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入主新都后,在王宫的大门前,设置了;钟鼓磬铎鼗五种打器。刑煜孪褪浚并昭示天下;如果能用义理使我明白的人敲钟,用道德说服我的人击鼓,参政议政的挥铎,以忧患启发我的击磬,告状诉冤的摇鼗。并晓谕华夏国黎民;本王不怕贤士滞留在路上,而是祊闹土粼谕豕前?
自从设置了五器,禹王有时吃一顿饭之间,也要接待十几个来访者。洗一次头,要挽五六次发,接待来访者。而所有的来访者,没有一个是挥铎来参政议政的,使禹王心中颇感郁闷。两个月来,首辅的座位一直空着,六卿之位,有五卿还悬着。
禹王召唐兴进宫询问唐尧的情况。唐兴答道:“回禹王,这两个月,我也断了与唐尧的联系,禹王耐心等待几日,唐尧向来办事持重,一定是因故耽误了。”
禹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看来也只好等了,只是唐尧不到,一切都毫无头绪。”
其实华夏国,也不是没有人来向禹王参政议政的,只是这些人一踏上崇南大道,心气就没了一半,进了大都城,心里就彻底凉了,见了禹王宫,脑袋里就全成了浆糊,哪里还有胆量去挥铎,只当来大都旅游了。
这日,时逢大朝,禹王与众大臣,商议建都以来,应从何处大事着手,众大臣各抒己见,争论不休,互不相让,谁也说服不了谁。皋陶在一旁,也无奈地摇着头,现在他也不明白,禹王心里向往的新朝政是什么,自己在舜帝时所掌握的那些礼制和治国之道,好像已无所适从了,为此,他心里也非常惆怅,此时他才理解了,禹王盼望唐尧早日归来的心情。
禹王听着下面呜呜泱泱地争吵声,心烦意乱,无精打采。
忽然,他期盼了已久的挥铎声传来,初时,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当挥铎声一阵阵地不断传来时,他才知道这一次是真的。
禹王精神一震,神情严肃地喊了一声:“肃静。”大殿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禹王吩咐身边的侍臣:“速去宫门外,看看是何人挥铎,带上殿来,本王要立即召见。”
侍臣快速地向宫门外走去。过了不一会,大殿门外走进来侍臣和一个高大的身影,侍臣与他走在一起,身高只达到这人的腋下。禹王一见,也惊讶此人长得竟如此高大,不知见识如何。见来人步态稳健,不急不缓,身姿挺拔,目不斜视,一头乌发向上挽起,发髻上插一根玉簪,长的天庭饱满,地格方圆,一对剑眉斜入天苍,双目发着皓月之光,鼻如俊峰,口含四方,肤如亮铜烁烁生光。
走进大殿后,向禹王跪下,口中道:“臣唐尧因要事羁绊来迟,请禹王赎罪。”
禹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唐兴虞苗虞利和虞旺,也吓了一跳,他们心里暗想;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冒充唐尧。
禹王回过神来,道:“壮士请起,不知你是何方人士,为何口称唐尧?”
唐尧起身,快速地冲着唐兴和虞苗他们扮了个鬼脸,然后回禹王道:“臣唐尧,神农山唐家岭人氏,三年未见禹王,难道禹王把臣给忘了。”
唐兴虞苗,顾不得礼制,走到唐尧面前,仰头看着他。唐尧冲他们呲牙一笑,二人这才看清真的是唐尧。激动地转身对禹王说:“禀禹王,他真得是唐尧。”
禹王听后,急令唐尧走到近前,细细一看,果真是唐尧,不由得问道:“唐尧,你为何长成了这般高?”
唐尧微微一笑,对禹王道:“回禹王,这两年多来,唐尧绕着华夏国外围游历,日行一百,有时夜行五十,身子噌噌地往上蹿,不知不觉地就长成了这样,我想这该是每天跑路多的缘故吧。”
禹王道:“你在黄山闭关修国策,想必都已完成了吧?”
唐尧道:“回禹王,王命所在,臣哪敢怠慢,前几日修完后,臣即可赶回大都复命。”说完之后,将身后背着的一个布袋交给了侍臣,接着又道:“这里面是全部国策,待禹王钦定后,通令华夏实施。”
侍臣将布袋中的黄绢,一件件全部放在龙案之上。禹王见每个绢上都有卷名,他顺手拿起了一卷役兵制,细细一看,心中赞叹。唐尧在役兵制中,从人员总数到分类,规划详细,从上层到下层,各级官阶规定明确。禹王看过此制,就知道其他的肯定一样周全。心想;制定这些度制,唐尧一定下了苦功。
禹王放下役兵制,对众臣道:“这位便是首辅唐尧,众臣何不参拜。”
众臣闻听,纷纷向唐尧行礼。齐呼:“参拜首辅。”
唐尧向众臣还礼,说:“众位辛苦了,本辅赴职来迟,朝中事多亏各位分忧,本辅在此谢过了。”
禹王又对唐尧道:“唐首辅刚刚进殿时,本王与众大臣正在商议,开国后的首要大事,彼此争论不休,不知你有何高见?”
唐尧对禹王施礼,说:“禀禹王,唐尧本想来日启奏禹王,请禹王定夺,既然禹王现在询问,恰好又逢大朝,唐尧不妨直叙己见。”
这两个月来,禹王其实也很头痛,新朝初立,到底从何处着手,只觉得无所适从,心里虽急,表面上还得控制着自己。
禹王表情平静,内心急切地对唐尧道:“首辅有何高见,今日不妨当着本王和众臣直讲。”
唐尧不急不缓地道:“回禹王,新朝初立,朝廷架构应为当务之急,朝廷架构健全,方有官员各司其职,其为天下安定之本,禹王也不会纠缠于琐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