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真的很无辜,他为了姚雪卿的事儿,已经破了脑袋,还要怎么样?
再说了,那个叫秦墨的不是已经退婚了么?皇兄还补偿了个羽林军副总管的位子给他,这是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事儿?
得了便宜还卖乖,太过分了!
“皇兄,臣弟已为此事付出了代价。/吴大人再揪着此事不放,未免太过分了!”宸王怒道。
拓跋护斜睨了他一眼:“如此你便觉得过分了?你可曾想过,若非你被人砸破了脑袋,而是轻易的强抢官家千金,以后皇亲国戚中该有多少人学着你的行径?你是朕的弟弟,你理当为朕分忧解难不是么?”
宸王眉头微皱:“是!”
“朕就知道宸王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西北灾区如今急缺米粮,宸王你的库房里似乎有十万石大米,不如就拿去赈灾吧。朕相信,西北灾区的饥民们都会感谢你的!”
拓跋护这么说,宸王还能说什么。
为了当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罪行,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皇兄放心,臣弟绝对胡不负您所望。那十万石大米,下朝后臣弟就派奴才送到西北去!”宸王面上恭敬的说话,眼神却是狡猾的转动着。
拓跋护眉角一挑,大气的挥手说道:“宸王不必麻烦,朕已经让朕的羽林军们去你宸王府开了库房,现在大概快出京郊了!”
宸王没想到拓跋护这么不要脸,合着他是笃定了自己会答应么?
拓跋护对宸王的愤怒没有丝毫不适,他心情不好关他什么事,反正他想要做的都做到了。/
臣子永远是敌不过君主的,尤其是拓跋护这样的霸主。
宸王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翻滚的心情。
“皇兄英明!不知皇兄打算怎么处理,臣弟和姚大人千金之事?”
宸王不想再让姚雪卿的事儿,成为以后他行事的把柄。
拓跋护对此很大气的让吴大人退下:“如宸王所愿,今日朕就亲赐姚卿之女为宸王侧妃,允其择日完婚!”
“宸王,你可满意了?”
宸王当然不满意,他现在的新宠是昨日晚宴上的那个舞姬——媚娘,姚雪卿让他付出了太多,他本能的有所反感!”
姚大人本就是宸王那一派的,对于自家女儿可以嫁给宸王为侧妃,他很高兴。
于是,只见一个白胖的官员笑的像弥勒佛一般走出位列,对着拓跋护三拜九叩的。
“臣叩谢皇上恩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今朝中最大的事情,就是西北饥荒之事。
拓跋护把宸王的粮仓都搬空了,这饥荒之事基本解决了。
无事一身轻的拓跋护,心情颇好的宣布散朝。
苏婉兮不知拓跋护在前朝的境况,她此刻坐在碧玺宫内,浑身似有针扎。
太后寿宴的招摇,终究是引起了后宫众妃嫔的嫉恨。
“宝嫔妹妹好大的福气,大熙朝这么多年来,能惹得以妃嫔身份与皇上同坐的人,可只有你一个!”白昭仪阴阳怪气道。
“可不是么?在寿宴当日宝嫔姐姐竟然不给太后娘娘面前,已是不孝。论理来说,这种人该是打入冷宫的。”婉贵人接腔道。
苏婉悦原打算装傻充愣的,被淑妃一道犀利的眼神甩了过去,她只能硬着头皮也跟着耍嘴皮子。
“宝嫔姐姐,不知您可知道昨夜皇上本该歇在皇后娘娘殿里的,您这样不合宫规啊!”苏婉悦一副担忧姐妹的神情。
苏婉兮坐在椅上,明明是规矩的坐姿,却被她显出一副闲散慵懒的气质。
“诸位一早上这么多问题,真让我不知道该回答哪个才是呢!且先答白昭仪的话吧!”苏婉兮娇娇的笑着,抬头媚眼如丝的看了白昭仪一眼。
白昭仪被她看得浑身慎的慌,清清嗓子,她硬着头皮道:“妹妹且说。”
“昭仪姐姐赞妹妹为古往今来第一人,妹妹愧不敢当。不说先帝贵妃在还是白身时,就同先帝同坐龙椅。便是开国太宗爷和纯聖皇后,也曾一帝一妃的共享皇座呢!其实,要妹妹说昨儿之事,恐怕是皇上想先帝和拓跋氏的列祖列宗致敬呢!昭仪姐姐,你觉得妹妹可有说错?”
苏婉兮悠闲的语调,内容却格外的沉重。
白昭仪张了张嘴,思索一番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事关先帝及开国太宗爷的事儿,她一介嫔妃,没那个胆量去议论。
婉贵人见识了苏婉兮的回击,不自觉的将身子往椅背上缩了缩。
她错了,她不该去挑衅苏婉兮的。
婉贵人想退,也不看看苏婉兮会不会放过她。
眦暇必报的宠妃,不是那么好招惹,更不是好欺负的。
“婉贵人怎么缩成了一团?莫不是天气冷了,婉贵人的衣服没添够?”苏婉兮扭头看向婉贵人,没有提及其他,只是关切的问道。
婉贵人一愣,她方才刚想好改怎么应对苏婉兮可能说的话呢。
“啊,是有点儿冷。”婉贵人语气空洞的答道。
苏婉兮嗔怪道:“婉贵人这就不对了,前几日皇后娘娘才发下了厚实的布料。婉贵人这是怪皇后娘娘布料发的太迟,让你不够去置办新衣么?”
如此犀利的问题,婉贵人也被说的闭嘴不言。
若还是几日之前,她必能仰头回击苏婉兮。
可是自从寿宴之日,太后看她冷漠的表情,以及一早对顾栖凤的热情,她不敢再去仗着太后的势了。她怕太后放弃她,不再做她的后盾。
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