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风低吼,整个身体不知是愤怒还是怎样,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发觉她的状况实在不太好,张静初随手一摸上她的额头,果然滚烫,“你发烧了?别激动,你家里有退烧药吧?”
边说,她边走进洗手间,从墙柜里拿出医药箱,从里面翻出一盒退烧药跟探热针,然后,打开冰箱拿出冰枕,。
“你先探下热。”
“我不用你多管闲事。”
趁她张开嘴巴,张静初把探热针放进她嘴里。
“别闹了,还是你想烧坏脑子!”
喝止她取出探热针的举动,张静初帮她绑上冰枕。
“幸好不是烧得很厉害,不用去医院了,先吃两颗退烧药,就可以了。”
取出探热针看了看,是摄氏38度,张静初拿起放在一边的退烧药,跟一杯水递给她。
“我不吃药。”江依风一手推开她的手,一脸防备。
见状,张静初也没有勉强她,把药放在桌上。
“为什么不吃药?你不想退热吗?还是你有什么原因不能吃药?”
在她审视的目光下,江依风别开脸。
“身体是我的,我要怎样与你无关,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我会走,但在我弄清楚一件事后。”张静初不为所动地紧盯着她看。
“你是不是有了身孕?”
闻言,江依风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垂下头道。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别乱说。”
“你是真的不知道我说什么,还是我在乱说,你心中有数,不过。”张静初起身走进洗手间,再出来时,手上多了根验孕棒。
“你不会想跟我说,这根验孕棒不是你的,是你的朋友在你家检验有没有孕时,留下来的。”
江依风猛地抬起头,直盯着她手中的验孕棒。
“那是……”
“其实,这种验孕棒也不是百分百准确,如果你坚持没有身孕的话,你跟我去医院检查清楚,我就相信你真的没有。”
“我――”江依风张开嘴巴想说什么,随即想到什么似的,横眉冷对,狠狠地瞪视着她。
“没错,我是有了,那又怎样?你是谁呀,我有没有身孕,你凭什么质问我?”
面对张牙舞爪的江依风,张静初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我知道,我没有权利管你,我只是关心你。”
“我不稀罕!”江依风反唇相讥。
“我知道,你在气我之前跟你说的那番话,所以,你认定了我是坏人,我会伤害你。但我们相识这么久,难道你还不清楚我是怎样的人吗?”
张静初顿了顿,还是把心底的话全说出来。
“当时,我会那样做,纯粹是不想你再泥足深陷下去。因为,你们结婚那天,你跟你朋友所说的话,我全听到了。
你说,你要嫁给小弟,不是因为爱他,而是要报复他。你恨他做了那么对不起你的事,浪费了你多年的青春”
江依风愣住了,呆然地望着张静初,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虽然,她也不太记得,当天自己跟朋友说过什么话了,因为当时她的思绪有些混乱,不过,张静初说的这番话,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那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会遇难,间接是因为唐潮,所以,她忿忿不平,她觉得自己很委屈,为他吃了那么多苦,如果就这样这样放手,成全自己的情敌,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其实,结婚后,跟张烈密月回来后,可能是在外国那段时间里,两人相处融洽,她的心境也改变了。
她也有想过要跟他好好相处的,毕竟她是真的爱他,也想跟他过一辈子的。
可唐潮的存在,始终是她中的一根刺,加上他过往的fēng_liú档案,令她对他放心不下,才会整天疑神疑鬼,跟他吵架的。
“当时,我以为你只是一时之气才会说那种话,谁知道你们结婚后,整天吵吵闹闹,所以,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我觉得分开一段时间,对你们都好,我想你们能在那段时间内,想清楚,你们想要的是怎样的一种婚姻,可我真的没想到”
张静初真的没想到,过不了几天,江依风就约张烈上律师事务所,签分居协议书的。
之后,她有来找过她,想跟她再好好谈谈,但她不肯接她电话,也不肯开门给她。
见如此决绝地要跟他们断绝对来往,张静初也就没再强求,任由事情就那样不了了之了。
江依风苦笑了下,“或者,你是对的。我跟他在一起,只会互相折磨,不过,当初我也有想过,跟他好好过下去的。
我会那样,也是因为我太爱他,太怕会失去他。没想到这样,反而把他推得远远的。
算了,事到如今,再去追究又有什么用?我们都离婚了,再去计较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
良久的沉默无言。
“我去煮粥吧,你应该还没吃饭吧。”半晌后,张静初打破沉默。
“不了,我不饿。”下意识地,江依风还是不想接受她的照顾。
“但是,我饿了,我今天肠胃炎,一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了,而且,现在都这么晚了,爸妈他们也吃完饭了,回家也不东西吃的,你就借个厨房我一用吧,至多我等会帮你洗干净。”
边说,张静初起身,走向厨房。
一个小时后。
当张静初端着一锅瘦肉白果粥,走出客厅时,江依风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把食碟在茶几上放下,张静初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