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七扭八拐的,进了阁子,又出了阁子,墓道连接的地方,还有几个短的台阶,黑子刚才都没有光源,又失血过多,黑漆漆的,是怎么样过来找救兵的,又是怎样记得这些路的!!
“黑子!!”我觉得有一点不对,赶紧的喊住了黑子。我想问一问他到底是一个怎么回事。
“快点去,小法哥,去晚了我师傅就没命了。”黑子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还是那么的摇摇晃晃。
但是,一路这么的走来,我不想怀疑,但是我却又不得不怀疑,万一黑子再度中邪呢,黑子中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黑子,你告诉我,你是怎样将这条路记得清清楚楚的!”我一边跟着黑子,一边喊着,我生怕黑子再度中邪了,我觉得黑子情绪完全的不对劲啊。
“我是一路的,扶着墙走过来的,小法哥,我没有中邪,也没有其它的特殊本领,快一点,去救救我师傅,他真的危在旦夕啊!!”黑子一边不停地往前走着,一边说着,似乎都要流泪了。
好吧,看起来黑子神识起码是正常的,姑且相信了他扶着墙一路过来的。不过我听说跟了鬼的人,脚后跟不着地,就跟住了黑子,盯着黑子的脚后跟不停地看,看起来脚后跟也是着地的,那估计没事了,黑子说的也不是假话了。
就这样七拐八扭得,我自己大概都记不住路了,因为还有一些岔路的,黑子竟然记得清清楚楚。一路领着我,好像是到了一个洞口跟前。
黑漆漆的洞口,也不知道有什么,黑子竟然停下了脚步,我试着走上前去,看着黑子盯着黑暗之中,竟然一动也不动,不由得想,这洞里面,黑子在害怕什么,是有机关?还是有鬼?刚才那么着急的要救歪公,现在怎么突然间的又盯着洞口发呆呢?
“千万别过去!小心!”我一边看着黑子,不由得向前走了几步,黑子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抓得我收完直疼。
黑子没说什么话,只是指了指我的膝盖,让我看。
我倒是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啊?不过仔仔细细的拿着荧光棒看了看我的膝盖,这才发现,流血了,我的膝盖已经流血了。
在那膝盖下面的空中,有着点点的血滴,就那样的挂在空中。是什么,究竟是什么东西挡住我们的去路?
恍然之间,我看到有一道极其细亮细亮的东西,好像是反了一下光,然而,这也就是那么的一瞬间,就没有了。
“有东西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黑子说完,又指了指自己的膝盖。我看到了,黑子的膝盖上面,也早已经沾满了血,只不过已经是黑色的血迹了。
“难道说,刚才你就是从这面出来的?”我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不过黑子还是点了点头。也就是说,黑子走路踉踉跄跄,并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没有恢复好,而是因为刚才被这种东西伤到了自己的腿。
我再一次的后退了一步,这一次,我拿着荧光棒,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来,那滴血还挂在那里。
是一根线,不,不能说是线。准确的说,是一根丝,一根极其极其细的丝,不,不是一根,是好多根,密密麻麻的,交错布满了洞穴的下面。
我再一看自己的膝盖,冲锋裤子!!已经破了,就好像齐刷刷的,是被用刀拉开了一个口子一样,就这样齐刷刷的被拉开了一道口子。再看一看膝盖,两边的肉几乎是要翻了起来,一道口子,流了好多的血,但是实在是太快了,或者说是太细了,我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现在,我有一点痛的感觉了。
可以想象一下,如果刚才黑子要是不拉住我的话,估计我现在的走路姿势也和黑子一样了。
“天蚕丝!”我静静地说了一句。
黑子点了点头。
这天蚕,不同于我们以往的蚕,它的幼虫都可以越冬,生命力极强,而且它的个头要比我们普通的蚕小上一两倍。头顶有黑斑,然后有一个瘤状物的突起,背上还有细细的毛。只不过,它一般生长在极寒之地,我们几乎是见不到的,传说以前天山曾发现过,后来也就没了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不过天蚕一生,只吐一次丝,吐完丝的时候,也就是它的生命将要终结的时候。
一生只吐一次,生长在极寒之地,体积小,又难找,这也就造就了天蚕丝的天价。
而且,这天蚕丝,里面的纤维含量,是普通蚕丝的几百倍,也就是说,锋利异常,柔韧异常,基本可以说是拉不断的,在这个洞口这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天蚕丝!可以说是集天下之大成了。
也就是说,黑子刚才是抬起脚来,忍着刮皮刮肉的痛苦出来的?我有拿着荧光棒看了看上面,还好,上面没有,要不然脖子都要被割断了。
也难怪黑子停在这洞口不走了,他走不过去的。先不说肉眼几乎是难以发现,就说这韧性,光靠他手里面那把兵工铲肯定是不够的。
没错,需要靠火,靠火来烧。
我从背包里面翻出了火折子,递给了黑子两个,这样才打着,而且只能是弯着腰来烧,万一要是被天蚕丝打回来,抽到眼珠子,那只眼睛,算是废了。
由于纤维多,烧起来还是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