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而已。”清尘的声音很轻，仿佛大点声就会耗尽力气一般，他的额际已经布满了薄汗，他敢打赌彦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温暖在这里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
但是，他心疼，心疼温暖哭红的双眼。
“我先帮你简单包扎一下，一会儿详细检查一下有没有内出血。”彦祖瞥了一眼温暖，“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他这一身伤都是拜你所赐，就算你要责怪，也请你等他伤好了以后再说。”
温暖咬着唇，不争气地又低泣了起来。她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只是心疼以安，生气清尘的欺骗，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
“彦祖。”清尘皱眉，呼吸有些喘，“我没事。”
“这几天不要乱动，好好躺着，你的伤有点麻烦，不容易好。”彦祖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温暖，本想再说几句，触及清尘的目光，硬生生地吞下了想说的话，离开了房间。
清尘看着温暖，勾起了一抹笑容，“现在可以听我解释了么？”
“对不起。”温暖轻声说道，都是因为她，他才会伤得这么严重，她只顾着自己生气冲动，完全没有估计到其他。
“我真的不知道墨会这样处理，但是他一定有他的理由。”清尘轻声地解释道，他说话很慢，仿佛没说一句话都会有一阵钻心的疼痛一般，但是他依然维护子墨，他知道子墨的个性，无缘无故不会这样做。
“我很生气，因为你的欺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温暖的表情很沮丧，仿佛在为自己的冲动自责，又好像很纠结于自己说不清的情绪，“对不起。”
清尘却因为她的道歉而勾起了一抹好看笑容，她的生气是因为在乎，她的难过是因为失落，所以，他可以认为，她对自己已经不像刚开始的那样无动于衷了吧。
“你，可以走近一些么？”清尘轻咳了几声，捂着胸口，面上一阵痛苦，温暖立刻挨近他，抓住他的手，紧张地询问他怎么样了。
心底一阵叹气，他的小白兔，还是这样心软，刚才还那么狠绝地指责他，现在已经止不住的担心他了。
“温暖，我不会骗你。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清尘的声音越来越轻，喘息声越来越重，他坚持着把话说完，“我答应了你不会动他，我就会做到。”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再说话了，我相信你。”温暖着急地让他不要再说话了，她真的相信他，她相信他不会骗她，她不要看到他这么痛苦的样子，她喜欢看他潇洒淡定的样子，不想看到他虚弱疲惫的样子。
“你答应我，绝对不会离开我。”清尘昏昏沉沉地微闭着双眼，却依然执着着要温暖的承诺。
泪水划过脸颊，咸咸的，温暖呜咽着点头，“我答应你，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我不离开，我不会离开的。”
这算是，她的承诺了吧？
清尘松了一口气，刚才她那样指责他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又要失去她了，现在的刺痛俨然不及当时的万分之一，他不想，再一次承受那样的痛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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