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晓白不由一僵,邢执墨问她干嘛不打耳洞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亲自给她戴上耳坠?
邢执墨命令道:“你赶紧去打耳洞!”
天啊,竟然有这么不可理喻的人!奚晓白感到胸口郁积,反问道:“你打耳洞了吗?那你怎么不去打耳洞?”
“我一个大男人,弄那玩意干什么?”
“抱歉,邢先生,”奚晓白忍耐着,好脾气地说道,“我也不喜欢弄那玩意。”
邢执墨的眸光一眯:“我叫你打耳洞就打耳洞,否则这对耳坠你怎么戴?”
奚晓白的好修养快要耗光了,这个人霸道得也太理所当然了吧?他赔一对耳坠给她,她就非得戴着是不是?这是谁的耳朵啊?怎么决定权还在他那里了?
奚晓白的嘴角抽抽,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道:“邢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这辈子都不打算戴耳坠,所以这对耳坠邢先生还是拿回去吧。”
邢执墨相当不满:“我叫你打耳洞,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奚晓白哭笑不得,无语了,她终于明白邢执墨根本不是来赔礼道歉的,他绝对是来报仇的!
身后传来“扑哧”一声笑声,冷溪小姐来到邢执墨和奚晓白的身边,冷溪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色职业套裙,端庄而淑雅。
“执墨,晓白。”冷溪温和地打招呼。
邢执墨回应道:“小溪,你来了,早上好!昨天我妹妹在会馆给你惹事了,让宾客们对会馆产生了误会,非常抱歉,我特地来向你道歉,也向当事人奚晓白护理师道歉!”
冷溪温雅地笑笑,说道:“执墨有心了,宾客们会谅解的,妍妍也是一时淘气,她还是一个明理的孩子的!”
“总之,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邢执墨交代道,“我特地去买了一对耳坠,做为赔礼送给奚晓白,不过她没有打耳洞,小溪,待会还麻烦你让美容技师给她打耳洞,然后让奚晓白戴上这对耳坠,如果以后有宾客对会馆以及奚护理师有微词,就告诉她们,这件事是邢家兄妹的错,奚晓白戴的耳坠就是邢家兄妹向她赔礼的!”
听了邢执墨的话,奚晓白怎么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的脸迅即拉下来!邢执墨有诚心向她道歉吗?他是有愧于冷溪,然后挂两个极其闪亮的耳坠在她耳朵上,表明会馆管理严谨,不可能出现员工盗窃宾客财物这种事,他是把她当成活招牌是吧?
奚晓白冷言说道:“邢先生,你还是在会馆大堂找一个显眼的位置将这对耳坠挂上,然后贴个告示:此乃邢执墨向会馆致歉,这样效果会更好吧?”
邢执墨瞪着奚晓白,脾气也不好了,要知道这对耳坠可是他昨晚特地去城中最高档的商场,买到的钻石最大的耳坠了,他让她戴着,是想维护她的声誉,他已经把姿态降得很低了,怎么反倒落得不好了?
冷溪看着邢执墨和奚晓白大眼瞪着小眼,一贯优雅的她,却很有意思地“格格格”笑起来。
邢执墨不理奚晓白,把首饰盒交给冷溪说道:“小溪,耳坠先交给你,务必让奚晓白戴上!”
冷溪并不接过首饰盒,而是说道:“晓白,既然邢先生送耳坠给你,你就先拿着吧。”
冷溪的目光真诚,她这么说了,奚晓白勉为其难地接过了邢执墨板着脸递过来的首饰盒。
邢执墨不再说什么,与冷溪告辞后离开了会馆。
冷溪对奚晓白说道:“晓白,你先到我的办公室来。”
于是奚晓白跟着冷溪去了办公室,冷溪请奚晓白坐到会客区的红木雕花沙发上,吩咐她的秘书去泡一壶兰贵人来。
冷溪亲自给奚晓白倒了茶,奚晓白礼貌地说道:“谢谢冷老板。”
冷溪轻轻一笑,说道:“晓白,以后在工作的时候,你跟同事们叫我冷老板,不过私下里,你跟妍妍和宇炫他们一样叫我溪姐姐吧。”
“好的。”奚晓白答应,她对冷溪的好感油然而生,冷溪年纪轻轻,就取得了事业上的成功,然而她并不像那些女强人有着雷厉风行的固有模式,令人敬而远之,冷溪非常的友善,在她的身边,让人不自觉地想将她当成姐姐亲近。
奚晓白不由对冷溪表露出对邢执墨的不满,她无奈地说道:“邢先生的好意我真是受之不起,我并不是有意跟他作对,我确实不喜欢打耳洞戴耳坠,其实我也基本没什么首饰的。溪姐姐,请你帮我把这对耳坠还给邢先生吧!”
“没事,耳坠晓白就留着吧,当作个纪念也好。”冷溪平和地说道,“执墨是一个个性非常鲜明的人,对他不熟悉的人,会觉得他的控制欲太强大,让人接受不了,不过晓白以后与执墨接触多了,了解他的脾性,会慢慢对他放宽心的。”
奚晓白不置可否,她与邢执墨已经见过几次面了,哪次不是斗得鸡飞狗跳的,她可没想过她跟邢执墨有平心静气地谈话,能和平相处的那一天!
冷溪望着沉静的奚晓白,想到了文寄宁,如果晓白跟寄宁真的在一起了,总是不可避免与邢执墨相见的,晓白和执墨看起来很不对盘,这会影响到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吧?
冷溪慢慢地解释道:“其实执墨的性格形成,与他的成长环境有着莫大的关系。在执墨十岁那年,他的妈妈生下他的妹妹妍妍时,难产去世了,他的爸爸很爱妻子,一直沉浸在思念妻子的伤痛中,振作不起来。
“执墨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地接手打理邢家,还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