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兮矫情的把拓跋护折腾走后,回头望着虎视眈眈的花语、巧言,心虚的倒退。
巧言狞笑:“主子,今儿的安胎药得加点儿分量吧?”
“不用!”苏婉兮摇头欲跑。
“主子,您跑一步,奴才便多加一克黄连。”花语的声音,幽幽的后面传来。
苏婉兮收回了抬起的脚:“我同你们相处这么多年的情感,难道就比不过一个未出世的肉团子吗?本贵妃好心痛。”
唱作俱佳,苏婉兮的眼泪说来就来。
巧言被她弄的手足无措,求救的看着花语。
花语和玉璃姑姑对视一眼,彼此眼中尽是无奈。
主子以前多清冷仙逸的一个人,怎的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苏婉兮不知自己的形象,在她的奴才眼里已经尽毁。
被人万千宠爱的捧在手心了,总归是会不同的。
静心殿内,霓舞、轻歌瞧见黎贵妃被鼻青脸肿的抬回来,吓得心脏差点儿停止。
主子又去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
早知她们给主子下些药,让她无力下床,免得她做些不该做的。
脖子上的脑袋,她们不愿意被黎贵妃牵连去。
黎贵妃静静的躺在床上,无人给她请太医。
不是轻歌、霓舞不去,而是于辞站在外边面色冷漠的,她们不敢檀越。
拓跋护到来时,清心殿安静的仿若没有一个活人,掉根针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奴才叩见皇上!”于辞瞧见拓跋护,立马跪下行礼。
轻歌、霓舞站在屋内急的团团转,听得屋外的声响,连忙跑了门边,乖巧的跪在地上。
拓跋护随意扫了两人一眼,规矩不错,眼睛低垂,是个懂事的宫婢。
奴才如此聪明,主子却那个样子,拓跋护难得惋惜轻歌、霓舞。
当然,这点儿惋惜并不能在他心里,泛起涟漪,让他为她们做些什么。
帝王独有的威压,散步在轻歌、霓舞身上,两人撑在地上的手,微微颤抖着。
“你们退下吧,朕带了太医过来!”
拓跋护冷若金石的声音,传入轻歌、霓舞耳中。
两人身子一颤,弯腰恭敬退出,没有半分反驳。
拓跋护不屑的斜睨床上脸肿若猪头的黎贵妃,蠢货,能让从小到大养在一起的家生子奴才都离心,真真是蠢的让人大开眼界。
太医被请进屋内,瞧到黎贵妃的模样时,吓得踉跄。
“院正年纪不算老,这身子骨儿却不行了?”拓跋护似讥似讽。
院正老脸一红:“皇上,宝贵妃娘娘巾帼不让须眉!”
来静心殿之前,此事前因后果,院正已是清清楚楚。
拓跋护挑挑眉:“宝贵妃不是一般的女儿家,朕为之甚为自豪。”
院正默默的转过头,他刚才的话真的不是夸赞宝贵妃的。
拓跋护自是知道院正的原意,但在他心里,所有夸苏婉兮的话他乐意接受,贬低苏婉兮的他则自动理解为夸赞。
他的耳朵里独听的了苏婉兮的好,入不了其他。
“皇上,您是想如何?”
院正仔细诊治一番,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宝贵妃下手真狠。
拓跋护摩擦着手指上的扳指:“朕暂时不想看到她。”
院正明了的收回诊脉红线:“黎贵妃乍暖还寒,受了风邪入侵,且疑有水痘潜伏。依着臣行医多年的经验,臣以为静心殿需禁闭一月。”
拓跋护不满意的瞥了院正一眼,院正再次改口:“然水痘潜伏期久,若想彻底清除黎贵妃带来的病气,静心殿至少禁闭两个月。”
拓跋护皱皱眉,院正心狠的咬牙道:“黎贵妃身子娇弱,心有郁积,身子养好必得三个月。”
从一个月到三个月,院正张口念来,头头是道,言之有理。
拓跋护松开抿紧的唇,看院正的眼神温和了许多。
上道的奴才,他最喜欢不过了。
拓跋护神色转换,院正一抬头就能看见。
手握他命的主子,满意了,他便也满意了。
“皇上,若是他事,奴才去开药方了。”院正急着离拓跋护远点儿。
拓跋护可有可无的摆摆手:“准。”
守在门外的于辞,在院正出来时,望着他额头晶莹的汗珠,投以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院正没好气的翘着胡子,他才不稀罕同情。
真同情他,方才怎不在里面站着,给他分担点儿压力。
被院正怒瞪的于辞,无辜的摸摸鼻子。
主子什么性子他清楚,正是因为他知道,他宁愿被院正埋怨死,也不会在方才的场合下多出现。
数年前,主子一人血洗那个府上满门的画面,他记忆犹新。
饶是用地狱里的恶鬼来形容,都觉得不够狠厉恶煞。
服用了太医的药后,黎贵妃很快就被苦醒了。
院正是个善良的老男人,不会做加入一大把黄连的事儿,这显然是拓跋护用眼神交代的。
“皇上!”
黎贵妃一看到拓跋护,就大哭特哭。
就像是小孩子被欺负了,见到家里长辈要告状的那样,哭声撕心裂肺,委屈不已。
但是,事情的重点是,这个世上唯一疼爱黎贵妃的人,黎大人在几个月前已病逝了。
拓跋护对除了苏婉兮之外的人,从来没有多余的感情。
“皇上,妾身好可怜。妾身也不知招惹了宝贵妃娘娘什么,竟然累及她骑在妾身的身上打。妾身好疼,皇上,您帮妾身吹吹好不好?妾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