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晓白淡定地挥一挥手上的小锤子,面无表情地说道:“别叫了,是我砸的,我已经做好这个月白打工的心理准备。”
奚晓橙狐疑地扫一眼妹妹:“妹妹,你这是干嘛?你穿着谁的衣服?”
奚晓白回避正面回答,只说道:“不干嘛,我想从车里拿手机出来给你打电话,姐姐,马上开车回家好吧?”
今晚发生了这些不愉快的事,奚晓橙也没有兴致再玩,奚晓白这边,显然出了什么事,妹妹要回家,那就回家吧。
奚晓橙用遥控车钥匙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里,后座有碎玻璃,奚晓白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她把座位上的风衣递给姐姐,说道:“在我面前,就别穿爆-乳装了,衣料这么少,我看着都觉得冷!”
奚晓橙把风衣披上,她满脑子的疑惑未解,再问:“妹妹,你这西服是怎么回事?”
奚晓白无精打采,懒懒地说道:“什么都别问我,我想静静,也别问我静静是谁。”
奚晓橙顿了一下,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妹妹,妹妹倒底怎么了?在聚会上,妹妹认识的人只有文宇炫吧,可她记得文宇炫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运动服,而非妹妹身上披的黑色西装,再说之前,妹妹用酒误泼文寄宁之后,她立即就跟上了文家兄弟,妹妹和文宇炫没有再接触,黑色西服的主人是另有其人!
只是妹妹这么说话了,奚晓橙不好再问,他们家的三个孩子,独立自主性都强,就像她们的大哥,说去游医,那是说完了就提着行李转身走了,从不提前知会一声的,他要不回来,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联系不上他。
妹妹长相甜美可爱,如果放在豪门大家族里,绝对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让人万般宠爱的小公主,然而实则上,不管奚晓白的样貌欺骗了多少人忍不住想宠溺她,她的骨子里,却是很有主见的性格。
妹妹不愿谈及刚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她便不会说,此时,她也是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静静地闭着眼睛。
奚晓橙无奈地呼一口气,启动车子,将车子缓缓开出地下停车场。
奚晓橙将车子开回她们租住的秀麓馨苑,奚晓白大学毕业后,姐妹俩一起在城西区的秀麓馨苑小区租了一套两房一厅的小公寓,主要是离奚晓白上班的玛利亚皇家贵族医院比较近,乘坐三个站的公车便到了。
对于奚晓橙而言,住在哪里没有多大的讲究,她不是什么一姐大腕,有点小名气,也是近段时间的事,公司不可能给她租住大房子大豪宅。明星在人前看起来光鲜,实则生活也窘迫,奚晓橙拍广告、演影视剧、赶商演场子得来的钱,全都倒贴到在人前维持光鲜的形象上了。
奚晓橙买有一辆宝马五系的n手车,车子虽然很旧了,但毕竟挂着宝马的车标,脸面上不算太难看,她赶通告的时候,自己开车过去,所以住处对于她来说关系不大。
和妹妹住在一起,能省些房租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女孩子在外打拼,其实挺辛苦的,精神上也会感到疲惫。奚家姐妹俩从小感情很好,长大了一起在粤城工作,一起住彼此有个照应,也会感到温暖和安心。
在年幼的时候,她们和父亲奚康安还有哥哥住在粤城东面的唐江古镇,那是一个空气纯净,景色清幽的地方,古镇的周围,是一片云雾缭绕的崇山峻岭,镇子是比较闭塞的,当地的很多人都搬迁到繁华热闹的大都市了,父亲奚康安却带着三个孩子去到唐江古镇定居。
传言奚康安是一位在华夏国非常有名的中医,兄妹三人倒是见过父亲给镇上的街坊看看病,但是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乎其神,可能是因为父亲为人和气,待人友善,大家都尊敬他,才说他是神医的吧。
兄妹三人的童年,是他们都感到无忧无虑,非常快乐的一段时光,父亲除了上山采草药,大多的时间都是在家里研读药书,研制药丸,还有教孩子们习武,父亲把他的慈爱都给了孩子们,孩子们也都很懂事,尊敬爱戴他们的父亲,兄妹三人的感情,纯真而美好!
后来奚家姐妹俩相继上学,家人在一起的时间便少了,可她们的大哥是没有上过正统的九年义务教育的,他一直跟随着父亲学习,父亲因为有事要出门的时候,也都带着哥哥。
奚晓橙和奚晓白曾想,父亲是要把他的医术传承给大哥的,所以大哥才会有这样的不同。
在哥哥十四岁那年,奚晓橙十二岁,奚晓白十岁,父亲第一次带着哥哥出远门,说是让哥哥见识和学习更多的医术,从那时起,奚晓橙和奚晓白进入了寄宿制的学校,周末回家,也是姐妹俩相互照应。
父亲和哥哥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十来岁的小女孩要自己照顾自己,她们的独立与坚强,是被逼出来的。
在没有父亲和哥哥的时间里,奚晓橙和奚晓白是彼此依靠的亲人,有时晚上狂风惊雷暴雨,害怕了,都是瑟缩地抱在一起度过的,所以,她们珍惜也依赖这份至深的姐妹亲情!
对父亲和哥哥的思念,已经成为了奚晓橙和奚晓白的习惯,或许是分开的时间长了,她们敏感地感觉到父亲和哥哥有了变化,父亲的笑容变得淡了,似乎眼底深处,总是隐藏着忧虑。
而哥哥,也许是游学的历练,显得比同龄的孩子们成熟许多,他的性格,也变得内敛,不再是对她们什么都说,似乎他的心里,藏着另一个世界。
直到哥哥十八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