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你姐夫和你姐姐都是好看的人,太子殿下怎会不好看?”
苏护忽然干脆利落的抢答苏镇玺的问题,拓跋护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岳父这个反应,不正常!
果不其然,在拓跋护浑身精神戒备时,苏镇玺颠颠儿的扑到了苏婉兮的怀里。
“那我要和姐姐一起去看小侄子,天天陪小侄子玩儿。”苏镇玺笑的甜腻腻的。
拓跋护顿时明白了他岳父如此激动的原因了,把不懂事的臭小子赶走,他不就能同昭筠郡主好好相处了么!
拓跋护皱着眉头,不愿意牺牲自己成全他岳父。
苏镇玺可是被苏婉兮用灵气滋养长大的,格外机灵。
看着拓跋护神色有变后,他立马装可怜的带着哭腔道:“姐姐,您不会不要小西吧。”
苏婉兮被他这泫然若泣的样子,弄的心疼不已。
“姐姐最疼爱小西了,小西想在宫内住几日,就住几日。”苏婉兮柔声哄道。
苏镇玺怯生生的扭头看向拓跋护,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
“姐夫,您不会赶小西走吧?小西很乖的。”
众目睽睽之下,拓跋护不得不硬着头皮,挤出笑容。
“不会,小西愿意来就来。”
苏护将他的幸福建立在拓跋护的痛苦之上,心虚无比。
为了补偿他可怜的女婿,这个官场老狐狸教了拓跋护不少朝堂制衡的暗计。
有得必有失,拓跋护苦笑的听着苏护的教导,受益匪浅。
离别的时间总是来的那么快,苏婉兮和昭筠郡主母女团聚没多久,便该回宫了。
昭筠郡主舍不得的拉着苏婉兮的手:“兮儿啊,有机会多回府来看看娘亲啊。若是你宫务繁忙挤不出时间,娘亲进宫陪你几日也是好的。”
苏护怎舍得昭筠郡主离他远,他恨不得天天和昭筠郡主相对而坐,眉目含情的谈天论地。
“兮儿,这是爹给你准备的银票。”
苏护财大气粗的给苏婉兮一个紫檀木匣子,苏婉兮掂量着木匣子的重量,敢肯定这里面的银票不比她当年入宫时的嫁妆少。
“爹,这是不是太多了点儿?嫂子又有孕了,小西以后还要娶媳妇儿。女儿不缺这些东西的,留给哥哥和小西才是。”
苏护对苏婉兮感动的眼神十分受用,只见他得意的指了指东南方向:“你爹爹我可不是贪官,这些都是太子满月的日子,族里自愿送过来的。他们自个儿送上门,那你爹爹我自然是不收白不收。”
苏婉兮闻言不知该给苏护什么反应,短短一年不见的时间,她爹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么个无赖性子。
拓跋护倒是对苏护的表现很是熟悉,当年苏护在朝堂上也是一样的无耻,极尽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之能。
“苏氏一族给太子送的满月礼,兮儿你尽管收着就是。一家子亲戚,虽然平日疏远,可亲戚有心上门,岳父也不好拒绝不是。”拓跋护将苏婉兮拿着的木匣子接过来。
“岳父莫要误会,朕仅仅是替兮儿拿着,免得她手累。如今朕内库的钥匙都放在兮儿那儿,不会如岳父所猜测的那般。”
苏护不在意的转移方才凶狠盯着拓跋护手的视线,慈爱的笑看苏婉兮:“兮儿,小西最爱美人。你调些美貌的宫人在他身边,他必不会难带的。”
被一个美貌女子抱着入睡的苏镇玺,似有所感,发出梦呓声:“美人,美人!”
苏婉兮和拓跋护闻声,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这个活宝!
出宫游玩京城一日,苏婉兮显然心情比在宫中好多了。
论起来,她入了宫后逛过京城大街的次数,反而比在闺阁之中要来的多。
古人有云,女子嫁人,是第二次投胎。这话如今听起来,真真是一点儿没错。
苏婉兮的第二次投胎,运气好,选了个好的轮回。
帝后二人回宫之后,宫人们才知道两人出去转了一圈。
巧言开心的迎了出来,她一日不见主子,简直是如隔三秋啊。
“奴才叩见皇上,叩见主子!”巧言笑容灿烂的上前,殷勤的扶着苏婉兮下马车。
而在苏婉兮之后的拓跋护,孤零零的,一个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上前想贴近帝王的宫婢,尴尬的被晾在一旁,似乎周围全是嘲笑声。
巧言和于辞冷冷的看了那个自作主张的宫婢一眼,可以预想那个宫婢是什么下场了。
在主子面前动心计,想争宠,等着死吧。
“主子,后面的是?”巧言扶着苏婉兮,疑惑的看着垂着帘子的马车。
“是小公子。”苏婉兮提到小西,清冷的眼神缠绕上一丝柔和。
巧言歪了歪头,她记忆中的苏镇玺,还是被捆在襁褓里的肉团子,和现在的小炽儿差不多。
“小公子才一岁多点儿吧?“
“他古灵精怪的,学说话比旁人早。”
在苏婉兮和巧言说话间,车帘被打开。
未见到人,便先瞧见一只纤纤素手,如同羊脂美玉般,勾人心神。
巧言反感的皱起眉头,以她的经验来看,这双手的主人肯定是个绝世美人。
在巧言炙热的眼光下,南音抱着苏镇玺,缓缓走下马车。
其行姿摆动,容貌气度,在苏婉兮的容貌之下,竟然还能分得一丝光芒。
“主子。”巧言手紧了紧,瞳孔微缩。
“小公子喜欢貌美的女子,爹娘宠爱他,便费尽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