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骁的助理,孟瑶是见过的,这位小哥曾经好心地送她过毛巾,让她十分感激。
这次见面,孟瑶才知道,小哥的名字叫张扬,大学刚毕业,是杨骁父母的朋友的孩子。
张扬学习成绩不太好,大学考的也很糟糕,毕业了不仅找不到工作,还险些落入传销组织的魔掌。
于是乎,他的父母就去找了杨骁的父母,于是乎,杨骁就尽他所能,让张扬当了他的助理。
张扬为人是很热心肠的,只是处世稚嫩了一些,刚上手处理杨骁的事务,未免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杨骁这人极难相处,这点孟瑶对张扬是报以十二分的同情的。
这不,人家刚买了饭回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杨骁又打发他去买内裤。
孟瑶捧着咖喱,同情地望着张扬无怨无悔的背影,默默地瞪了杨骁一眼。
喝过资本主义墨水的人就是不一样,剥削起劳苦大众来,眼睛都不眨。
还是她的关佑好,像春风一样温暖而又轻柔,嘿嘿。
吃完了咖喱,孟瑶就要告辞,谁想到主治医师居然来了。
“这位家属,患者右臂骨折的地方,需要好好休养。这段时间,尽量让他减少运动,尤其是不能二次受伤。”医生满脸严肃地说。
孟瑶皱着眉头瞧了瞧杨骁,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自己的长相,纳闷了:自己和那毒舌男,长得那么像一家人吗?!
“这位家属,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医生大概对她这种心不在焉的“家属”很反感,语气不善地问。
孟瑶刚想辩解说,她不是家属,只听杨骁抢先道:“她都听见了,只是她这人眼神不聚焦,您别在意。”
你他娘眼神才不聚焦呢,不聚焦的那是盲人好不好!
孟瑶刚想发火,只听医生更加严肃地说:“家属过来,我给你讲一讲护理方面的知识。”
正要拒绝,只见杨骁在一旁一脸奸笑地望着她,心中起了捉弄他的意思,便大大咧咧地跟上了医生的脚步。
孟瑶被径直领到了医生办公室,坐了下来。
“我翻看了患者的病例,病例上显示,患者患有抑郁症。我也询问了一下患者的助理,推断患者的抑郁症似乎有加重的迹象,比较明显地影响了患者的精神,因此才会受伤。”
医生顿了顿,拿着笔边在病历上写医嘱边说:“患者的职业比较特殊,生活不规律,这对他的病情没有任何好处。作为家属,你是否考虑让患者暂停工作,修养一段时间,以便配合治疗?”
孟瑶这才听明白,原来杨骁的确有心理疾病。
“医生,抑郁症患者,会有严重的失眠现象吗?”她想起了那瓶强效的安眠药,心中顿时觉得有些不安。
“会的,抑郁症可以影响患者身体的各项机能,包括食欲、睡眠、情绪等等。严重者可能会有厌世、轻生的倾向。”医生拿出了学院派的作风,面无表情地说。
孟瑶心里却一阵紧似一阵,回想起来,顿觉杨骁的很多行为,都找到了原因。
怪不得他脾气那么古怪,有时候看起来又那么低沉,靠安眠药来睡觉,原来都是抑郁症导致的。
谁会想到,光鲜亮丽的大明星背后,竟有着这么可怕的病症。
怪不得近些年不断有某某明星轻生的惨剧发生,这些人的压力,或许比普通人大多了。
“医生,怎么做才能治愈抑郁症呢?”心理问题很难搞,但是再难也得上。
医生依然是公事公办的派头,“患者本人要配合治疗,最重要的是家属一定要给予关心和理解。生活要规律,要多参加运动,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如果病情实在严重,就要进行药物和物理治疗了。”
孟瑶点点头,“我明白了,医生,谢谢你。”
医生十分欣慰,“如果想了解如何配合抑郁症患者治疗,可以去找些相关书籍来看。患者需要的是理解和爱护,记住,要站在患者的角度考虑问题。”
孟瑶受教了。
她和杨骁虽然说不上是什么至亲好友,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半个熟人了。
杨骁有这种病,她虽然不能作为家属去配合他治疗,最起码也不能再触他的霉头了。
提起家属,她倒有些疑问,杨骁受伤,他的家属怎么连个人影子也没有呢?
本打算去杨骁的病房打个招呼就离开的,谁想正撞上助理张扬笨手笨脚地给杨骁换衣服。
杨骁的右臂和脖子本就不怎么灵便,偏生张扬又有些拙手笨脚的,只把杨骁的左胳膊给套进去了,接下来的事通通搞不定。
那杨骁被张扬拉拉扯扯的,搞的心烦不已。
最无奈的是,他那受伤的部位被扯的生疼,导致他呲牙咧嘴的。
孟瑶摇了摇头,有些同情杨骁,便主动走过去,说了声,“我来吧。”
张扬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地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交了出去。
杨骁也一改刚刚不耐烦的嘴脸,稍微安生了一些。
孟瑶到底是个女生,平素里虽然大大咧咧,但细心轻柔之处,也足够应付替一个残障人士穿衣服这种任务。
她先将杨骁的脖子套了进去,又小心翼翼地帮他把伤残的右手先穿好,接下来的左手,很容易就解决了。
这么简单的过程,张扬在一边竟然看得张大了嘴,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好好学着点。”杨骁白了张扬一眼,目光却越过他,飘到了门口。
孟瑶顺着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