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贪欲的飨宴中,轮烜与风究竟谁享受到的快乐比较多其实很难分辨。 初尝□的风如同饕餮之兽,在一声声抑扬顿挫的勾魂床调中,不住压榨着自己最后的一丝体力,用以换取那追魂噬骨的欢愉。甘美的喜悦随着激烈的动作在风的腰间沸腾,那带着些许苦闷表情的酡红脸颊肆意释放着逼人的魅惑。从开始时连亲吻都不会的生涩,到后来巧妙的借助术力帮助渐渐脱力的自己保持最佳的律动,风在学习中展现出的完美天赋,就连轮烜也没料到。以至于早做好忍耐准备的轮烜,却在意外中纵情适意了一番。
“还好么?有没有哪里疼的厉害?”将两人打理完毕,轮烜倒了杯温水,送到风的唇边。
“嗯~”风略抬了抬身子,见实在酸软无力便顺从的就着轮烜的手将水缓缓喝下。虽说不合规矩,风却只能在喝水时用依然湿漉漉的眼睛羞窘的瞥了轮烜几次,说不出一句煞风景的话来。倒是尚未餮足的轮烜被那异样动人的视线扫得很是压抑了一下陡然升腾的邪念。
“这次真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轮烜淡淡的调笑道。伸手揽过面显倦容的风,轮烜略用了些气力揉抚在他腰身之上。虽无治疗之效,多少可以纾解一下疲累。看来这几日当真要让他好好休养一番才是。见风无意识的闭目在轮烜胸口蹭了几下,便偎着自己沉沉睡去,安心得像只失了戒心的猫儿,轮烜不由摇头轻笑,索性布下了一道禁制就这么揽着他闭目调息去了。
两人休息的时间不长,天色已然泛了青白。候在霄云阁外的欢情依着楼里的规矩备好了洗漱之物,悄然来到内室门口轻声唤道:“客人,该起身了。”
“进来吧。”欢情触动禁制之时,轮烜便已知晓,方要示意却见风已警醒的睁开眼瞳。眼底的迷离惺忪将褪未褪,风便迅速施术将俊颜掩去。待神智清明,风眉眼轻抬,却见轮烜含笑以对,满目的赞赏欣然。于是当欢情进得门来,只见得那与昨夜一般无二的猫儿正试图将绯红的脸颊埋进自己的胸膛。
“怎么……”
“欢情,你的身契拿到了吗?”为免欢情说出令风窘迫的话,轮烜插口问道。
“……怎么可能直接给我。”看出轮烜的用意,欢情似嗔似喜的瞟了他一眼,顺势将话题转开。“待用过早点之后,绯琼爹爹自然会将东西送过来给你。到那时欢情这个身子每分每寸都是你的,保证将你伺候得妥妥贴贴的就是。”
“你也用不着试探,身契那种东西,说了是给你的就是你的。你见我什么时候用钱买过侍人。”轮烜眉头轻挑,也不用欢情或风伺候,三两把便将衣袍套上,利落的起身洗漱。他只道欢情不信自己即将自由,却未看到那一瞬间欢情眼神中显露出的复杂与黯淡。
风是随侍的身份,就算再怎么不便,起身梳洗之类近身的事情只能他自行处理。非经主人允许,旁的人就是看着也有所不妥,因此见轮烜不用自己服侍更衣,欢情便知趣的自行退到外室等候,不再多言。不过轮烜在这些琐碎方面向来不是个讲规矩的。见不得风移动肢体时显露出的隐忍神情,轮烜便一把抱将过来,把那只瞬间红了脸的猫儿由头到脚打理得清爽利落,然后直接摆放到外室餐桌旁的藤椅之上。
“吃吧!”捡了几个清淡适口的小菜堆到风面前,轮烜淡淡的吩咐,自己则接过欢情奉上的吃食,按照平日的习惯细嚼慢咽起来。
端坐在藤椅上的风努力将酸软的腰背挺得笔直,极力不让旁人看出昨夜是怎样的绮旎癫狂。他若是还有一分气力,此时定当如常侍立在旁,只是自醒来起,痛、麻、酸、软再加上些说也说不出的滋味便一直在他腰腿间肆虐。如今坐在软垫上尚且不稳,欲待昂扬挺立自然不行,但也休想要他在欢情等人面前显露出一副无法承受欢欲的软弱模样。那并未被轮烜折损过的骄傲,纵然隐于人前,却仍在风的血脉中流淌。
“不合口味么?”见风僵硬的坐在桌旁纹丝不动,轮烜开口问道。
“还是特别想吃些什么?我要他们去准备就是。”虽不觉得这猫儿有挑食的习性,但在有条件的时候,轮烜却也不愿在这种小地方委屈了他。
“不,已经很好了。”听到轮烜的话,风连忙端起碗筷。
一起同行了这么久,风很清楚轮烜的味觉毫无问题,却古怪的对任何食物都秉持着某种程度的敬畏态度,无论它们有多么难吃。此刻摆在手边的吃食颇为精致美味,当然不在难吃之列,只是风此刻的心思倒有大半都不在吃上,塞到口中的就是珍馐也没了滋味。
“绯琼爹爹,客人请您进来。”用罢早饭,欢情仔细的伺候轮烜净手奉茶,之后才不紧不慢的扬声唤道。话音未落,早有童儿将霄云阁门推开。缓步进来的绯琼依旧一身红衣,只是神色比之昨夜更添恭敬。
见绯琼应声而入,轮烜不由大为讶异。从起身梳洗开始,轮烜便知有人在霄云阁门外静候。本以为是霄云阁的侍童,哪知竟是身为寄梦楼的管事的绯琼。按说轮烜与风并未故意耽搁,却也起码要他等了半个时辰,难为他竟会如侍童般一直静候在门外,没有丝毫的不耐。
“这就是欢情的身契。”说着,绯琼上前将一张身契放在轮烜手边,随即又掏出一物,一并递了上去。“这颗是客人昨晚赏下的珠子。”
轮烜微微一愣,随手捻起珠子,控制着它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