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莉被南宫紫汐的一些话说得有些无措,更紧地勒住了她的脖子,吼道:“闭嘴!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没有人利用我!”
“陛下,奴婢自知罪已滔天,只求陛下能够饶了奴婢的家人,否则奴婢也顾不得郡主了。”如莉绝望地望着南宫熙,手指也微微开始用力,南宫紫汐明显觉得自己的脖子即将要被戳破。
“好,朕会饶你家人。”
如莉闻言释然一笑,慢慢松开了缚住南宫紫汐的手,然后一把推开了南宫紫汐,只见她自己脸色忽然变白,然后徐徐倒地。
“九哥,她……死了吗?”南宫言紧紧握着南宫综,一张小脸也吓得没了血色。
南宫综拍了拍她的手,拨开她的手走到如莉面前蹲下,探了她的鼻息,道:“服毒了。”
南宫紫汐被墨翊扶着站起来,目光落在地上七窍流血的如莉身上。她的眼睛仍是瞪得极大,不甘和怨恨令她的整张脸显得可怖。
南宫紫汐不由觉得后脊凉飕飕的,下意识后退一步,吐出一口气。这个结果其实是她想过的,只是她却不能确定,因为所发生的,和她知道的,也是经常有所出入的。
“怎么办啊?”最先打破这一殿死寂的是南宫言,她躲在南宫综的身后,事情发展至此,她自然也已经看出点端倪,静静地望着南宫熙道:“皇兄,原来皇祖母是被人害死的,你一定要给她报仇啊。”
南宫熙微微皱着眉,视线忽略过南宫言直接看着南宫综,“带她回宫先,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南宫综了然一笑,微微颌首道:“臣弟明白。”说罢拉着南宫言便出了内殿,甚至不顾南宫言的挣扎询问。
不知为什么,南宫紫汐觉得南宫熙对南宫综的态度不一般,说话的语气也是不咸不淡的,仿佛蕴着特殊的意味,给她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因为南宫综和南宫言在她的设定里是不存在的,所以她不了解这其间的微妙关系。
“汐儿,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南宫熙忽然开口,将皮球踢给了正沉浸在自己心绪中的南宫紫汐。
南宫紫汐一愣,咬了咬唇,把自己的想法道出,“陛下,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唯一的线索也已经断了,也无法将幕后凶手绳之以法,不如先静观其变。”
南宫熙不动声色地望着南宫紫汐,忽而开口,“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朕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察觉到皇祖母的死另有原因呢?”
“皇祖母的病也不是一两日了,怎么会突然就驾崩呢?而且连传御医都时间都来不及,未免太蹊跷了。汐儿也是胡乱揣测,没想到……”南宫紫汐说着双眸暗下来,她不会告诉南宫熙这一切在她听到王秀澜驾崩的时候就怀疑了。
“嗯,此次多亏了你,否则皇祖母要含恨九泉了,如今确实不是追究责任彻查的时候,只好先委屈皇祖母了。”南宫熙低叹一声,目光看向墨翊,“你们先下去吧。”
南宫紫汐福身告退,和墨翊并肩走了出去。自始至终,墨翊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而南宫熙竟然也没有问他该怎么看这件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猫腻?
踏出寿康宫,南宫紫汐偏头看向墨翊,在那双无表情无浪波的眼眸里,她只觉得那里面藏着什么,她读不懂,更看不清。
“墨翊,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忍不住,她还是先开口了。
墨翊淡淡看了眼她,平静到如镜面的湖面的眼波稍稍眯起,“你要我说什么?”
“算了,咱俩还是各自顾好自己吧。”管那么多干嘛,他爱怎么想怎么猜是他的事,她只要管好自己就是了。
“揣测?我可不相信什么揣测。”墨翊忽然转了话题,将话头拉到内殿的时候,偏头盯着她的目光变得凌厉,道:“你是怎么确定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谋害的?你又怎么知道玉碎居?还有,你又是怎么知道如莉会藏着自尽的毒药?”
墨翊的一连几问听得南宫紫汐有些摸不着方向,抬头迎上他看似冰冷的目光,“我说了,我们只需要各自顾自己就好了,我的事你不用管。”
她不可能告诉他一切早已在她的剧情中设定,她从进宫的时候,便开始思考该不该将王秀澜有可能的死因告诉南宫熙。当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她只能选择用事实试探来证明,否则更加说不清楚。
墨翊微微一笑,半似凄凉的道:“也罢,便遂你的意好了。”
南宫紫汐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她总不能把一切告诉他吧?再说即使说了也没人信啊,到时候把她当成疯子抓起来或者说她鬼上身,来个火刑……
呸呸呸!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们现在去哪?是回府么?”南宫紫汐看了眼天色,在宫里折腾了半夜,此时好像要天亮了。该回去睡觉了吧。
“嗯,回去换身衣裳再进宫,这几日都会很忙。”墨翊语气回归平常,与南宫紫汐并步朝着宫外走去。
南宫紫汐暗叹一口气,这个老太太一死,她也跟着折腾,就连她的画阁暂时也开不了业了,损失可真不小……
城外的一处高山峰顶上,东面的天空已然泛出一片白天茫茫,黑夜的寂冷与深邃也慢慢褪去,明月终将抵不住旭日,万籁俱寂。
“公子,皇宫里已然得手,只是南宫熙似乎并没有彻查的意思。”一个身穿黑色衣衫的男人半跪着,恭敬地对他的主子汇报道。
在他面前立着的,是另一个男子,同样是一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