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被谷雨请到忠勇侯府的时候,正在同王熙凤置气。也不是为别的,就是为着王熙凤又被贾王氏忽悠着要去帮着管理荣国府的中馈了。
贾琏实在想不明白,这王熙凤怎么就是个“聪明面孔笨肚肠”的呢。这将军府虽然不如荣国府威风赫赫,但总归是自己的家呀,做什么非得去捧那贾王氏的臭脚?那夫妻二人再怎么说也只是一对从五品官位的夫妻。他贾琏捐的官位也有五品呢。
贾琏想不明白,王熙凤同贾王氏一样都贪恋权势。在她的眼中,怎么说将军府都没有荣国府威风。因此当贾王氏开口让她回来帮她管理中馈的时候,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当谷雨找到贾琏的时候,他正一个人郁闷的在太白楼上喝着酒呢。
现在的贾环,在贾琏眼中,那就是不可高攀的那种人。现在听到一直跟着贾环的小厮谷雨跟他说,贾环有请,当下还以为自己酒喝多了,醉了呢。
再三确定了此事是真的之后,贾琏赶紧找店家开了间客房,仔细的梳洗了一番之后,上下左右的看了看自己个儿。等确定没问题了,这才同谷雨往侯府而来。
贾环正等在外书房。古时候的人们真的很讲究的,哪一个房间做什么都有安排的,就比如这外书房,大都是被用来会客,议事的地方。当然了,有这种条件的人,都是大户人家才有的。
贾环也不废话,直接将请贾琏来的主要目的告之了他。
贾琏开始以为自己酒醉未醒呢。“环儿说的是什么?让我去给圣人开的作坊里当管事?!还能分得两股?”
“是啊,你不愿意?”贾环有些奇怪,这位的反应有点怪啊。这是愿意呢,还是愿意呢?
贾琏张大嘴,半天合不拢。贾环不耐烦了,扣了扣桌面,“嘿,说你呢,琏二爷这是愿意呢,还是不愿意?”
终于相信了贾环说的是真的了,贾琏激动了。立即上前抓住贾环的手说道:“愿意,当然愿意了!谢谢环儿给哥哥这么个机会。那什么,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去作坊?”有什么比直接给当今做事更能入得了那位的眼?
看着贾琏这么高兴的样子,贾环心里有点心酸。当初第一世时,贾琏因为王熙凤做的那些事,被判了流放。被那么一个败家的女人那样拿捏,最后落得死后无人摔盆,贾环为他感到不值。
想了想,贾环还是开口说了:“琏二哥,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贾琏听了,压下心里的喜悦之情,说道:“环儿有话直说,哥哥又不是外人,难道还不信自家兄弟的话?”
贾环沉默良久,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贾琏急了,“环儿,你快说呀。”
抿了抿嘴,贾环才说道:“虽说做兄弟的,不好说哥哥家后院之事。只是当日在府里,多承琏二哥照顾,兄弟我无以为报,只是有几句话以做提醒琏二哥了。”
“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贾环并不是看不起女性,在后世,有许多惊采艳艳的女性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篇章。只是对于王熙凤,他还真就欣赏不起来。不愧是王家教养出来的女子。
贾琏自小被贾王氏安排下的人勾得不的这句话对他来说还是有点深度的。只是他想再问问清楚的时候,贾环却不多说了。
没办法,贾琏只得边走边想思索弟贾环刚刚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等回到将军府中,贾琏赶紧去见贾赦,将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老爹。不用问,贾赦一样高兴极了。只是对于贾环说的那话,还是有点理解不能。
林海的动作很快,毕竟这水泥作坊里也有他的一份子不是?先时,京中的权贵之家都不看好这种东西,购买股份的人家少之又少,毕竟有先见之明的人极少。
而真正有眼光的人则是报怨知道消息太晚了,大的股份都被瓜分完了,轮到他们就只剩下不到一成的股份了。
令贾环惊奇的是,无名道长以白云观的名义购买了一股,并且在水泥出厂的第一时间,买了不少用来修理白云观。
白云观已经对这种新生的事物表示出了欢迎,那些每年都来白云观参加医术交流会的名医们,也全都认识了这种名为“水泥”的新生事物。
最近王熙凤发现贾琏十分的忙碌,经常是一出门便是十天半个月的。王熙凤一直同平儿嘀咕:“这琏二爷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在外头养了外室?”
平儿小心的附和着:“奶奶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那位爷,什么香的臭的都恨不得往院子里划拉。现在一出门都是十天半个月的,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狐狸、精将人给迷得五迷三道的,家都不回了。”
王熙凤恨恨的扯着帕子,“不行,今儿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可惜这一天,贾琏还是没有回家。如今的贾琏可是一心扑在水泥作坊上了,就连以前常去的青、楼,楚、馆也都不去了,这一回王熙凤主仆俩还真是冤枉他了。
这一天,贾琏难得休沐,终于回到将军府了。王熙凤一得到消息,立即放下手中的事务,往他们住的院子赶。以往贾琏住的是荣禧堂后边的一座小院子,如今回到大房,两夫妻自己就独占了一座四进的院子,比之前宽敞多了。
只是王熙凤还在二房当着管家,如今住回大房,每日点卯啥的,不要太远了。
等到王熙凤赶回他们的院子的时候,贾琏已经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准备休息了。“哟,琏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