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血宝马!”苍弄淮惊呼出声。
就在众人为苍弄淮这难能一见的不淡定而睁大眼睛的时候,只见苍弄淮已经转头冲钟离墨道:“落絮想要。”
刘总管微微一愣,正有些惊诧眼前小姑娘的突然之言时,却是被钟离墨直接应允的一声“好”给惊得有些噎住。
嘴角一撇,刘总管听得那声“好”后心里有些幸灾乐祸。连马都还没见到就先这般轻易应允,到时出糗,可就不好看了。
牛匠和颜向穹听得苍弄淮的话,心里很是诧异,她喜欢马?
“既是如此,来人!”这边,刘总管已经开始叫人。
苍弄淮黑玉般的漂亮双眸顿时闪烁出璀璨的光芒,小脸蛋上也扑闪着红晕,仿佛看见了自己极其喜爱之物般,痴迷沉醉的姿态隐隐浮现。
只见一匹头细颈高、四肢修长健硕、体态形姿优美、通体毛色漆黑中泛着淡金的马匹被几个人硬拉加推挤地带了出来,那马匹仅仅被套上缰绳,身上没有马鞍。
“天哪……多棒的马……这肌肉,这毛色,这姿态……太优美了……”苍弄淮不由惊叹。
听着苍弄淮的赞美之词,牛匠和颜向穹很是惊奇,她居然还懂马?
“小心你的口水。”钟离墨道。
微怔,苍弄淮略带不满地回过头,瞪了下眼底布满调笑之意的钟离墨一眼,随即轻笑道:“钟离墨,我们打个赌,可好?”面对苍弄淮直呼九千岁其名的举动,众人心下又是一惊,心里都知道两人间的关系恐怕已有变数。
而赫宰相及那刘总管更是惊到嘴巴都张开了。
这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赌?”听到苍弄淮的提议,钟离墨微微挑了眉尖,随即轻笑,“你说赌,就赌。”
“那我们就赌,谁能降服这匹马。赌约就照从前的来,如何?”苍弄淮小声道,巧笑嫣兮的面容每每在对弈获胜时总是充满着自信,教得钟离墨不由得有些看呆。
“……有何不可?”钟离墨也笑了,那是他对自己的自傲。
苍弄淮满意地笑了,转头冲那还在惊讶的刘总管道:“刘总管,这马有什么奇异之处?”
原本心里还有些轻蔑眼前的小姑娘,认为她不过是个张口就想要稀奇之物的千金小姐,但在发现她可以直呼千岁爷其名的特殊之处后,刘总管心底虽依旧不屑,却也不敢随意怠慢,回答道:“此马灵性异常,若非它所认定之人,没人可以骑上,上马必被甩出。马成年已经三年有余,还从没遇见过能够降服之人。”话至后头,语气里已经充满了对眼前众人的轻蔑,他可不信这钟离墨能够驯服这匹野马。
“如此说来,你们的国主会将它送与人,就是他自己也没有那能耐,能将之降服,对么?”苍弄淮自然听出眼前之人轻蔑的口气,于是便用着比那刘总管更明显一倍的轻蔑语气说道。
清莲般的声音加上那宛若桃李芬芳的容颜,哪怕是轻蔑的语气都能让苍弄淮说得优雅至极。
“呜!”刘总管被呛得说不出话,眼睛大睁,看着眼前这口出不逊的小姑娘,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用力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刘总管不再理会苍弄淮,对着钟离墨说道:“千岁爷,我们理一下条件,据老奴所知是身为皇族才有资格试骑,现下这里似乎只有您有这资格,若如您也不是那有缘之人,此马我们可以将之送到祭阳都成,让都城里的皇族一个个试过去。”
换言之,你们赌什么?连资格都够不上,区区一个小姑娘还想站到他头上!
“刘总管!”赫宰相眉头一纠,不禁出口叫道。
听起来像是很宽松的条件,然而却是十分挑战阳延国皇族面子的一件事。钟离墨本身已经算得上阳延国皇族里的实力代表,如果他不行,其他的皇族子弟可以说基本没有什么指望。讲白了,这赤金炎就是想要羞辱钟离墨罢了。
闻言,钟离墨那双墨瞳闪过一抹流光,看着刘总管的眼神里些许危险之气流泻而出。
那刘总管完全没有理会赫宰相的喝声,他在赤金炎身边本就比较得宠,这赫宰相他是完全没放在眼里的,脸上正摆出得意之色,却突然接收到钟离墨危险的眼神,刘总管顿时头皮一麻,冷汗霎时从背脊流下,额头也布满了虚汗。
“在阳延国的领土上,刘总管倒是挺能自以为是的。”苍弄淮笑得比之前更加灿烂,纯真的笑容反倒教得那刘总管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无稽之谈。”
苍弄淮难得冷下了面容,话音一落就推开了正用眼神威慑刘总管而没有防备她的钟离墨。
钟离墨一惊,正要将她抓回,谁知苍弄淮已经以一个诡异的身形快速闪身跳进了马场内,一边朝那马儿走去,一边转头交待着:“千岁爷,这赌,落絮可赢定了!”
“小落絮!”牛匠大惊,一旁的颜向穹和赫宰相也是一脸的惊慌失措。
而刘总管见苍弄淮如此,也不阻止,心下冷笑:就让你做第一个牺牲者好了!
知道那匹马情况的梓敏一脸担忧,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鲁莽,那匹马可是就连她都降服不了,她一个小姑娘万一被马踢到,恐怕会内伤啊!现下她又不能出手救她!这些人怎么当护卫的,竟就这么由她去?
而作为护卫的常慎和允乐确实没什么反应,在他们的认知里,连踏雪都能降服的安落絮,已经没有马能够为难她了。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钟离墨已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