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言重,这事情本就是奴才失责,愿全力协助翁主,等殿下醒来,奴才再向他请罪。”
卫南白闻言愣了愣,略一沉吟:“不,此事请公公不要告诉殿下。”
“翁主?”沈大海不解地盯着他。
“补品该喝还得继续喝,只不过内容已经被我们换过……而依着肖……依着九殿下的性子,他不知道此事,要比知道后,要好得多。”
沈大海想起肖祈这风风火火的行事,深以为然:“翁主考虑周到,奴才明白。”
“如此甚好,若无其他,卫南白先行告……”
卫南白本站在床边,见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便准备离开,却没想到才走一步,手竟被床上原本昏迷的肖祈紧紧拽住!
三人顿时齐齐朝肖祈望去。
“别走,子敬。”
肖祈抓着卫南白,却没有睁开眼,他的高热仍旧没有退,此刻似是被噩梦魇住,只是下意识作出的举动。
沈大海看着这情景,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办。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虽二人即将成婚,但总归是于礼不合。他立刻上前,想掰开肖祈握着卫南白的手。可是,也不知道肖祈一个昏迷的人哪里来的力气,竟让他数次徒劳无功。
沈大海无奈地瞅着卫南白:“翁主,您看这……”
卫南白面上虽仍从容镇定,心底却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强压着心头涌动的各种念头:“启晟,沈公公,你们先一起下去吧。我再等等,等殿下累了,自然便松手了。”
“容启晟先行告退,这便去开药。”
“劳烦翁主了。”沈大海朝卫南白福了福身子:“等殿下醒后,再谢翁主今日的大恩。”
卫南白一时间思绪万千,听罢也只是勉强弯了弯唇,“这解毒一事也请二位秘密进行,切勿假借他人之手,让别人知晓今日之事。”
“是,翁主。”
待整个大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卫南白才微微松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盯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肖祈。
有些时候,一次或许是巧合,但两次就足够让人惊心。
这一世绝无杜衡,也无杜子敬。肖祈,你到底是知道了什么,又为何说出的话让人如此心神不宁,与前世出奇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