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你考虑清楚了吗?这可是最后一天了啊,爷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君羡他们刚落座就有一华服公子带着一群小厮乒乒乓乓的进来了,随手可触的桌椅板凳倒了一地。
君羡悄悄的对着身旁脸色一直严肃的人说,“这清苑县果然是恶霸横行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县令有关了啊。”
君锦到底是舍不得让君羡自己唱独角戏,冷哼一声。
“不论是不是,就凭他们的架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正好一道解决了。”
欧阳君锦没想到自己治理下的国家竟然被君羡看到如此不堪的颜面,虽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也不能就保证所有的官员都清清白白,但是这也太打脸了,自从进了楚国地面,这都连着两次了。
“梁少爷,不是老儿故意拖延,实在是老儿一家老小好几口人都要靠着这小店为生。梁少爷出的价格实在是太低了,如果老儿答应了梁少爷。这以后您让我们一家老小如何度日。”
小店主人是个年约五十的老翁,刚才那群人一进门,就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拱手作揖可怜巴巴的向对方解释。这话不是他第一遍说,可看对方的架势,估计这是他最后一次说了,只要一想到今天之后一家人要面对的困境,内心苦闷不已,双眼微红隐隐能看到泪光闪现。没想到这么大年纪了,到老竟然摊上了这么一大祸事。
“嘿,怎么,老张头,收起你那一脸可怜相。你刚才的意思说的好像是我要把你们一家人怎么地似的。咱做人可不能这么不识好歹啊,大爷看上了你这地方,是给你面子。大爷真金白银的买下了你这地方,你拿了银子以后回老家买些地舒舒服服的当你的土财主,或者换个大地方另起炉灶,怎么也比现在的日子好过啊。”
梁少爷一副他是大善人的姿态,扯着嗓子把他的论调喊出来,好像他做的是行善积德的好事情一样。
“梁少爷,可是你才出十两银子啊,我这小店几十年了,名声一直很好。十两银子你就想买了我的店,这简直没有天理啊?各位乡亲父老也在,你们给算算,现在乡下一亩地就要四两银子。这十两银子,我能置多少地,如何当的起那土财主。老儿一家的口粮一个月都不止二两银子啊。没了店,老儿一家怕是连半年都过不去啊。”
“老张头,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家口粮多少是你家的事情。爷买下这店总不能还得想着给你一家人养老送终吧?你这也太痴人说梦了啊。”
华服公子不屑道。
“梁公子,话不是这么说。老儿不是说要讹你,这店你看上,老儿忍痛也不是说不卖。可是你不能仗着你哥是这县里的父母官就如此压价,这和让老儿白送有什么区别。”
老汉的诉说让人潸然泪下,君羡最是受不了这种情况。
“别动。”
同桌中年龄较小的那个男子伸手悄悄拉了一把君羡的衣角阻止她起来。不过在感觉到君锦冰冷的视线之后迅速的放开了手中那角布料。
“为什么?”
君羡环顾一圈,非常不解,店内不乏神情激动之人,可是一个个也只是低头隐绪,并没有一人开口说话。甚至还有陆续的人正在悄悄的离开。
“公子一看就是外地人吧?这清苑县如今已经是梁家的天下了,这梁家长子是清苑县的县令,下边的两个弟弟从小不学无术。自从梁县令上任以来,短短一年内把县里的赌场、酒楼,甚至是妓院,凡是能赚钱的买卖都盘了下来成了梁家的私产。这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这梁县令一年的收入估计比这高几十倍。”
“咳!”
灰衣哥哥咳嗽一声,打断少年继续往下说。
“不好意思,小弟年少无知,望公子们不要见怪。”
君羡连忙摆手,“不会,不会,小公子说的很对,这梁县令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公子也知道这梁县令?”
君羡点头,“略有耳闻!”
“敢问公子贵姓,在姓杨林,这是小弟杨子。”
灰衣人主动自报家门。
“小弟欧乐,这是我大哥欧锦。”
君锦对君羡突然给两个人改了名字不置一词。
两人自报家门这一小会,老汉那边的事情已经发展到白热化阶段。
老汉虽然一把年纪,可儿孙不少,又都是壮年。早已经忍不了梁公子他们的苦苦相逼。所以两个儿子和三个孙子已经冲上前和梁公子带的人打了起来。
问过刚才一直注意那边的蓝衣小公子才知道,刚刚那梁公子不耐烦继续扯下去,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和老张头说:如果对方今天不把店卖给他,就等着看自己的儿子、孙子一个个的蹲大狱去吧。到时候别说这十两银子。就是能不能活命都成问题。
小伙子毕竟年轻气盛,忍不住和梁公子发生了口角,到最后在那梁公子的有意挑拨下发展到动起手来。
“糟了,那老汉的家人看起来要吃亏的样子。”
梁公子带来的人多,真动起手来还是老汉的一家人吃亏。就在君羡忍不住出手的时候一群捕快呼啦啦的涌进了小店。
“是谁在聚众闹事?来人,把这帮闹事的人全都给我抓起来!”
官府既然介入了,君羡也就没再插手,看看这后续怎么发展。这捕快都是衙门的人,让他们看看这县令都是怎么领导的。
“谢捕头,你可算是来了。这帮刁民太无法无天了,我好心好意的捧着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