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残月顿时吃惊不已,“那少主岂不是伤心死了。”
“何止,亲自把那兔崽子给宰了,他掉下山坡去了,不过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不知道他死了没。”圆月轻哼说。
“这个雷暝,真的够了,作死一次还不够,还想继续作死,死不足惜。”残月愤怒地说。
“这还不算什么,最惨的是……”圆月的脸色更加凝重。
“还有最惨的?”残月的心顿时提起来。
圆月凑近她的耳边,嘀咕地说了两句,残月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几乎是脱口而出,摇头说:“不可能。”
“我也不想相信的,但是小白兔消失已经有大半个月,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呢?”圆月摇头叹息说。
“不可能的。”残月继续摇头,她怎么可能相信,凉梓怀了别人的孩子,这绝对不是真的。
“雷暝说得很真,小白兔在失踪之前,并没有怀孕吧,如果那时候她没有怀孕,而失踪之后却怀孕了,那她肚子里的宝宝……”圆月低叹一声,他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
“少主,他知道吗?”残月有点惊悚地问,如果凉梓真怀了别人的孩子,他就是带绿帽了啊,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特别是他们的少主,独占欲那么强,他一定会受不了的。
“少主知道了,但是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我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自从救回凉梓之后,司徒潜一直都趁着冷静,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希望老天爷保佑,宝宝千万不要是那贱人的。”残月此刻除了祈祷,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也希望雷暝那混账东西说的是假话,骗我们的。”圆月轻叹,为什么他们的少主和小白兔总是那么多灾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浪接一浪,而且威力还一个比一个强。
在主人卧室里,司徒潜把凉梓放在床铺上,翻出了她的睡衣,给她换上,见到她手脚有点脏,便去打了一盘热水出来,用柔软的湿毛巾,把她脸上的灰尘脏东西擦干净,再把她手脚擦拭了几遍,这才让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他坐在床边,望着那昏迷的小女人,手掌轻轻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眉头皱得很紧,脸上透着一抹沉重的忧伤,让人看着不觉怜惜。
司徒潜的视线掠过她,落在她的肚子上面,她的肚子依然平坦,并没有隆起来的迹象。
她真的有了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放在她的肚子上面,等待了半响,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宝宝还没有动静。
他凝望了她半响,这才站起来,去浴室清理自己的身子。
他手上的伤口很深,心里记挂着凉梓,他并没有好好处理,这才发现,伤口已经有些发炎了,在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让自己有事,他洗完澡,坐在卧室的外面,拿出药箱,自己给自己上药,包扎。
在床上的凉梓,有点辛苦地低吟了一声,慢慢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这里很陌生,她打量了一下周围,她的视线落在了墙上的那一幅华丽的婚纱照上面,在上面的人,新娘子是她,而新郎,不是雷暝,而是那个大恶人司徒潜,她震惊地瞠大了眸子,为什么她会和他拍婚纱照,骗人的吧,她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婚纱照一定是造价的,没错,肯定是人工合成的,她怎么会跟那个大恶人拍婚纱照。
但是为什么那相片看起来是如此的自然,不像是造假的,男人挺拔帅气,脸上的表情,是冷漠的,但是眼底里,却透着一抹让人沉溺的温柔,而新娘子,她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光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很舒服,很幸福。
“不,那不是我,一定不是我。”凉梓逃避地躲开了视线,但是化妆台上面,床头柜上,桌子上,到处都是他们的合照,无处可逃。
她伸手抱住脑袋,使劲地摇头:“不,这不是真的,骗人,我老公是雷暝,怎么可能是他……”
她的脑袋里,顿时出现了混乱,头开始剧烈地痛了起来,让她忍不住惊叫出声:“啊……”
在外面的司徒潜,听到她的惊呼声,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闪身进来,冲到她的面前,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焦急地问:“怎么了?”
“我头痛,很痛……”凉梓抱住脑袋,脸色苍白,眼神凌乱。
“放松。”司徒潜拉开她的手,手掌轻轻地按摩住她的脑袋,低声温柔地说,“没事的,放松,别紧张,别胡思乱想什么,只管放松,什么都不要想……”
凉梓的头实在是痛得不行,只能暂时不像其他东西了,听着他的话,听话地渐渐放松下来,在他的按摩之下,她的脑袋总算没那么痛了,她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下。
“现在好点了吗?”司徒潜低声问,他之前也试过,知道这种痛苦,满眼都是对她的心疼和不舍,如果可以,他情愿自己代替她承受这种痛苦。
凉梓慢慢睁开眼睛,望着眼前那关心着自己的男人,蓦地想起雷暝,是他,如果不是他,雷暝就不会掉进山坡里,生死未卜,她望着他,眸光渐渐变得怨恨,猛地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向着他砸去,狰狞地大声吼叫:“你这个魔鬼,是你,是你害死我了老公,你还我老公的命来。”
司徒潜轻松地伸手接住了她砸过来的台灯,放在一旁,心头隐隐作痛着,声音暗哑地说:“你被雷暝骗了,他根本就不是你的丈夫,我才是你的丈夫,你看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