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和郭静重归于好固然高兴,可是杨骁身上,还背着两千多万的债务呢。
她食不下咽、寝不安眠,第二天就编了个借口,溜出家门找熊健说理去了。
对于找熊健,她是心有余悸的,毕竟她吃过熊太太的亏,知道那老婆子的手段。
但是为了杨骁,她不得不那样做。
熊健气定神闲地坐在办公室里,看到孟瑶并不吃惊,“我就知道你会来。”
孟瑶沉住气,镇定自若地走进去,“熊总,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是杨骁的事吧?你不用问了,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熊健一上来就摆出了谈判破裂的样子。
“杨骁是你的摇钱树,你为什么要对他不利?那样不是也会损害你的利益吗?”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还真以为你是万物主宰了。
熊健微微一笑,如往常般道貌岸然的神态,“不听话的摇钱树,我留着他做什么!他小子条件是好,长相身材没得挑,难得的是智商和学历都高。可是在演艺圈,想出名最重要的还是有人捧。我能把他推上去,就能把他拉下来,失了一棵摇钱树,我再找一棵就是了。”
他边说边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打量孟瑶,“你该知道,我这么对待他都是因为你。他小子受着我的恩惠,却连个女人都不肯让给我,我自然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可是,如果你够聪明,遂了我的意,我也可以考虑,对他网开一面。”
熊健此人,还真是够执着,而且够卑鄙。
孟瑶冷笑一声,“连个女人都不肯让给你?我又岂是他可以主宰的!我只是不明白,就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花这么大的心思吗?”
熊健将手中的钢笔往桌上一扔,靠在椅子背上,“为了个女人当然不值得,可若为了让手下的人听话,这么做是很值得的。杨骁再红又如何,只要他让我不满意,我不在乎费些心思让他倒霉。”
“你这就叫做损人不利己,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理解的生物。”孟瑶觉得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没有继续谈下去的理由,熊健此人就是个变态,正常人和变态是没法讲道理的。
熊健哈哈大笑,“我跟你讲,杨骁有抑郁症的事情我很清楚。你当我真的在乎那点赔偿金?我就是想让杨骁过的不安生!他不是会自杀吗?让他自杀好了,到时候我一定包个大红包。”
如果不是怕自己吃亏,孟瑶现在恨不得甩熊健两个耳刮子,再把他已见稀疏的头发揪个精光。
这种人渣,她从前还真是没见过,今天长见识了。
回头就送他两箱子冥币,让他九泉之下,先等着杨骁去吧!
孟瑶咬咬牙,甩了熊健一个鄙视的目光,从他的办公室中出去了。
身后又传来熊健不怀好意的声音,“只有你能救他,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考虑你二大爷,你们两口子,男的是大sè_láng,女的是母老虎,谁脑子瓦塌了,才会跟你们来往。
孟瑶心中骂着,一口气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谈判破裂,孟瑶有些灰心丧气,想着熊健的意思,不搞死杨骁他就不会罢休,真是比水蛭还粘人。
一般的上级,就算下属不怎么听话,也不会想将他置于死地,要不是杨骁曾经把熊健给殴打了,熊健也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
孟瑶正想着心事,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落入了某些人的包围圈。
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在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上了。
她的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黑衣人,她的胳膊被他们紧紧攥在手里。
孟瑶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看着几个黑衣人就觉得眼熟。
貌似坐在她左边的这个,就是曾经用一瓶浓硫酸杀死了一只小狗的恶魔。
瞬间她明白了,自己又被熊健家的母夜叉给盯上了。
这只老母鸡,肯定是对老公的私生活进行严防死守,公司的大楼里,就有她的眼线。
一旦发现有年轻女子出入,二话不说,把人抓了。
这些黑衣人,估计就是先斩后奏的。
孟瑶猜的是不错,可是有一点她没猜对,那就是:这些黑衣人埋伏在公司里,就是等她自投罗网的。
熊太太上次既然已经警告过她,自然不会任由她“勾-引”自己的老公,因此早就准备好了,一旦她出现,果断抓之。
孟瑶也没料到自己才见了熊健一次,就落到如此境地。
想着那只焦黑的小狗,她的腿都软了,人生第二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黑衣人一个个和石雕一般,孟瑶知道,跟他们对话也是无用,只盼熊太太能在某处等着她,她也好有一个申辩的机会。
其实她多虑了,熊太太既然要收拾她,当然不能错过这个看她痛苦的机会,所以早就恭候着她了。
孟瑶被押进郊区的一座房子里,遍身红装的熊太太正稳如泰山地坐在沙发上。
“又见面了。”她从容不迫地看着孟瑶,就如一头大象在落脚之前,正瞧着地上的蚂蚁发笑。
孟瑶咽了下口水,努力用不卑不亢的声音问:“为什么抓我?”
熊太太阴阳怪气地冷笑一声,“为什么抓你?我记得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记不住事?”
孟瑶就盼着这只母老虎把话跟她说明白,这样她也好为自己申辩,可是母老虎说话就跟打太极一样,她也不好直接开口,说自己没勾-引人家老公,搞的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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