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的脸，刷的一下子惨白了。
他听出来那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女儿江心妤！而且，她的脸上虽然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燎泡，但却有一条同样的长长疤痕。
是自家女儿，没错。
这时候江老爷才明白，刚才夜王殿下为什么要说那么多废话了。
原来不是废话，而是……，要让江家无话可说。
因为他亲口回答的，对于泼石灰水的女子处置的太轻，应该狠狠的打一顿，还要用石灰水泼烂她的脸！比较起来，夜王殿下还算是仁慈了。
“爹……”江心妤虚弱的睁开眼，“爹，是你吗？”
江老爷声音发抖，“是，是我。”
江心妤被疼痛折磨了一夜，已经麻木了。
她现在不论精神，还是身体，都是在是虚弱的很。刚刚伸出手，想要抓住父亲，马上就软趴趴的掉了下去。
然后，……不动了。
“不！心妤，你不要死！”江老爷一声惨叫，扑了上去。
………………
快中午的时候，江老爷带着女儿灰溜溜的走了。
云瑶在后面挥手，“好走，不送啊。”
江家的马车渐渐远去。
云瑶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闭上眼睛深呼吸。
她那萌萌的包子脸上，表情夸张，“哇！没有腥鱼味儿，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呢。”
萧天炀穿着一身黑色貂裘出来，迎着清风，眼里带着笑意问她，“你在王府里闷了好些天了，难受不？本王肩膀上的伤，好了许多，今天带你出去逛逛吧。”
“真的？”云瑶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当然了。”
云瑶像一只快乐小鸟是的，扑到他怀里，“殿下，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啊。”
萧天炀搂着她的小蛮腰，笑眯眯道：“逛……，可以。但是你记好了，如果你敢像上次那样乱跑，本王就打断你的狗腿！”
云瑶笑容淡了点儿，嘟嘴道：“谁说我要跑了？”
萧天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然后抱她上车，“你没有这么想，最好。听话呢，等下就给你买大宝石，越听话买的越多。”
云瑶赶紧抱住他的胳膊，不撒手，“殿下，你放心！叫我往东绝不往西，你叫我买鸭绝不买鸡，你就算叫我小狗，我也汪汪回答你。”
为了数不尽的大宝石，呜呜，豁出去了。
“节操呢？”萧天炀黑脸问道。
“吃了。”
“…………”
两人在马车里拌嘴，心情愉快，就连马儿都似乎跑得快了。
没多久，就到了一个地下黑市。
这个地方，是东陵国和西蜀国的交界处。
因为人员鱼龙混杂，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情况特别复杂。两国朝廷为了少惹不必要的麻烦，免得浪费兵力，都干脆撒手不管了。
在这儿，大家都忙着交易刀枪、炸药等物，都是违禁物品。
至于珠宝，只不过是用来交换的一种货币。
云瑶还是头一次，看各种宝石像卖土豆一样堆在地上卖，顿时兴奋起来。她直奔最大的一堆宝石，冲了过去，“哇哇！太美了，美得闪瞎我的狗眼啊！”
“噗……”卖珠宝的摊主忍俊不禁，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