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算计,最后付诸东流。
南音心神在受刺激之下,猛地吐了口血。
白昭仪的眼神出了名的好,还没等南音喷出一口老血,她身边的婢子一个娟帕揉成团塞住了她的嘴。
美人长的再好看,受了一番摧残后,也不会容貌依旧明艳动人。
白昭仪不傻,不会真的把南音扔到柴房去。
于辞的来意和那暗示味儿十足的眼神,她大致能明白拓跋护的意思。
无非是看某些人不安分了,正好把这个自寻死路的扔出来,让她们有点儿冲劲。
南音住入了白昭仪的宫殿,很快这个消息飞遍了整个后宫。
那个漂亮的宫婢得手了!除了叶贵妃和白昭仪,所有嫔妃眼中都燃起了希望的亮光。
叶贵妃得了消息,笑眯眯的喂着小平安吃蛋羹。
“皇上如若真做了那事儿,他敢大大咧咧的去乾清宫?她们是当皇后娘娘是个柔弱女子呢?那位主儿是能单手拍碎石桌的能人啊!”叶贵妃轻蔑的说道。
乾清宫内,拓跋护站的笔直,看着苏婉兮将一枚枚玉佩捏碎成粉末,腿肚子有点儿打颤。
“兮儿啊,朕已经面壁思过了半个时辰,能不能不罚朕了啊?”拓跋护弱弱的看着苏婉兮。
苏婉兮冷冷的笑了一声:“皇上不是说不插手后宫事务么?”
拓跋护没底气的低下头:“朕这不是想帮帮兮儿么?”
“那你就拿你的名声做戏?让天下人觉得当今圣上说话出尔反尔,遇着女色便不记前事?”苏婉兮气的踮起脚,扭着拓跋护的耳朵。
拓跋护配合的蹲下身,他个头比兮儿高太多了,看她垫脚吃力的样子,他心疼。
如此体贴的动作,让苏婉兮哭笑不得。
“稚奴,你我心知肚明后宫那些嫔妃掀不起浪花来,她们现在能闹腾,无非是我闲日子过的无聊。再者,让小炽儿能耳濡目染,知道女子并非表里如一。你这么一插手,她们恐怕该卯足了劲的算计了。”苏婉兮叹了口气。
其实,该叹气的理应是那些子蠢蠢欲动的嫔妃才是。她们怎会知道,她们的一举一动皆在监视之下,每日活的跟个小丑似的,只为了给帝后二人提供些笑料。
拓跋护轻轻弯了弯腰,一把把苏婉兮抱在了怀里,低头在她脖颈间蹭了蹭。
“朕就是忍不住看着兮儿被欺负,哪怕是明知她们算计不了兮儿,朕还是心疼。朕相信哪怕没有那些不认清局势的女人在,兮儿依旧能教导好太子。既然如此,她们不过是一群废料,何必留着。”
拓跋护的话,令苏婉兮突然神色怔楞。
她一直都钻在了牛角尖里,想着不能让小炽儿生活的环境太“干净”,却忘了小炽儿的未来该着眼于天下。
后宫不精通又如何,有神出鬼没的暗卫给他当眼睛,万事瞒不过他。
“稚奴,是我多想了。”苏婉兮歉疚的摸了摸拓跋护的脸颊,都瘦了。
拓跋护凤眼微微弯着:“兮儿已经很是厉害了。如今能和兮儿达成共识,那咱们就加紧手段,把不安分的都逼出来。拿着她们现成的罪名,全赶出去!”
拓跋护话语之中的肃杀之气,和窗外的寒风相融,格外应景。
定好了以后对后宫嫔妃的安置,苏婉兮不愿在提起她们。
推开窗,一股寒气闯入。
苏婉兮不为所动的,到是拓跋护冷的抖了抖。
“稚奴,又是一年冬天了。去年因着废太后,没能过好年,今天可得热热闹闹的。”
“这是自然,咱们一家三口,如此幸福,理当昭告天下,让天下万民与朕共享喜乐!”拓跋护霸气十足道。
春夏秋冬,季节轮转。拓跋护以前不在意这些,现在却很喜欢冬天。
因为,天冷了,兮儿就没有借口不让他时刻抱着她,粘着她了。
隐藏粘人属性的拓跋护,除了上朝和更衣的时间,全天和苏婉兮贴在一起,能抱着绝对不松手。
苏婉兮烦他也没有办法,这人皮太厚了,怎么赶都赶不走的。
但凡把他推远点儿,就哀哀凄凄的,仿佛她是个负心汉似得。
堂堂帝王,能深得怨妇言语神情的精髓,实在值得野史上面添一道浓墨重彩。
帝后两个人越是黏糊,后宫摩拳擦掌的嫔妃们,越是忍耐不住。
以她们自幼通懂后宅算计的心来揣摩,如今帝后感情飞升,一定是因为皇上对皇后娘娘有歉疚之情,所以才加倍补偿皇后娘娘的。
若不然,相处这么久的两个人,突然孟不离焦的,谁信啊!
与苏婉兮说通了,拓跋护便将他的所有的能力,都施展在朝堂之上。
他是君主,必须要以朝堂为主!
苏婉兮在后宫积威甚深,心中有鬼的嫔妃们,不敢贸然到她面前晃悠。
南音被留在了宫里的消息,当天昭筠郡主就知道了。疼女儿的昭筠郡主,二话不说,立马拿出南音入府时签的卖身契,交给了苏婉兮从宫中派出的人。
得了卖身契后,南音理所当然的身份转为宫婢,并且是最低等的宫婢。
苏镇玺得知苏婉兮要走了南音,丝毫不在意。
除了借机在苏婉兮面前大肆撒娇亲昵,没有半分不愉快的心情。
苏婉兮从不担心苏镇玺会因为南音,而和她闹矛盾。那可是她的弟弟,是她最疼爱的弟弟。
在宫中住了大半个月,苏镇玺完全习惯了这华丽森严的皇城。
“姐姐,小西真的要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