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闻言嘴巴一瘪,委屈的说:“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卿以寻嗤笑了一声:“道歉有用吗?我的孩子差点就没妈妈了……”
“你有孩子了?”贝拉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是男孩还是女孩?他漂亮吗?不漂亮的孩子就不好玩儿了。”
“……”卿以寻汗颜。
罗适时的在旁边咳嗽了一声。
贝拉一顿,立刻反应过来:“哦,不对,对妈妈来说孩子都是漂亮的,你的孩子一定很漂亮!”
这番话已经带了些许讨好意味,卿以寻惊讶的看着她,这前后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
她可不可以理解为,这又是她的诡计?
昨天为了让她主动凑上前,她可是使了借口,今天这刻意的讨好会不会又是想麻痹她的神经放松她的警惕,然后再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卿以寻不敢赌,她赌不起。
贝拉却好像完全没看到卿以寻的惊疑不定,继续用那种天真无邪到近乎纯净的眼神看着她,重复刚才的问题:“你会说相声吗?”
卿以寻:“……”
“我会哦。”贝拉说着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两只手抬了起来,学着经典天津快板的样子开始摇头晃脑的唱了起来:“竹板这么一打,哎,别的咱不夸,我夸一夸,这个传统美食狗不理包子,这个狗不理包子,它究竟好在哪儿?它是薄皮儿、大馅儿、十八个折,就像一朵花。这是形容包子,你可不能乱用呀,说这个姑娘长得美,就像一朵花,你可千万不能说这个姑娘长得像包子!”
一段相声说完,卿以寻和罗面面相觑,脸色都很诡异,精致漂亮的西方洋娃娃却指手画脚的在唱中国烂大街的春晚相声,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违和。
贝拉却自顾自的笑起来:“我练了好多遍,终于能完整背出来了,你说,我说得好不好?”
卿以寻在她天真的眼神里和罗的示意下违心的、艰难的点头:“好……”
“你会吗?”
卿以寻摇摇头:“不会。”
“你不是中国人吗,为什么不会说相声?”
“……”
旁边的罗咳嗽了一声给卿以寻解围:“不是说想和卿聊聊吗,卿在中国也是名门望族出身的贵夫人,你要对她礼貌一些,不然她就不理你了。”
贝拉点点头,在罗站起来后立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过来坐。”
卿以寻摇摇头:“有话在这儿说也一样,我听得到。”
贝拉小脸垮了下来:“我真的不会再伤害你。”
卿以寻脸上又扬起讽刺的笑:“你的话没有上保险,我不相信。”
贝拉撇撇嘴,扭头看着罗:“你出去。”
罗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你出去!”贝拉皱起眉头,语气里已经有了些许不耐烦。
罗只好出去。
见罗一出去,贝拉立刻掀起枕头,“哗啦”一下,把枕头底下藏着的刀片,碎瓷,铁丝,和一些奇形怪状,但绝对有杀伤力的东西一股脑儿扫到地上,然后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这样你总该相信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