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幻儿的担忧,千寻雪只是笑了笑安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必?”她不想在背后跟千绮晴较量了,有些事情不如搬到台面上来较量,她不想成为第二个七公主了,她不想在失去自己的家失去自己的亲人之后再失去自己心爱的人。
“对了,幻儿,你若是无事多派人去盯着千绮晴同姑苏城那边,我总是觉得余爱的死跟千绮晴脱不了干系。”
“不会吧,小姐,余爱圣君那么喜欢千绮晴,对千绮晴那么好?她会恩将仇报吗?”彼时的幻儿正在替千寻雪将头上沉重的头饰取下来,在听到千寻雪的那句话之后,神情一凝,问道。
闻言,千寻雪笑笑,“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怎么确定,今日在见了他之后倒是确定了,若不是心中有鬼,如何会在听到我提及余爱的时候而脸色苍白,我跟千绮晴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我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恩将仇报这四个字于她,都只是轻松的。”
跟千绮晴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她如何是不能够明白千绮晴的为人。
“嗯,我会派人盯着。”
千寻雪放下手中茶盏,抬眼看铜镜中的自己,岁月不饶人,她的眼角何时都有皱纹了。
“幻儿,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小姐才二十三,并不老。”
“是啊,不老。”在她的世界,二十三也不过是才步入社会还没有结婚的年纪,而在他的世界,二十三岁已经是嫁做人妇多年了。
果然是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对待。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面前的朱玉宝石,沉默良久,道:“幻儿,你先出去吧,我想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幻儿到底是跟了千寻雪那么多年,自然是明白千寻雪心中有事情,也自然是知道,这个时候,与其她在这儿打扰千寻雪,不如让她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而此时此刻的未梓宫的下人可以说是胆战心惊的,那位在瑞霖擎沧面前表现的温婉贤淑的人,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温婉贤淑的人,对他们这些下人不是打就是骂,他们心中虽然是有怨言,那样又如何?他们是下人,根本无力反抗。
记得以前这个宫女想要反抗,曾告诉瑞霖擎沧千绮晴的真面目,谁知却是被瑞霖擎沧以污蔑主子这条罪名来了一个车裂之刑,从此之后,再也是没有一个人动过这样的心思了。
他们这些下人,也就是认命了。
本以为千王府一家的破败让千绮晴能够安静一会儿,谁知这才回宫就在发脾气,他们这些人,也只有远远的躲着,除此之外,他们别无他法。
“啪……”里面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原本是在门外打扫的几个宫女都是一愣,下意识的低头远离那个是非之地。
房间中,千绮晴躺在贵妃椅上,尽量的表现一副温婉的样子,却是奈何心中怒气太盛,胸脯一起一伏,千绮晴本就是属于典型的胸大无脑型,如今又是只着一件薄薄的霓裳,霓裳微敞,胸前一片旖旎,如今又是因为生气胸脯一起一伏,那样子别提是多诱惑了。
宫中的内侍都是每根的人,见到这一幕亦是忍不住的脸红,吞了吞口水,低下头去,倒是一旁的侍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千绮晴看,千绮晴倒也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是将自己的霓裳拉的更加的低了,问:“那寸雨真是这么说的?”
寸雨知道千寻雪的下落?那么她倒是要抽出一个时间好好的去会会寸雨了,这个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查不到一点儿消息的寸雨。
“奴才不敢欺骗主子。”
“很好,小溪,赏。”
一旁的千绮晴的侍女得了命令,从怀中的匣子里面拿出一锭金子交到内侍的手中,道:“还劳烦公公派人看着寸雨,一举一动都得告知我家主子。”
得了赏赐的内侍点头如捣蒜一般,“那是自然,自然。”
千绮晴瞥了一眼内侍,眼里一抹杀气闪过,却是很快得被她给掩饰了下来,“好了,下去吧,有事情我会派人来找你。”
内侍得了命令,如获大赦一般,马不停蹄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见到内侍离开的仓忙的背影,千绮晴轻声一笑,她是成洪水猛兽了?怎么让他这样的害怕,侧头看向一旁还盯着自己胸脯发愣的侍卫,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朝着那侍卫勾勾手指,道:“你过来。”
侍卫一愣。
他不动,千绮晴倒是动了,从贵妃椅上起来,身上仅仅的那一层薄薄的霓裳也跟着落地,她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侍卫走去,伸出手摸着他的脸颊,道:“当侍卫一定很寂寞吧?正巧了,我也寂寞,结个伴如何?”
侍卫咽咽口水,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一个女人这样赤果果的诱惑都会忍不住,更何况是宫中的侍卫,本就是因为宫规饥渴难耐的人,如今遇见千绮晴自然是忍不住,连忙是打横将千绮晴抱起,走向一旁的床榻。
房间中的第三人,千绮晴的贴身侍女见状,眼里闪过一抹悲哀她在替那个侍卫悲哀,而后放下床上的蚊帐。
蚊帐后面,旖旎一片。
只是蚊帐后面的旖旎并没有坚持到多久,就被男子的一道充满惊悚的尖叫声给打破,本是在瞌睡的小溪在听到那一声尖叫声之后,连忙是起身,朝着蚊帐走去。
蚊帐被她伸手给挑起,千绮晴坐在床榻上,不慢不紧的穿着自己的衣裳,而她旁边躺着的却是一具****的尸体,尸体的胸口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