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绿没有赴宴,不是她身为女子不可赴宴,而是桂王向拓跋护求来的。
好不容易有时间有理由入宫,桂王肯定想要将所有的时间都给他的心上人。
浅绿夜晚没有在自己宫殿内,却在湖边徘徊,等的正是桂王。
桂王在宴会上看着苍璃一去不复返,当场心里觉的有些不对劲儿。
待他找个理由出了宴会,一路疾行到浅绿这儿,就听到这么一番话,气煞他也。
“蓬莱王当真是四处留情!前几天蓬莱王才同宸王妃说过这话,今儿又同大长公主说,可实在是多情!”桂王气势汹汹走过来,将蓬莱王扯到一边去。
“大长公主,您无事吧?这世间登徒浪子,可是与身份地位无关的,您请小心。”桂王趁机转头对着浅绿殷勤笑道。
苍璃气的牙齿直颤,他是走了什么霉运,屡屡这般倒霉。
“什么时候大熙朝的后宫,可以让成年王爷随意乱走了?大熙朝的皇上也不怕出现后宫血脉混乱的事儿?”苍璃不再在浅绿面前装温柔,重新恢复他高高在上的模样。
浅绿最容不得有人伤害苏婉兮,苍璃之言乍听是讽刺拓跋护,但后宫属于皇后管辖范围,若是流传出去,世人责怪的只会是苏婉兮这个中宫皇后。
“桂王是本公主的未来驸马,他走动后宫有何不可?反倒是蓬莱王,您已经乱闯过一次后宫,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真知晓规矩吗?或是蓬莱仙岛从来不讲规矩?”
浅绿那小暴脾气一上来,谁能拦得住。
苍璃傻眼了,眼前这对的画风并不和谐啊。女子绝色,男子普通,明明就不应该站在一起。
“大长公主为了维护大熙朝的皇室威严,说出如此之言不太好吧?”苍璃讪笑的给浅绿递过去台阶。
浅绿冷冷的看着他:“本公主从不说假话。”
“既然蓬莱王喝多了,说话已经神志不清,想必也没有必要再回去殿内赴宴。如此良辰美景,蓬莱王您好好安歇吧。”桂王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劈在苍璃的脖颈处。
数百人对战之下,苍璃亦能立于不败之地,但却这么被桂王手无寸铁的打晕,对他来说甚是耻辱。
“大长公主,您方才说的可是真的?我真的可以尚得公主么?”桂王对苍璃下手狠辣,在浅绿面前却比小媳妇儿还扭捏乖巧。
浅绿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大块头,那样羞涩的模样和他身上散发的铁血煞气,诡异的融合在一起,莫名让人觉得心安。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姐姐还没有生下蝎主,一切谈之过早。”浅绿敛去笑意,故作高冷道。
桂王傻乎乎的挠挠头,憨厚的站在风口,替浅绿挡桩风袭来。
“我这几天又替皇后娘娘求了许多生女符,方才都送给了皇后娘娘。大长公主您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傻子。”浅绿轻声啐了他一口。
这人把全部身家都给她了,她怎会怕他对她不好。
浅绿说桂王是个傻子,她自己何尝不也是个傻姑娘。
这冷透顶的天气,两个人就这么相对而立,傻乎乎的彼此对看,眉目传情,也不嫌站着腿疼。
守在浅绿身后的宫婢,有心想让两人说些话,时间难得,总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吧。
但是,瞧着两人间插不了第三者的氛围,她们想了想,还是默默的退下了。
人有人的缘法,她们不能一直插手撮合他们吧。
待宴会结束,苏婉兮和拓跋护得知浅绿与桂王相对站了一个多时辰,没说几句话时,两人面面相觑。
这种在闹哪样,难道是天寒地冻,伤了嗓子说不了话不成?
“稚奴,你要不然哪天同桂王说说,难不成等浅绿嫁给桂王时,两个人一辈子都要这么对看着?”苏婉兮换洗衣衫后,头发湿漉漉的由拓跋护替她擦拭。
拓跋护温柔的弄着她的长发,生怕重了点儿扯的她头皮痛。
“兮儿不是说等咱们的蝎主出生以后,再考虑这些么?桂王把全部身家都给了浅绿,这还不算开窍?”拓跋护柔声说道。
突然,拓跋护发现一丝不对劲。
“兮儿,你这个月的小日子,是不是还没有来?朕记得,已经过去五天了。”拓跋护为了自己的幸福,把这些事儿记的可清楚了。
苏婉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原来我的稚奴还是很聪明的呢!”
“兮儿,你又怀有身孕了?”拓跋护整个人瞬间僵住,手无举措的。
“朕又要有个孩子了,这次一定是像兮儿一样美的公主。兮儿,兮儿,幸亏朕从来都没有辜负过你。”拓跋护喜极而泣。
虽然他已经有了一个太子殿下,但是如此单薄的子嗣,对皇家来说远远不够。
如今这么快的时间,他的子嗣接二连三的到来,以后谁敢说他杀孽过多、有失仁和,从而不能人道,断子绝根。
“稚奴,莫哭。以后咱们的孩子多着呢,难不成你还要回回都哭一次。”苏婉兮替他擦去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深情处。
“朕这是高兴的,为朕的女儿哭,无妨,无妨!兮儿,咱们的蝎主几个月了?”拓跋护小心翼翼的将手覆在苏婉兮的肚子上,他认定了这个孩子是个女儿。
再来一个像小炽儿那样的臭小子,他可不要。儿子都是来讨债的,是来和他抢媳妇儿的,他不喜欢。
苏婉兮眼神慈爱温暖:“还没让太医来诊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