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兮矫情的话,拓跋护听在耳朵里直接当真了。
是个女儿啊!
女儿很好,他也很喜欢啊!
“兮儿,朕这不是说顺口了么。朕喜欢公主呢,朕的女儿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子。嗯,除了兮儿之外。在朕心里,兮儿最美!”拓跋护这次不会只记得自己的女儿,不记得女儿她娘亲了。
苏婉兮再也忍不住,银铃般的笑声轻松的从她口中溢出。
“稚奴,你真真是,真真是。”苏婉兮笑的都说不出话了。
拓跋护宠溺的看着她对着自己闹,纵容的感觉越陷越深。
“是女儿还是儿子,并不知道呢!我宣入宫中的顾神医,稚奴可知道?他说咱们的孩子调皮,诊不出来是男是女呢。要我说啊,等到生的那一刻有个惊喜是最好不过了。咱们又不是无能之人,难道还护不好孩子么?”
这句话,苏婉兮说的无比自信。
拓跋护却敏锐的抓住一个点,顾神医。
沉睡了这么久的日子,拓跋护偶尔苏醒,能从周护的行动里看到顾承轩。
同为男人,拓跋护敢百分百的肯定,这个顾承轩是他的情敌,绝对的情敌。
“兮儿觉得顾神医如何?”拓跋护此刻顾不得他的儿子或女儿了,什么都没有他的兮儿重要。
苏婉兮抿嘴甜笑:“医者父母心,顾神医是个好大夫,对天下黎明百姓大有助益。”
“那兮儿觉得呢!”拓跋护不依不饶。
苏婉兮含笑不已,她最喜拓跋护重视她的样子:“我的眼里,只有稚奴。”
“朕的眼里,也只有兮儿。”
远处,于不辞前来找于辞,顺路耳顺风的听到这两人的对话,牙都被酸倒了。
能不能不这么的腻腻歪歪,虽然他们有意避的远了,但是他们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啊。
于辞看到自家哥哥傻不隆冬的神情,嫌弃的把他往外面多拖了点,省的主子被他坏了好事后,把气发在他身上。
几个月没有相处在一起的人,岂是短短的半天时间可以满足的。
拓跋护和苏婉兮说了情诉了想念,更对苏婉兮提了对周护和黎昭仪、周曦常该有的防备。
周护这个人,确实是个良善人,但却还是个自私的人。
不涉及他的自身利益,他可以一退再退。
然而,但凡触碰了他丝毫底线,他能记对方一辈子,直到报复成功。
现在周护有着帝王身躯庇护着,做什么都轻松千倍不止,所以更应该提防。
拓跋护说的,苏婉兮都懂。
“稚奴,你是要回去了吗?”苏婉兮依依不舍的捏着拓跋护的手。
拓跋护何尝不是也舍不得呢,但是他务必要早回去,不能让周护发现他醒来的任何蛛丝马迹。
一个时刻威胁着自己存在的人,谁都不愿意他能继续存在。
周护在苏婉兮面前装着乖巧,可惜表演不过关,苏婉兮只一眼已瞧出他心里的恶兽。
而拓跋护在自己身体内沉睡,对周护的各个心思更是了如指掌。
“兮儿,等着朕。朕的暗卫尽数护你安全,万事不必忍着。朕宁愿自己死,也绝不愿你受到半丝委屈。”拓跋护双眸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他的女人他若无能保护好,他何必去当这个皇帝。
“好,我等你!”苏婉兮松开了手,放拓跋护离去。
急匆匆的坐上轿撵,于辞等人一路狂奔,急急地将拓跋护送回乾清宫。
咬牙压制着即将苏醒的周护,拓跋护双眼已是目眦欲裂,血红慎人。
在于辞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遥远的宫殿一个角落,探出一个人的头,那个人带着大大的斗篷,浑身阴森森的感觉。
“呵呵。”诡异的声音,从遮盖了整个人脸的斗篷内发出。
青天白日下,莫名令人感觉身边寒气多了几层。
换好衣裳,斜躺在案榻前,拓跋护服用了一剂安睡药,昏睡过去。
刚意识有一丝复苏的周护,在这加量的安睡药下,沉沉的再次睡过去。
待他醒来时,头昏脑涨的,自然没有能力发现之前的不对劲。
“于总管,我这是怎么了?”周护对自己的命很是注重。
于辞神色不变的站在他面前,没有尊重没有鄙夷:“昨夜更深露重。”
话点到为止,周护心亏的垂着头。
昨儿他一不小心找到了拓跋护给苏婉兮话的画像,很是美丽。
他无意间看了眼后,深深的沉迷之中。
点着蜡烛,开着窗,周护捧着美人画,在夜风的吹拂下看了一个晚上,不眠不休。
没有休息,没有在开窗的时候添衣服,这没有发烧已是幸运至极。
区区头昏脑涨,理应该受的。
周护弱弱的冲着于辞讨好笑道:“还请于总管这事莫要告诉宝皇贵妃。”
“宝主子身子贵重,奴才不会多言。奴才去唤顾神医进乾清宫可否?毕竟是皇上的身子。”
周护讪笑应道:“当然当然,还是于总管想的周到。”
顾承轩是苏婉兮一脉的人,连那个安睡药都是他亲自调剂的,该怎么应付周护熟练如心。
“皇上受了风邪,不知皇上是想下重药早些好,还是徐徐渐进。重药苦口,皇上不一定能受得了。”顾神医表现的特别尽职。
周护心想,肯定是能不吃苦药就不吃苦药的。
于辞冷眼扫过去,周护蔫了。
他毅然决然道:“良药苦口利于病,朕为了百姓,为了天下苍生,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