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兮的模样,被活灵活现的绘在纸上,灵动的几乎能跃纸而出。
巧言知道顾承轩是襄王爷请来的座上宾,却从不知道他竟然对主子有着觊觎之心。
将纸片塞在袖中,巧言镇定的提起药箱,追着顾承轩的脚步回广寒宫。
顾承轩到了广寒宫,气息微喘,却见苏婉兮好好的坐在那儿。
他丝毫不恼苏婉兮骗他,她没事儿便好。
“臣见过宝皇贵妃娘娘。”顾承轩对着苏婉兮低下头,旁边的叶贵妃和宸王妃则被他华丽丽的无视了。
倒是小世子在顾承轩来了后,突然活泼的手舞足蹈,显得兴趣盎然。
宸王妃看着怀中小世子开心的样子,激动的不知所措。
“顾神医,若是你不在意,可否替本王妃抱抱小世子?”宸王妃小心翼翼的乞求着。
顾承轩侧首询问的看向苏婉兮,苏婉兮微微颔首。
“臣无妨。”顾承轩上前将小世子接过来抱在怀里,顿时小世子笑的咯咯乐呵。
宸王妃坐在一边,视线落在顾承轩的怀里,一动不动。
她苦命的女儿啊,本来以男儿的身份活着就够可怜了,先前还整天闷闷不乐的。现在能见她笑的开心,她心满意足。
顾承轩姿势正确的抱着小世子,温润如玉的望着苏婉兮。
巧言哼哧哼哧的跑了过来:“顾神医,你的药箱。”
“是本宫劳烦顾神医了,只是此事不得不劳烦顾神医。”苏婉兮察觉到顾承轩微喘的呼吸,歉意道。
顾承轩淡定自若的提起医药箱,挂在右肩膀上:“宝皇贵妃娘娘,有事但说无妨。”
“本宫想要你替本宫作掩护,证明本宫真的动了胎气,需要卧**静养,暂且不宜见外人。”苏婉兮开门见山的说道。
顾承轩没有问为什么:“好。”
有神医开药方坐镇,谁人会以为苏婉兮装病。
况且,以苏婉兮如今对朝堂政权的掌握,傻子才会突然退避呢。
周护得知后,赶忙往广寒宫跑,想要探望美人,以表现自己的关怀。
然而,等他眼巴巴的站在广寒宫门口时,被夏至无情的拦住。
“回皇上的话,顾神医交代,主子现在不宜见外人,以免情绪波动影响了小皇子的健康。您还是请回吧。”夏至恭敬道。
知道周护替了拓跋护身子的人,满宫里没有几个。
纵然夏至对苏婉兮忠心,却还没到能接触这些机密的地步。
周护对苏婉兮气弱,连同对她身边的奴才也不够强势。
可怜兮兮的望着红色的宫门,周护不甘心的杵了好一会儿,才无人挽留的转身离去。
夏至跪地恭送周护离开后,转身进入广寒宫宫内,将周护来的事儿禀告给花语。
苏婉兮躺在**上,翻着手里的绢条儿,面色凝重。
巧言守在**前,小眼神时不时的瞥向苏婉兮。
苏婉兮被她看的别扭,无奈收起手中的绢条儿。
“有什么事就说吧。”苏婉兮无奈道。
巧言正在想小心思,猛然听到苏婉兮的声音,被吓了一跳。
心惊的拍拍胸脯,巧言为难低着头,脸被憋的通红。
“难道是瞧上了哪家少年郎?如若是花语如此,我倒是能明白。可巧言你的性子。”苏婉兮见巧言娇羞的模样,好心情的打趣着。
巧言不满的轻轻跺了跺脚:“呀,主子,奴才明明是担心您呢!”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见苏婉兮无知无觉,巧言都要急的上火了。
“主子,这是奴才在顾神医的药箱里发现的。”巧言从袖中把她捡到的纸片,递到苏婉兮面前。
苏婉兮好奇的接过看了眼,然后闭上了眼。
“巧言,你下去吧。这事莫要和其他说,包括花语。”苏婉兮低声道。
巧言明了道:“奴才明白,奴才今儿什么事儿都没遇到,什么东西都没有看见。”
苏婉兮半合着双眸,细细的回忆起见顾承轩时的场景。
将所有的怪异之处拼凑在一起,苏婉兮重新拾起那张带着药香味儿的纸片。
纸边有些被磨出毛,可见是被纸片主人时不时拿起来观看的。
翌日清晨,花语亲自去襄王府,请了襄王侧妃和昭筠郡主到广寒宫来,美名其曰宝皇贵妃想念家里人了。
襄王侧妃和昭筠郡主突然接到消息,心突的跳了下。
好在花语机灵的提前解释一番,才没让二人一路担心。
周护得知美人的亲娘和亲外外祖母入宫,差点儿没罢朝去苏婉兮那儿刷存在感。
但在于辞杀意四溢的眼神下,他只能憋屈的忍着。
襄王侧妃和昭筠郡主直直的赶向广寒宫,半路遇到想露脸的嫔妃,直接无视。
她们又不是她们的女儿或外孙女儿,有什么好看的。
苏婉兮早早儿的在广寒宫后院等着两人,等终于见到人后,满脸娇气的笑容。
“娘亲,外祖母!”苏婉兮娇憨的扑过来。
襄王侧妃眼角上扬的瞪了她眼,苏婉兮立马停住脚步,捂着肚子笑的甜甜。
“外祖母,兮儿好想你啊!”苏婉兮撒娇道。
襄王侧妃扶住她半个身子:“别以为你冲我撒娇,我就看不到你刚才的动作。”
苏婉兮吐吐舌头:“外祖母,兮儿只是太想您和娘亲了嘛。”
昭筠郡主被苏婉兮的甜言蜜语一哄,顿时忘记了所有事儿。
“娘,兮儿一个人在广寒宫多寂寞,看到我们激动些也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