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巴掌,那楼氏的嘴角已经渗出血丝,年玉琴一见母亲被打,伸着手臂护在身后。
“父亲,母亲和我是无心之过,还望父亲明察。”
“明察?本将看的真切,难不成这眼瞎了不成。”
踢开两个挡路的人,抱着年玉娇就回去汀兰水榭,宣了郎中过来。
一路上那阮凌耀什么都没说,转过静怡轩看到迎面走来的萧王。
“这是……”
“年、年、年玉娇小姐溺、水了。”
阮凌耀只能这么解释,见着众人都去了汀兰水榭,两位王爷则站在外面。
女子的闺房入不得,随后老祖宗也到了,还未到屋子就已经啜泣起来。
“我儿如何?”
将军担心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了无生气的。
“那楼氏何在?”
老祖宗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始末,想不到卧佛殿上的事情,竟让了那母亲心生歹意。
年玉娇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屋子里站着老祖宗和将军,起身就要行礼。
“大姑娘醒了。”
李妈妈一直拿着毛巾在擦汗,看着眼睛微睁,急忙喊了众人。
“可怜的玉娇丫头,竟遇上如此狠心的娘亲。”
老祖宗抱着年玉娇,这小身子板倒是像徒有骨头一样,怕是那母女平时没少的苛刻玉娇丫头的例子钱。
“老祖宗,那事不关母亲与妹妹的,是玉娇不小心、咳咳、脚滑才落水的。”
年玉娇咳嗽的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如不是如意在后面撑着,怕是已经坐不住了。
“已经听你父亲说了,见着玉琴那丫头……”
年玉娇捏了一下老祖宗的手,虚弱的摇摇头,这家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况那楼氏本就是父亲的妻子,抬头不见低头见,而那玉琴是将军的女儿,血浓于水。
总归家和万事兴,如此将军府才能愈加和睦呢。
老祖宗听着年玉娇如此董事,心中的怜惜愈甚,这丫头差点被溺死于水中,竟然还心系将军府的和睦。
纵观整个将军府,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谁人都想着自己,偏偏这少不经事的小丫头。
年玉娇知道,自此之后,她在老祖宗心中的地位,绝对巩固的很。
抬眼看着楼氏和年玉琴已经进来,将军转身,却发现手被年玉娇的小手抓着。
“我儿,想要如何责罚那心狠手辣的母女。”
这年将军知晓楼氏不安分,却不曾想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连她的亲生女儿都要杀害。
“父亲大人,此事便就此翻过,若想要将军府和和气气的,便是玉娇失了足。”
见着将军脸色缓和了不少,微微闭上眼睛。
“你们母女在各自院里闭门思过一日,走吧。”
楼氏还战战兢兢的等着将军责罚呢,怎成想就这么过去了。
起身退出去,没有看着年玉娇那胜利的笑容。
年玉琴进来的时候一直胆战心惊的,并未见着院子里站着的两位王爷。
出去的时候神色如常,抬眼竟见着那日思夜想萧王。
不禁又一次看呆了,“见、见过萧王。”
自顾的只和那萧王行礼,而一边的清王却置若罔闻。
“萧王、清王,如此不堪的家事,竟让王爷污了眼耳,随本将去哪大雄殿便是。”
前头引路,经由那楼氏身边,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两位王爷跟在身后,那萧王在想,自己错过了何事,而那清王则是有些担心那屋里的人儿。
一众人等都已经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老祖宗和年玉娇。
“说吧,到底是所为何事?莫不真的是因为那丝帕之事,玉琴怀恨在心。”
“老祖宗果然有一双洞察万事的慧眼。”
既然人已经走了,事实说出来也无妨,而这老祖宗定然会把她的‘识大体’说给将军听的。
老祖宗越听年玉娇的话,脸上的愤然就越遮掩不住,没想到楼氏竟然真的做出如此狠心的事情来。
“老祖宗,事情既已过去,那就息事宁人就是,以后玉娇会小心着的。”
老祖宗看着那面色苍白的年玉娇,说着好生休息,就转身出去了。
如意熬了姜汤给年玉娇驱寒,如梦也带了些吃食,怕是一会饿了。
“大姑娘,日后可是不要再用自己的身子做赌注了,本就虚弱的身子,这下不知何时能好了。”
如意把姜汤递到年玉娇的嘴边,看着她一口口的喝完,才放心的收拾了东西出去。
整个房间瞬间都安静了,年玉娇在水里折腾的那么一会,也是有些乏了。
闭着眼睛就睡着了,朦胧中感觉有人进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额头。
那透心儿的凉爽,年玉娇死死的抓着那手不放开。
“冷。”
额头上烫的厉害,可是浑身又冷的直哆嗦,冰火两重天啊。
借着如厕的理由出来的阮凌耀本想着看看她是否有大碍,看着旁边还有姜味的碗,定是那姜汤起了作用。
他那大手被一双柔荑抓着,也是舒服的很,可这房间不宜久留,一会让人瞧见了,不知又有什么风言风语的。
玉指轻轻敛起散落在年玉娇脸上的青丝。
忽然想着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在年玉娇的人中滴了一滴。
“王爷,倒是净喜欢无声无息的潜入女子的房间了。”
年玉娇浑身都被一股清凉的东西占据,游走于五脏六腑之内。
那浑浊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