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这样,这家伙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所以越加自卑和敏感,总是下意识地觉得别人所做的一切都有所企图,他像一只刺猬,把自己包裹在又长又尖的细刺之下,不让人靠近,也不靠近别人。p:///
“你很好奇为什么我会特别地照顾你,对吧?一开始,是逸叔特别要求我帮忙的,他说你比别人细腻脆弱,也更容易受伤,所以让我帮他留心一下你。后来大概是养成了习惯,总是会多注意一点你的变化,这就是我说的本能,因为一种长时间的习惯而养成的本能。”这种说法其实很诡异,但是事实上就是这样,当一个观念根深蒂固地在一个人的心里成了一种习惯,就会像对待信仰一样地认真执着,不需要特别地记起,也会在潜意识里就这样做了。
“习惯,和本能?”浅清低声喃喃自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底闪过了一丝嘲弄。
“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做一个父亲,他居然还有脸要求别人来保护我?”浅清陡然转过身,两眼通袖,面色苍白地冷笑,“可是我的一点都不感激他,因为他毁掉的,是我的一生。”
如果他是长谷川茗逸的儿子,他可以选择留在渡边社,也可以选择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以拥有自己的生活,不会像现在这样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渡边社,没有自己的空间,除了渡边社,他一无所有。
可是,这个偏执的男人却站在一旁看他痛苦了那么多年,依然半句话都不曾安慰。是不是到死,他也会紧咬着这个秘密不放?
他过着别人的生活,做着别人的儿子,他以为这是他的宿命,所以他只能无奈地接受,即使很痛苦他也只能咬牙坚持。但是到头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那个给予他生命的男人导演的一场闹剧,在他将近三十年的生命里,他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心酸和痛楚,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清尘在心底默默叹息,这件事他很早就知道,却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希望自己永远不需要告诉浅清这件事,推翻一个人所有的信仰,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更何况这个人是浅清。
就在这个时候,彦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泛着微微的紫青色,从双手开始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捂着胸口喘气,另一只手则撑着墙,额头上的冷汗津津地流淌,看起来难受极了的样子。
“温暖。。温暖.”清尘敏感地发现不对劲,自己没办法动,他立刻大声地叫唤起立在门口的温暖。
一听到清尘急叫,温暖立刻冲进来,看清尘没事才放下心来,随着清尘的目光看向了另一边的浅清,只见他靠着墙壁蜷缩着身体,仿佛忍受着什么痛苦,她下意识地按下了清尘床头的急救按钮,然后跑过去扶着浅清坐在沙发上。
“浅清,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温暖依然是善良的,即使之前还对他存着几分恨意,但是这一刻却只是单纯地担心他,他的脸色难看极了,好像随时会昏死过去一样。
“他怎么样?”清尘勉强动了动,只觉得浑身一股火辣辣地痛,便安分地转过头看着浅清,担心地问道。
“我不知道啊,他是有什么心脏病之类的么,还是哮喘?”温暖手忙脚乱地给给彦祖顺了顺背脊,但是他却一点好转的意思都没有,她皱紧了眉头,这看起来不像是心脏病,但是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好在混乱的时候,彦祖和和平一起冲了进来,彦祖的手搭上浅清的手腕,感觉到他的心跳快得很不寻常,眼神一凛,彦祖立刻让和平帮他一起把浅清扶去检查室,他可能需要给他做一个全身检查,这样的症状很像一些隐性的疾病,但是更像是一些中毒,他需要更精确的检查。
“零.进来.”清尘眼尖地看到零跟着彦祖他们进来,看到他们出去又想跟着出去,他立刻叫住他,也许这些事零可以给他一个答案。
身子一顿,零还是乖乖地走了进来,立在清尘的床边,面无表情。
“彦祖的身体,怎么回事?”清尘的声音很冷,仿佛带着淡淡的怒意,那个家伙的身体肯定不是一点点的小病,刚才的样子绝对不简单。
零拧眉,不语。
“如果你不说,彦祖也能告诉我他是什么病。”
“有一种叫做p-link的药物,注入身体之后会让人依赖,有点类似于毒品,但是又不完全是毒品,它会让身体产生一种抗体,对任何血清之类的有一种免疫力。简单地说,一旦被注射了这种药物,可能一辈子都要注射,一旦停止注射,身体就会呈现一种衰弱状态。”零简洁地解释道。
“不注射,究竟会怎么样?”清尘抓到了关键,他不关心这种类似毒品的药物,现在这种毒品的种类繁多,他关心的是停用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副作用,刚才浅清的样子恐怕就是副作用了。
想了想,零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解释,“会一点一点腐蚀人的内脏,人的免疫力会降到最低,基本上就是随时随地可能会发病。”
“有什么治疗办法?”温暖被这样的说法吓到了,她是被注射过毒品的人,她知道这种痛苦,但是显然浅清的痛苦更甚于她,因为这种药物比毒品更高了一个段数。
“停用之后,身体会呈现一种超负荷状态,逆增长的状态会越来越严重,之前我们找到一个研究团队,配出了一种新药,暂时地抑制p-link的药性,但是因为其中一直缺少了一种成分,所以效果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