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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看完,已经快八点了,她收拾好走出大楼,天已经黑了,还有点天变,冷风哗哗地刮着。 ..都快三月了,这城市还是一幅冬天的样子,不知道今年最后还会不会有一场雪呢?
安凝拉起大衣领口,跑到了公交车站,运气好,才站了一会就见公交车来了。也不知道前站怎么了,竟然满满一车人。
安凝有些怯场,想放弃公交车去坐地铁,可是那嗖嗖刮的冷风又让她怯步,想了想,还是挤了上去。
人多空气就差了,一上车安凝就感到一股夹杂着各种气味的热浪扑面而来,熏的她差点窒息,闭了气抓紧旁边的护手,车子就猛地开动了。
惯性让她猛地撞在了前面的男人身上,撞得鼻梁隐隐生疼,她连手都空不出来去摸摸自己的鼻子,眼泪汪汪地护着自己的包别被小偷光顾。
那男人回头看了看她,安凝只能看到一管有点勾的鼻子,他的唇微裂开,里面黄黄的牙齿让安凝似乎就嗅到了空气里口臭的味道。她有点恶心,低了头往前挤了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有人在自己臀部上捏了一把,安凝僵住了身子,头也不敢回,继续往前挤。
车里人本来就很多,被她这样一挤顿时引起了很多不满的抱怨。安凝被阻在了中间,进退不得,只好站住了。
所幸过了一会就到了下一站,下去一些人,安凝跟着往前移动了一些,可是又上来了一大批人,她又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那鹰钩鼻是在哪个站被挤到她身边的她不知道,只是感觉有人站在自己身后不断动让她心烦,她往边上挪了挪,一会有人又在她身后动了起来。
到后来,安凝只感觉有人在自己耳边呼气,那种有点暧昧的喘息让她皮肤上的毛都竖了起来,一直听说公交车上有sè_láng,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就遇到这样的sè_láng吧!
这样一想,在自己身后动的那种频率突然就让她想到那方面上去了,她的身子顿时僵硬起来,直着脖子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回头。
这样的僵硬似乎让身后的人也有了异样的感觉,那人紧贴着安凝没动……
安凝心里紧张得要死,也没注意车开到了哪里,祈祷着车站赶紧到。似乎过路的神终于听到她的呼唤,车停了下来。安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拼命地挤了过去,也不知道踩到谁,不顾人家的谩骂跳下了车。
站在站台上,似乎一切才动了起来,她能听到嘈杂的人声,能看到商铺的霓虹灯,回头,看到公交车远去,那有些雾了的玻璃中还能看到那鹰钩鼻对她做了个飞吻。
安凝一阵恶心,跑过去对着垃圾桶一阵干呕。她就早上在慕云那吃了油条豆浆,中午听到张越的电话后浑然没有胃口,下午还没吃饭,呕了半天也没呕出什么,反惹得过往的行人嫌恶地看看她。
安凝平静下来,掏出纸巾擦干净唇上的污渍,才直起身审视她是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