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声东击西!
这个程娇仪,特意让梓敏发现到杏儿的踪迹,让梓敏看见她在漆曜的饲料里面下药,但实际真正的目标却是和她一组的崔扬房和冷沦束的马!
没想到她一个经历过苍盟不少大风波的人,竟是被这么一个小伎俩所欺骗,想必程娇仪此刻必定得意万分!
苍弄淮瞥了眼旁观席上的程娇仪,但见正在和杏儿说话的程娇仪面上愉悦带笑,杏眼微眯,红唇勾起,颇具风情的模样很是醉人。
虽然心下不甚爽快,但如今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必须赶紧看看那两人的马,可是,比赛都要开始了,他们怎么还未到场?
“可有什么事情发生?看你这般心绪不宁的样子。”钟离墨见苍弄淮面上忽然端起肃然的神情,并且眼神四处乱飘,像是着急寻找着谁,便是问道。
原本还在愁绪中的苍弄淮听见钟离墨的问话,一惊,终于回神。
看着钟离墨眼底淡淡的担忧和疑问,苍弄淮心下微沉。
不行,不能和墨说,若是说了墨一定会阻止她参赛,而这样一来,她不能参加最后的围猎还算小事,若是那内应和月辰国的突袭因这改变忽然而至,那就大事不妙了。
想到这里,苍弄淮缓缓沉淀了情绪,扬起一抹抚慰性的笑容,道:“并无大事,只是落絮听毕敬说昨夜常慎又是在他帐篷过的夜,现下发现常慎和允乐不在你身旁,便是有些疑惑他们两个跑哪去了。”
这也确实是她的疑惑。因为说得诚恳而发自内心,故而钟离墨听言并没有疑心,实话说,就连他自己都因此有些愁绪。
“两人今早一见面,允乐便是满脸不爽,方才在马厩那,他就强行把常慎拉走了,故而,我也只能自己牵着踏雪来了。”钟离墨摸了摸一旁的踏雪,此时的踏雪正在无视漆曜的热情视线。
“看来这次秋猎结束,会有很多事情浮上水面了。”苍弄淮随口道,她现下在意的是之后会面临的意外。
钟离墨听了,表情。
马厩边上一处偏僻地——
“连续两夜……”允乐蹙眉盯着眼前依旧面无表情的常慎,语气苦涩。“你何以要躲我?”
“并无此事。”常慎眼睑微垂,语气淡漠。
“既是如此,你为何两夜都跑去毕敬那处?难道不是因为……因为我偷听到你和邢消谈话?”话到最后,允乐说得小心翼翼。
自己偷听到的这件事他本不想由自己先说出,可常慎这般装死不承认的样子,他知道是等不到他主动先提了。
常慎终于抬眼,一双眼睛看似平静无波,但却让看着它的允乐心头一颤。
“听见了?那又如何?”常慎缓缓,脸上出现一抹允乐从未见过的自嘲笑容。
“你,你……你既是不介意这个,又为何要躲着我!”允乐本来还有些结巴,但说到最后便是气愤不已。
想到这两夜来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胡乱瞎想,允乐就是一肚子气。
“因了……心情不好?”常慎随意道,却是对自己说出的话都带着疑问的样子。
允乐见到常慎这展现出来的完全不像他本人会有的随便性格,心脏不由狂跳。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常慎吗?那个面无表情,就像个木鱼一样,别人敲一下才会应一声的那个榆木脑袋的木讷呆木头!?
“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该去爷那了。”看到允乐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常慎心下苦涩一番,又恢复了自己原本的面无表情。
“……等等!”允乐一把拉住常慎,“那天,你说你和邢消的交情和与我的交情不同……是什么意思?”
允乐有些忐忑,这句话已经困扰了他整整两日两夜。
常慎盯着允乐半响,直盯得允乐浑身发毛,那种眼神也是允乐生平仅见。
像是在执着什么,又像是要放弃什么,那眼神复杂得他根本看不透。
苦涩的表情爬上常慎的脸。
“你认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吧。”常慎道,一把挣开了允乐的手,转身走开。
允乐呆愣原地。
骑射比试出发点——
参赛者陆续聚集,颜向穹和祁连韶靳等人也到了,钟离墨和他们一同在出发点交谈着什么,苍弄淮则在场边和双绝桑季两人讲了点悄悄话,做比试前最后的交待,说完便让桑季和双绝回到旁观席上等待比赛开始。
这时,崔扬房和崔勇余从马厩方向而来。
苍弄淮看了眼场边孤身一人等待着什么的冷沦束,知道其必定是让辛云努去牵马,便是将目光继续投注在了刚到场的崔扬房和他的马儿身上。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这匹马看来竟是平静,一点也不像被服用过狂躁药粉的马。
看着朝着出发点慢慢走来的崔扬房和那匹乖巧的马儿,苍弄淮心下一片疑惑。
难道她猜测错误?程娇仪真正想要陷害的只是她的漆曜?不过是不慎让梓敏发现了?
苍弄淮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这时,辛云努也牵着两匹马儿进场了,他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交予冷沦束。
待冷沦束也向着出发点走来,苍弄淮细细细细观察了一下冷沦束的马,也是平静乖巧的模样,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症状来的样子。
……这,她真的弄错了?
再次看向旁观席上的程娇仪,但见程娇仪笑容淡雅,与身边的几位嫔妃谈笑着,看去没有丝毫不妥。
罢了,若是没事自己这边穷紧张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