也该找那些不事生产的老头子们好好的聊聊了。”
“是。”贾环应了,他写这个本也没打算真的束之高阁,不过……
“皇上……”贾环有点讷讷的,不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事,时机是不是对了。
今上挑眉,“怎么?环儿还有事?”
“那什么,皇上可否移驾到府里的花园里?臣有样东西想呈给皇上看看。”贾环越说头越低,实在是不知道那东西拿出来合不合适。
“哦?不知忠勇侯有何好东西想让朕看呢?”今上有些好奇,从贾环几次拿出来的东西上来看,这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