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不赦可以了吗?我告诉你,要迁坟不可能!你没管过他,没在乎过他,你现在要迁坟算什么?你要迁坟,可以!踩着我的尸体走过去!不然,你休想!”音希怒说。

“那么,我告诉你,你也给我听清楚了,我迁定了!”说着高进,重新发动引擎,驶回车道。

“你要迁是吗?”顾音希冷笑着不断点头,“好,我就看你怎么迁!”就在此时,音希突然抓住了方向盘,和他扭扯起来。

死了,最好,死了,我看你怎么迁!

他们就像两棵树。

一棵已经长成参天大树,另一棵还在原地徘徊。一棵,挡住了另一棵的风景、阳光。而不是,像两棵并行的树,携手、同根,一样的高度,无论是俯视小草,还是仰望蓝天,都站在一个共同的高度。

他们不是。

爱情向右,世俗像左。

他始终将她掩埋在自己的阴影下,是以为这样可以为她遮风逼雨,还是全情的控制呢?

爱情再重,也扭不过他内心的固执。

音希,早就明白这点。所以,她固执,固执的……当他的枝桠要向那里发,她就拼命地与他敌对。

其实,要的不多,只想要一缕阳光而已。

有时候,人的生命是否消失,要感谢上天安排的命运。

音希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上帝,平日里车来车往的高速公路,偏偏在他们回来的那一天,因为瓢泼大雨被封路了,所以,当高进及时踩下刹车后,后面并没有车来追他们的尾。

几乎,可以说有惊无险。

接下来,不管音希如何反对,高进要迁坟的决心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他把她关在房间里,任由音希发疯地将家具摔得粉碎,他离去,在傍晚在回来。

新年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雪,音希木讷的坐在沙发上,身前是一地破碎,古董花瓶摔成晶莹的碎片,液晶电视也是在地上,露出惨状,更别说,她发狂时掀翻的家具了。总之,当他打开门时候,看到的是一片如同狂风过境的混乱。

音希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夹了他的香烟,烟雾缭绕笼罩了她的小脸。为什么要抽烟,她最讨厌的是香烟,但是太烦了,太痛苦了,第一次抽香烟其实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会呛住,看来她很有吸烟的天分。当烟草的气息冲上大脑,脑子就像中了蛊一般混混沉沉的,几乎没有办法再去思考任何事物,这样的感觉很好,不去思考,像漂浮在云端上上下下,迷迷糊糊。难怪,即使香烟盒子上写了“吸烟有害健康”,可吸烟的人依然驱之若鹜。

高进见到她悠然自得,慢条斯理抽烟的样子,两步走过去,将她手里的烟给扔在了地上,用皮鞋捻碎。

“你给我抽什么烟?”

“不能抽啊?”她痴痴的笑,无法聚焦的视线有些飘忽,“你不也一样在抽吗?还是你怕抽二手烟啊?放心,我和你不一样,虽然你会当着我的面抽,不过我会到外面抽。这么说的话,我还是有些道德观,不错不错。呵呵。”说完,她伸手向在茶几上的烟盒和火机,却发怒的高进给扫到地上。

“我已经戒了。”他已经快两个月没碰过烟、酒之类的刺激性物了。“好好的,你疯了,给我抽烟。你想找死,也别给我这样找法!”

找死?“放心,我暂时还不打算死。”头重脚轻,昏昏忽忽的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她蜷起腿,把下巴靠在膝盖上,“呐,坟迁完了吧?”

他沉着一脸。

“你的宝贝顾韦知不知道啊?”她咯咯的笑,一直飘忽的眼睛突然盯在他身上,一股寒气从脚冒上高进的头定,“她知不知道啊?你把我的孩子埋在她最亲爱的妈妈身边,她知不知道啊?”

“与你无关。”高进箭一步把音希从沙发上抓了起来,像抓小鸡一样拧到浴室的镜子前,“看看你是什么鬼样子!”

镜子的里面的她披头散发,衣服的口子也稀得乱七八糟,整张脸白得像鬼,连嘴唇上都没有半点血色。

“……好看。”音希砸着嘴巴位地看着镜子的里自己,“很好看呐。”

被她的话激得火冒三丈,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这绝不是他现在想要的一切。

拧开喷头,源源不断的热水流进浴缸里,“给我收拾干净!”

被他甩进浴缸里,音希的笑容依旧,“喂。高进,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的宝贝顾韦知不知道啊?你把我的孩子埋在她妈身边,她知不知道啊?”

懒得理她,高进将浴室的门摔来关上。

音希盯着门板,从喉咙里慢慢浮上诡异的笑声,渐渐的,犹如水中的涟漪一样,扩大的足以将她吞没的地步,明明在笑,但脸上却潮湿成了一片。

有时候,笑,可以连眼泪都哭泣。

“骗子,骗子……高进,你是个大骗子!混蛋骗子!说什么你的孩子你要埋到高家的祖坟!你却连告诉顾韦都不敢!你算什么!算什么!”

好好看清楚吧,顾音希,把你的眼睛睁大了,好好看清楚,这就是你孩子的爹,什么爹,什么父亲!他像吗?宝贝,你的爸爸在坟上哭的样子根本就是装模作样,他根本不敢,根本不敢告诉顾韦,你是我和他的孩子!

在他心中,永远,永远排在第一位的都是顾韦。他可以顾虑顾韦的感受,可以为顾韦去隐瞒你的存在!你也好,妈妈也好,在他心中永远都抵不过一个顾韦。

顾韦才是他心里最宝贝的


状态提示:1607.第1607章 残忍--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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