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什么意思?”舒萌很是诧异。
“不见了,就是不见了的意思。”谢聆韵抱着枕头,脑袋,抵在枕头上,“当时我真的吓坏了,当哥哥抱住我的时候,我已经是大脑一片空白。”
“当我和哥哥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救我的人,已经找不到了。”
谢聆韵咬着嘴唇,原本以为已经消失的记忆,再次在脑海中浮现。
当时年纪小,再加上彻底吓坏了,并没有对此想太多。现在想起来,却是想到了蹊跷的地方。
既然是绑架,绑匪选择的囚禁的地方,肯定空旷,没有人烟的地方。囚禁谢聆韵之处,是一个荒野郊区,空旷异常,不要说人,就连一只兔子,都找不到。
当时谢敬诚找到她之后,带她走了至少有一个小时的路,才找到了可以搭车的地方。
当时,那个救她的人,是怎么消失的?还有,她是怎么逃出那个房间的?
后来,谢敬诚再次去确认过,当时囚禁谢聆韵的房子的二层,的确是没有窗户的。绑架她的两个人,都活活烧死在那个房间中。
那个房间,逃出来的,只有她!
若不是谢敬诚也看到了救她的人,那么,谢聆韵恐怕会以为,这些事情,都只是她做的梦而已。
谢聆韵得救后,谢氏夫妇对救她的人非常感激,曾经也想过报答。
可是,寻找了两年,都没有找到那个就她的人的一丝踪迹。
按理说一个衣着如此狼狈的人,在马路上应该很引人注意才对,但是谢家以囚禁处为圆心,询问了快大半个城市,最后,甚至出动了警方的力量,也没有找到那人的下落。
他消失的太彻底了,仿佛就真的是传说中的神仙一般,突然出现,瞬间来去。
而唯一接近他的谢聆韵,也没有看清楚他的脸。那时,熊熊的烈火,缭绕的烟尘,在那个人脸上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烟尘,他的容貌,全部被遮盖住了。
谢聆韵唯一能够有印象的,也就是来人的眼睛了。
以及,他的胳膊上,隐隐透露出的,奇怪的五角星的纹身图案。
这个图案,谢敬诚也看到了,再次证明此人不是谢聆韵的幻觉。
可是,单单凭着一双眼睛和一个掩藏在衣服里的纹身图案找人,那是多么困难的事情,谢家努力了一年之后,也放弃了。
“我想,那个人,应该是不想让我们找到他吧。”谢聆韵喃喃的总结着。
谢聆韵猜对了,沈夜尧的确,不想让谢聆韵,找到他。
夜间,送走了施雨竹之后,沈夜尧端着一杯茶,静静的站在床前。
茶叶,是施雨竹根据爷爷的吩咐,专门给沈夜尧送来的,据说市价是一千六百元一两。
这个茶叶,是沈夜尧最喜欢的茶叶之一,600年前来到地球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变。
茶香,在室内缓缓萦绕,沈夜尧端着杯子,闻着茶香,不禁微微出神。
600年前的场景,再次,在眼前浮现。
跟皇宫内的太监建立联系之后,燕王朱棣重新制定了战略措施。措施制定好后,朱棣就再也没有理会城池的一得一失,而是快马加鞭,目标——
南京!京城!
派来抵抗燕王的将领全部都傻了眼,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也快马加鞭,拼命追击燕王。
对这一切,朱棣都置若罔闻,除了偶尔留下一小股部队骚扰一下后面的追兵,大部队,依然义无反顾的冲向京城。
一切,就赌在这一场战役了。
他赌赢了!
由于有宫内太监的里应外合,攻下城门并不是难事。而京城内的残余兵马并非精兵,对征战沙场戎马半生的燕王而言,这些,都没有必要放在眼里。
京城守卫兵马一夕之间溃散,大明王朝,终于落入了燕王朱棣的手中,永乐的年代,在历史上正式开启。
一朝天子一朝臣,燕王登基后,面对的,就是建文帝留下来的旧臣。
而旧臣之一,就是威望较大,被誉为“天下人读书种子的”方孝孺。燕王朱棣恭敬的将他请来,同时恭敬奉上笔墨,请方孝孺帮忙写朱棣即位的合法诏书。
方孝孺铮铮铁骨,坚决不允,掷笔地上的同时,也对朱棣痛骂起来。他是文人,骂人言语针针见血,刀刀刺肉。
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燕王朱棣,为了收拢人心,一直在建文帝的旧臣面前压抑着自己的血腥气,努力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因为他知道,即使他是最终的胜利者,但是,他的这个皇位,在名正言顺上,总是有着缺陷。
本就心虚,再被方孝孺如此痛骂,燕王朱棣顿时暴跳如雷。
儒雅、礼贤下士的外皮顿时撕开,凶狠的一面顿时露了出来。他恶狠狠的瞪着方孝孺,以诛九族威胁方孝孺。
而方孝孺,又何尝是一个会受威胁的人,他立刻直起脖子,非常硬气的对抗着朱棣——
便十族奈我何?
便十族奈你何?那好,就诛你十族!
历史上只有九族,没有十族?没关系,方孝孺的学生,也算一族!
于是,历史上绝无仅有的诛十族惨案拉开了序幕,方孝孺创造了历史,只是这个历史,充满了血腥。
这样的血腥,在后世而言,可能只是史书上的几笔笔墨,但是,对于方婉而言,这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噩梦。
一夜之间,一堆凶神恶煞的士兵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家中,叔伯,母亲,兄长,姐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