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姐姐,就没有他,家里从小经济就不好,全靠姐姐一个人养大他。没有姐姐,他早死了。这份恩情,他得记一辈子。
所以,他忘记了……忘记了,曾经,她也救过他……
音希模模模糊勉强的睁开眼睛,断断续续的说:“我……好后悔……好后悔……当初……救了你……后悔……”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当初绝不会救他!
她救了他,得到的是什么?在他心中,他姐,顾韦才是第一位?她?她算什么?说什么,他一直在等,他一直做梦都在想,希她能记得以前,记得他们在小仓库里的事!
这份回忆值多少钱?值多少?
在他的意识里,她只能排在他姐、顾韦的后面。
她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即使音希从来,从来都不愿意承认。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张爱玲说的那句话,要占据女人的心就要通过她的****。他是她第一个男人,是第一个让她怀孕的男人,是那个被引产的孩子的父亲,即使她总是装做和他没有任何干系。可是她心理才知道,她也希望,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自己在他心中是稍微特别的存在。
而现实呢?
初赛落马,楚楚说要来陪她,她拒绝了,她内心是如此的期望,回到家能够看到他,能够靠在他怀里哭泣,她知道他肯定会陪顾韦的,她心里不要求太多,多晚回来都没关系,她只想要他出现在她眼前,证明自己对他还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就像他说的,他一直在等,做梦都想她能记得以前的事。
她心中在猜测着,自己或许对他稍微点特别。只要稍微一点点特别就好。可是,等待了**,她等了**,等来的是什么?比孤独和寂寞更可怕的失望。
她看清楚,彻底的看清楚。自己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泄欲的工具,报复的工具,什么救他,那些都是笑话!
“……好后悔……救你……”
让高进陡地震住,他一时的清明才发回复过来,惊讶又恐怖地看着被自己掐着脖子的音希。
手,动不了,掐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再也动不了,只能缓缓地放松了力量。
他在做什么?
他做什么?
看着她脸上的掌印,她嘴角的血丝,自己掐红了她的脖子,他在做什么?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痛得连呼吸都停滞了,他在做什么?他打她?他掐她?他是怎么了?他怎么……怎么会对她下手……
他缓慢地将手掌放在眼前,手掌也泛了红,那是他使用暴力后的证据。
“咳……咳咳……”咳嗽的声音,让他更加的无法相信。
自己真的打了她?
真的?
慌了,乱了,他自己不是说过,绝不会对她使用暴力,要好好的对她,要她慢慢地爱上他,要……两个人要像在小仓库里一样的幸福。
他……竟然真的打了她?
“……小……音……”他失去了方寸,将被掐的虚弱的音希猛的抱进怀中,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脖子上清晰的红色指痕,如果她没有说,没有说那句后悔,或许,自己现在真得已经掐死她了……即将失去的恐慌,让他惧怕不已,“对不起,小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对不起,对不起……”
“……不该……救你……”不该,不该,根本就不该,该让他死了算了。
“该,该,该救我,该的。”他不由地纠正她,她不救他,谁救他?走投无路被人追杀,是她救了他,跟了他温暖。不可以不该救他的,小音,不可以的。
“……不该……”
高进非常焦躁,在办公室里一支烟接一支烟的抽,很快烟灰缸就堆成了一座小山。从他打了音希以后,两人几乎形同陌路,音希睡到琴房,即使他说他去睡房,也被音希拒绝,只有琴房才是她的天地似的。
他不敢强迫音希,不敢说话重了,也不敢看到音希,即使半夜里想偷偷摸起琴房,抱抱她,亲亲她,搂搂她,才发现,她用琴凳抵了房门。
两人的交集几乎是零,音希除了上学,几乎都是把自己锁在琴房里。吃饭的时候也是一样,如果他在,她绝对不会出来。
他实在想不出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内线电话响起,是秘的声音:“董事长,行政部总经理想要见你。”
“让他进来。”
门开了,快四十岁行政部总经理走进来:“董事长,我想请个假。时间可能有点长,估计要一年。”
“时间的确很长。理由呢?”
“呵呵。”总经理搔着头,“我老婆有了。之前她流了几个孩子,医生说这次要注意保胎,要她卧**休息。我想请假,多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高进突然眼睛一亮:“我记得你和你太太的关系不算太好吧?”他记得他老婆,几次到公司来找麻烦。
“是啊。之前我在外面那个的事,我们是几次闹过离婚。她也说对我死心。不过现在,孩子有了,情况就不一样了。呵呵。”
“情况不一样了?”
“是啊。有了孩子就有了一个家,不能再像以前在外面鬼混了。”
“那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