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臣不知他随意几句话,让他得了皇上青睐,从此平步直上青云。
人有些时候,过的如何,是看运道的。
苏婉兮这辈子运道好,迷住了拓跋护,从此摇飞九天。
而那些运道不好的,譬如周曦常、黎昭仪、苏婉悦之流,则用尽了心计,却落得身死的下场。
论起来,谁才这是后宫最适合存活的人,铁定不会是苏婉兮。
苏婉兮拿着张脸招摇撞骗的,又有九天玄女经百毒不侵,和神识笼罩方圆百里,才能及时断去算计。
比不得那些心智极深,手段狠辣的女子,她们是争斗中存留下来的胜者。
然而,这样给她们赞誉能如何?
生不逢时,已是注定的结果。
苏婉兮竭尽全力给予小炽儿最好的一切,怀他的时候全部灵力都供着他,生出来后,更是时刻拿着灵气包裹他。
朝臣对太子年幼,瞧不出是否有能力为君的担忧,实在不必。
在苏婉兮如此周全的养育下,小炽儿若没有个天资聪颖、绝世之才,都对不起那些令国师眼红的灵气。
摆平了整天唧唧歪歪的大臣们后,拓跋护心情极好的到乾清宫去看他家的心尖尖儿。
他绝对不会承认,几个时辰不见,他已经开始想念那个和他抢媳妇儿的臭小子了。
到底是第一个儿子,这种血脉传承的力量,令人无法避让。
“兮儿,朕来看你了。你昨儿不是说想喝桃花酒么,朕偷偷的给你带来了。”拓跋护手里拎着个小巧的白瓷玉酒壶,眼神宠溺。
花语站在苏婉兮身侧,阴测测的扫了她一眼。
“主子。”
苏婉兮缩缩头:“这与本宫无关,全是皇上一个人的主意。本宫怎么可能那般任性呢!”
花语对她这话嗤之以鼻,她信就有鬼了。
拓跋护绕过屏风,看着花语对他怒目而视。
“花语也在啊,这桃花酒你替朕送给大长公主去。她天天嚷着要喝这玩意儿,朕特意给她拿来了。”拓跋护一本正经道。
花语沉默的望着拓跋护和苏婉兮互动的小眼神,无可奈何的接过白瓷玉瓶子,触手温热,怪不得被称为顶尖儿的贡酒呢。
“奴才遵旨。”
花语退下后,苏婉兮立马脸色一转,可怜兮兮的对着拓跋护撒娇卖嗔。
“稚奴,你瞧瞧,我现在连个酒都不能喝了?别人以为我过着千好万好的,谁知道我的苦呢!”苏婉兮说这话完全不心虚。
拓跋护配合的露出歉疚的表情:“是朕的错,朕没能瞒过花语。可惜那瓶桃花酒是最后一瓶了,白白便宜了浅绿。若不这般,朕下个月带你出宫游玩,算是朕的补偿可好?”
“好!”苏婉兮笑眯眯的点头应允。
一时之间,拓跋护都怀疑自己是中了她的圈套,想喝桃花酒是假,恐怕想要出宫玩儿才是真。
“你啊!”拓跋护含笑宠溺的轻轻拧了拧苏婉兮的鼻子:“朕听太医提前说过无数有关孕妇坐月子的丑态,朕原都做好了准备,谁知这些状况没有一个出现在兮儿身上。兮儿,得天庇佑。”
苏婉兮不知拓跋护话风怎么转的如此之快,但听到这顿时颇为得意。
“稚奴这是哄我呢。我总觉得腰间上的赘肉多了些,脸也比先前圆润了,你瞧瞧我这胳膊,是不是没以前纤细好看?”
苏婉兮说罢撸起袖子,莹白的胳膊,毫无瑕疵的在拓跋护面前晃着。
拓跋护艰难的撇开眼,他这是自讨苦吃罢。
“等你出了月子再治你。朕出去吹吹风。”拓跋护眸色微红,算算日子,他都憋了好几个月了。
苏婉兮目送着拓跋护仓惶而逃,咯咯的开怀笑着。
有些时候,总得给点甜头不是?
俗话说,生了孩子笨三年。
苏婉兮笑的像只狐狸似得,吃着巧言专门给她做的红豆豆花。
为了讨主子的欢心,固执的巧言把红豆豆花的美味已经做到了极致,御膳房的首席大厨都自愧不如。
而苏婉兮自然是百吃不厌,红豆的美味让人甜酥到心里去了。
拓跋护夺门而出,花语和他对视一眼,两人窃笑无声。
以拓跋护的功夫,能不知道花语当时在场么?不过是两个人演的一场戏,为了不让苏婉兮闹腾。
浅绿拿到花语送来的桃花酒时,十分纳闷。
她最喜欢的酒是青梅酒,桃花酒有些甜腻,不是她念念不忘的那一类。
但是有酒总比没酒好,浅绿拉着莫小鱼,两人对月落影成四人。
拓跋护再次去看苏婉兮的时候,面上的微红被风吹的退去。
奶娘在门前遇见了拓跋护,连忙慌张跪下。
“把太子给朕罢!”拓跋护嘴上说着不喜欢儿子,心里却别不过的想时时抱着这个软娃娃。
小炽儿从奶娘的怀里,被转移到拓跋护臂弯中,没有丝毫不适应,笑的满嘴无齿天真。
拓跋护推开门,故作嫌弃的低头对着他儿子道:“看你笑的,连个牙齿都没有,丑不丑。”
小炽儿再聪明,这出生才十几天的,也听不懂拓跋护的话。
只见他乌溜溜的大眼睛,聪敏的转着,仿佛伺机藏在草丛里的狐狸似得,和他娘亲一个模样。
拓跋护见了苏婉兮,眼中哪里还会有他儿子的影子。
“兮儿!”
拓跋护满面笑容的张嘴喊了苏婉兮一声,要说的话还没有从舌尖说出,小炽儿突然哇哇笑着,尿湿透了襁褓,顺着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