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说完就走,黎筱悠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的背影,张口就要大骂。首发?
轻歌转眼间,瞧见宸王腰间龙纹玉佩,手忙脚乱的捂住黎筱悠的嘴。
“主子,那位是宸王爷,皇上的亲弟弟,太后的亲儿子,您不看言辞侮辱他!”轻歌紧张的说道。
宸王脚下生风,走得飞快,没有听到轻歌的话。
黎筱悠不满的望着宸王离去的方向:“皇上的弟弟又如何,本贵妃可是皇上的女人。再说了,皇上心里未必疼爱这个弟弟呢!”
黎筱悠和宸王之间的相遇,拓跋护很快得知。
听着暗一复述的话,拓跋护难得兴味略起的翘起唇角:“看来,也不是太蠢。”
黎筱悠腹诽骂了宸王几声后,拎着裙摆期待的跑到乾清宫台阶前。
“本贵妃要见皇上,你们让开!”黎筱悠昂着脖子,骄傲道。
守在这儿的内侍,皆是拓跋护的心腹,在后宫中的地位也极其特殊。
叶贵妃远远的看着黎筱悠这态度,捂嘴掩笑。
被黎筱悠命令的内侍,眸中不满之色一闪而过,这位主子还真把她自个儿当根葱了?
“奴才见过黎贵妃,后宫不得干政,未经皇上传召,任何人不得入乾清宫。”内侍低着头,声音冷漠。
黎筱悠不满的看着内侍:“你可知本贵妃是谁?”
“奴才见过黎贵妃娘娘。”内侍耐心的答道。
“你既然知道本贵妃的身份,便该知道本贵妃同其他人不一样。你若不愿意去通传,本贵妃就自个儿进去。”
内侍第一次遇到这样蛮不讲理,没有脑子的嫔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黎筱悠离去。
叶贵妃见状,从远处逶迤而来,身后跟着八个宫婢,四个内侍,阵势浩荡。
黎筱悠看了看叶贵妃,又看看自己身后孤零零的两个宫婢,恶狠狠的瞪着眼睛不再说话。
内侍见叶贵妃前来,面色立马柔和了许多。
“叶贵妃娘娘,皇上已经在乾清宫内等着您了,您请进。”
前后态度差距如此之大,黎筱悠火冒三丈。
她向来是活在世界中心,所有人都顺着她,如今三天两头的被人欺辱,这日子实在没法儿过了。
“你个狗奴才,真是狗眼看人低。同样是贵妃,凭什么她就能进去?”
黎筱悠再三发作,轻歌和霓舞默默的离她三丈远,免得被牵连。
好在黎筱悠习惯单打独斗,没有发现这其中不对劲儿的地方。
叶贵妃扬起艳丽的笑容,护甲滑过黎筱悠的脸颊,带起汗毛竖起。
“你要干什么?”黎筱悠吓的声音都抖了。
“本贵妃是在看看,新入宫的年轻姑娘,和咱们有什么区别呢!要说这容貌不是顶尖儿的,皮肤算不得光滑细腻,身段和声音亦是二流。想来,大概是够蠢,才让皇上侧目,当养个戏子放在宫中看笑话吧!”
“你才!”蠢!
“本贵妃若是你,便不会说出接下来的字。你算个什么东西,纵同是贵妃之位,你在本贵妃眼里亦是蝼蚁一般。你问本贵妃凭什么能入乾清宫,本贵妃今儿怜悯你,便告诉你。本贵妃,凭的是家世,凭的是叶家儿郎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斩杀敌军数万。”
“黎氏,你说本贵妃能不能入乾清宫?”
叶贵妃凤眼高抬,浓艳的红唇,气势逼人。
黎筱悠怯懦的倒退两步,小声艾艾道:“能。”
“那还不回你自个儿的地方去。”叶贵妃冷艳一瞥。
待黎筱悠反应过来后,她已经走到了静心殿前。
“轻歌,本贵妃这是怎么了?”黎筱悠如今很喜欢自称“本贵妃”。
轻歌低声道:“回主子的话,您想必是看腻了外边的风景,所有累了回来休息。”
“你知道就好,倘若本贵妃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别怪本贵妃不记得咱们这些年的感情。”
轻歌、霓舞连连称是,眼白却差点儿翻上天去。
她们确实不会嚼舌根,但是别的嫔妃的眼线,不是白插的。
乾清宫内,叶贵妃说笑话似得,张扬的将黎筱悠的事儿说给拓跋护听。
拓跋护见她神采飞扬,突然打断道:“朕瞧你这模样,显然对说故事极感兴趣。不如朕送你出宫,让你当个说书先生罢!”
叶贵妃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皇上当妾身是傻子么?好好的贵妃不当,去当说书先生?妾身好心同皇上分享趣事儿,却被如此对待,实在是太伤妾身的心了。唉,妾身这个心一痛啊,就爱找宝妃妹妹说说话去。”
这话是明摆着的威胁,拓跋护剑眉横竖:“有什么事找朕,直说!”
“我要怀孕!”叶贵妃肚子一挺,语不惊人死不休。
拓跋护被吓了一跳:“你肚子什么时候弄大了?”
“妾身的嫂嫂怀孕了。”
“你嫂子有孕,和朕有什么干系?朕又没有见过你嫂子。”拓跋护狐疑的看着叶贵妃,总觉得来者不善。
叶贵妃扯扯嘴:“皇上,这事儿还真和您有干系。”
“你别诬赖朕,自宝妃入宫后,朕的眼睛再没有过其他女人。”拓跋护只差对天发誓了。
拓跋护如临大敌的反应,逗得叶贵妃乐不可支的。
“一物降一物,宝妃真真是个能耐人。”叶贵妃调笑着,随后严肃道:“妾身长兄战死沙场的事儿,皇上的知道的吧。”
“朕会给他应有的封赏。”
“妾身长嫂与长兄,情比金坚。长兄战死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