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宸王俩儿不愧是亲母子,心有灵犀一点通的。
宸王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里,无故拿出仙桃。他这般大张旗鼓的,就是因为承诺了献桃之人一件事。
“回母后的话,此仙桃是顾氏顾白所献!”宸王恭敬的回答道。
太后听到顾白二字,不知怎的心头一突,本能的对他有了好感。
“皇上,这顾白能得仙桃,该是与仙家有缘。这样的奇人异士,不如封为国师?”太后侧头对着拓跋护说道。
太后这话话音一落,大臣们恨不得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国师?那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么?你以为九星塔的那位,是死的?
太后说完后,也觉的自己似乎言辞不对。
“皇上,哀家的意思的,给他给虚职以示嘉赏。这般他以后再有仙缘,也能多多给皇上您进贡!”太后及时补救道。
拓跋护勾唇讽笑:“母后,后宫不得干政!”
“皇上,哀家这也是为了你好,不是么?若是你能长寿健康,是大熙朝之福啊!”太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给顾白一个官位,但是却不受控制的同皇帝争辩着。
拓跋护反感的看着太后那张徐娘半老的脸:“太后的意思是,朕是大熙最重要的人?“
“这是自然!”太后干脆答道。
“宸王,朕问你,那仙桃的滋味如何?”拓跋护忽然话锋一转。
宸王没反应过来,诚实的答道:“极好!”
“呵呵,母后您听听宸王说的话。朕既是大熙朝最重要的人,天下所有的好物都该送到朕这儿来。那么,为何仙桃被宸王先食用?”拓跋护犀利问道。
太后没想过这点,她这些年过的有些肆意过头了。
“皇上,这是宸王为您以身验食呢!”太后眼珠子一转,慈爱的笑着回道。
拓跋护被太后的指鹿为马,闹的大笑不止。
狂傲的笑完后,他攻击性十足的盯着太后:“那母后方才吃的是什么?难道这仙桃,只许一个人食用?”
太后不说话了,她此刻除了沉默,没有半丝办法。
宸王没有达到目的,急的背脊直冒冷汗。脖子似乎被绳子束缚住一般,勒的他透不过气来。
拓跋护意料之中的看着宸王那张阴柔的脸上,面红耳赤,直喘粗气。
仙桃这样的东西,哪里是能随便入口的。
“听闻顾白有个女儿,年芳十六。哀家正好想要个乖巧的女儿家陪在身边,皇上,这个要求你不会不允许吧!”太后见宸王模样痛苦,十分心疼。
拓跋护迟疑了片刻,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宸王的面目被折磨的越来越狰狞,但他还得拼命忍着,不能让周围的人发现异常。
多亏当初太祖设下的命令,晚宴之时,各案桌不得距离过近。否则,宸王的异样必然逃不过一些老狐狸的眼睛。纵容现在掩饰至此,还是有些人注意到了他的不同。
比如,坐在宸王身边的舞姬,媚娘。
“皇上,您难道连哀家这么点要求,都不能满足么?”太后坐不稳了。
拓跋护尊敬的伸出手,对太后安抚的压了压:“母后,您别激动。虽然儿臣不知道您这是为了何,但是您愿意就如您所愿吧。”
如你所愿,将妖孽放在身旁,生死受其控制。
这场寿辰的进展,跌宕起伏,惊心动魄。太后得偿心愿后,对接下来的宴会流程,兴致缺缺。
大臣们识眼色的加快了送贺礼的流程,不一会儿月上中梢,寿宴到了尾声。
苏婉兮靠在拓跋护的怀里,她的灵气已经吸的饱满了,这龙椅硬邦邦的,她可不想再坐。
“稚奴,困!”苏婉兮小声的说道。
拓跋护凑近一看,雾蒙蒙的眼睛,果然是困意十足。
“朕还有政事要处理,众爱卿尽管尽兴享受美姬佳酿,朕先行一步了!”拓跋护站起身来,搂着苏婉兮扬长而去。
连姨娘坐在位子上,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家女儿,逶迤走近。
“兮儿!”
在苏婉兮路过连姨娘时,只听得这么一声低声呼唤。
拓跋护耳尖动了动,捏捏苏婉兮的手:“下个月,朕让你娘亲入宫来看你!”
苏婉兮顿时掩不住眼里的惊喜,这个消息甚至比方才吸收到的灵气,更让她开心激动!
苏婉兮一路忍耐着激动,等终于到了广寒宫后,她开心的扑到拓跋护的怀里,由着他将她抱起来转圈圈。
“稚奴,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我要怎么报答你呢!”苏婉兮呜咽着说着。
夺眶而出的眼泪,雨滴般的落在拓跋护的肩膀上,留下一片湿意。
拓跋护看着她又哭又笑的,眼睛里面全是灵气和活力。
如果这样能让你打从心底里开心,我愿意。
“好了,兮儿想报答朕,很简单!咱们去床上聊聊天!”
低沉暧昧暧昧的声音响在耳边,苏婉兮的脸唰的红了。这人能不能安分点儿,别这般急色。
拓跋护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他做不到的。
苏婉兮半推半就的被他拐上了床,另一边担忧而来的卢玉郎刚踩到屋顶,听着这羞人的声音,暗啐一口。
拓跋护你真是个qín_shòu!不对,连qín_shòu都不如。
人家夫妻俩儿做传宗接代的事儿,她偷听个什么劲儿。
卢玉郎气冲冲的从屋顶跃走后,拓跋护的耳朵轻轻的动了动。有人来兮儿这个监视?真是胆大妄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