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偌大的将军府,刚刚竟然没有一个人与他们母子站在一边,倒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不少。
“母亲放心,今日之辱儿子他日定当加倍算在那初兰的身上,母亲宽宽心,莫要因为那贱蹄子伤了心才是。”
年玉朗倒是还想要与自己母亲说上几句,那家丁已经带着他回去听雨轩了。
楼氏跟在将军的身后,也不知这将军要去那个别院,“将军也是乏了,不知……”
“去你的静怡轩就是。”
楼氏急忙上前一步带路,不成想这么一闹,倒是让她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将军自然是最能看清这一切的,而对于楼氏,即便是再说辞也就是床头说床尾和。
到最后还是对她最宠爱,任凭那柳姨娘与阮姨娘如何作闹,也不过就是一个侧室而已。
还有一个心情爽朗的人,便是现在听着如意眉飞色舞的讲着柳姨娘院中事情的年玉娇。
“哎,也是可怜了那二夫人,天公不作美,竟然嫁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夫君。”
如梦捧着自己的小脸,若是以后自己的夫君也是如此……忽然红了小脸,到底是在想些个什么。
“你们倒是不知晓那二夫人的性子。”
前一世事发的时候,那初兰竟然闹到要休夫的境地,倒是也比今日晚了不少的时辰。
初兰发现自己的嫁妆好了,是一年之后的事情,那时外面的那个女人,已经有了身孕,将军也是怒发冲冠,可毕竟是年家的骨肉。
若是落在人间,倒也免不得别人说辞,就接入了府中正式的成为年玉朗的妾室。
倒是那初兰,表面是不言语,那骨子里可是傲气的很,想着既然在府中不得夫君的宠,凭着婆婆宠爱,倒是也能过生活。
却不成想,那日事发之后,柳姨娘自然是站在自家儿子的一方,倒是这初兰,百般柔顺的结果就是自己孤立无援。
丢了嫁妆不说,没了靠山不说,夫君不爱不说,竟然还让那妾室欺负到头上来了。
如此一来,自然是无法忍受,一个妾室带着身子入府,还深的那年玉朗与柳姨娘的宠爱。
那高傲的性子怎么能屈居人下,一顿作闹之后,倒是那妾室的孩子也没有保住。
将军府因为此时晦气了很久,若是寻常小吵小闹,将军也就是睁一眼闭一眼了。
现在闹出人命了,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责罚了年玉朗,连着初兰也没有幸免。
想着那时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与今日的事情比起来,倒是安逸了不少呢。
“夜深了,折腾了许久更是乏了,早些回去睡吧。”
年玉娇催促着如意如梦回去休息,白日那郁结的心情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若是那年玉朗本本分分便是,若是日后再打她的主意,可就不是禁足这么轻的惩罚了。
经过这么一个事情,将军府倒是也安静了几日,年玉娇每日给老祖宗请安之后,便去念佛殿抄颂经书。
日日那念佛殿里都有一个水灵的丫头,坐于案前,手握毛笔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倒是与那人儿有几分相像。
是日,年玉娇抄完经书出去活动筋骨,就见着如意从远处奔跑过来,那满头大汗的样子,倒是连女儿家的仪容都不要了。
“若是让母亲见了去,如此不顾将军府形象,还不责罚你了。”
年玉娇伸手拿着丝帕递给如意,如意气喘吁吁的,良久之后才说出话来。
“大姑娘,如意听说那孙尚书的夫人前来府中提亲了,定然是与大姑娘的。”
如意懊恼的搅动手中的丝帕,那孙尚书之子怕不是什么良人,听说相貌丑陋不说,连着说话都有些不利落。
如果大姑娘真的嫁了过去,还不整日忧心忡忡,见着都闹心的很。
“提亲与我?那又如何了?”
孙尚书之子,年玉娇在脑中想着那人是谁,好像并未有过接触。
孙尚书,孙尚书,忽然想起来,那人不是后来被诛九族的孙尚书。
一朝天子一朝臣,那孙尚书最后选择靠山的时候,被人算计,最后自然是免不了受责罚,最后竟是无一生还。
若是为了保全将军府,还是与那尚书远点才是。
“大姑娘,此事非同小可,不如找那夫人说说,推了这门亲事。”
与那夫人说说?楼氏巴不得她嫁出去,现在年玉琴的良配自然是那留王,而放眼望去,如今的青年才俊,有几个能比得上留王。
楼氏也深知其中的深意,随便寻了一个人家便好。
“你倒是说说如何非同小可啊。”
年玉娇故意打趣如意,这丫头,倒是时时想着她的幸福呢。
她自然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过是在想着,应该寻了谁来推了此事。
现在府中真心与她的,有那老祖宗、年玉宣还有将军,不过年玉宣是楼氏的儿子,定然不能正面与楼氏翻脸。
而那老祖宗,平日里这些琐事已经放手不管了,若是现在求了她,怕也没有个结果,最后只有那将军了。
“如意总是感觉嫁给那个尚书之子委屈了小姐。”如意撅着嘴,自家的大姑娘不论是长相还是才华,都是人中佼佼者,何况还有将军府嫡长女的身份。
“如梦,问了那将军现在何处,如意,整理一下衣衫,我们去找将军。”
年玉娇笑笑,是啊,就如意这丫头心中想的事情多。
两个人刚从房间里出来,如梦就已经小跑回来,巧的是今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