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虽然还是挂念已久熟悉的,但这语气和称呼。
薛淼淼愕然看着薛包子,那眼神和以前一样,脸也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但刚才,难道是她出现了幻听?
“薛包子,想我没?”她伸手去摩挲儿子的脑袋,以前是光溜溜的,如今长时间没剃,已经长成了小寸头,是不太整齐的小寸头。
薛包子双手叉腰,表情严肃地瞪过去,“薛二淼,消失这么长一段时间,难道就没有一点物质方面的补偿吗?”
薛淼淼囧,这气势,还是以前的薛包子,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的。
她这才恍然松了口气,将儿子从地上抱起来,眉开眼笑。
“走,薛二淼带你去吃好吃的,想吃什么都可以。”
薛包子点头如捣蒜,母子俩外加一个薛美丽都是乐开怀的样子,走在前头。
钟浩天在后面,老早就看到医生复杂着脸站在不远处,让人先下去,自己去和医生打招呼。
子病危进行抢救,然后人有点起死回生的样子,眼下看情况,似乎和之前的状态不一样了,他还没来得及了解。
“我儿子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钟浩天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特别想抽烟。
医生将一叠厚厚的检查报告递上去,“钟先生您看看,这是病人下午才做的全套检查,每一项指标都显示很健康,和之前完全是不一样的,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钟浩天将那一叠报告细细翻过,然后还是忍不住点了烟,果然就是情况特殊,刚才他就察觉到了,薛包子根本就是没病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他的心脏也没事?”
医生惶恐,“钟先生,我们特别检查了病人的心脏功能,是完全健康没有问题的,报告里有前后的对比,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医学范畴,整个医学史上都没有这样的病例,病人居然自己好了,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好的如此彻底,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钟浩天微微颔首,将文件放起来,这世界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多了去,他的儿子,本来就比其他人特殊,这样,似乎并不是坏事。
“好的,这件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吧,我再观察一段时间,有情况再联系。”
走出医院,钟二少的心情也是大好,儿子平安无事,一家人便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只是那个总是对她横眉冷对的小丫头,他有点下不了手啊。
两个小家伙都缠着薛淼淼,让薛淼淼根本没时间和某人互动,某人一上车就被忽略得彻彻底底的,脸色愈发阴沉。
终于,坐到半路的时候钟浩天忍不住叫了儿子。
“包子,你这么重,坐你妈腿上你妈腿酸,到我这里来。”
薛包子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拿眼去看坐在旁边但一直被忽略的某人,坐着不动,眼睛里似有畏惧。
薛淼淼可是将小家伙的眼神儿看在眼里,又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多天她不在父子俩都在一起的,怎么关系反而变得不亲近了?
“包子去爸爸那里吧。”她作势推了推,但薛包子还是不肯过去,反而搂住了她的脖子,很不情愿。
“怎么了?不高兴?”薛淼淼小声地问。
薛包子摇头,躲闪着钟浩天巡视的目光,勾着她的脖子,在耳边小声嗫嚅,“娘亲,我怕爹,爹她脾气不好,会凶我。”
薛淼淼听到这话,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看着薛包子的目光再次变得不可思议。
这次她没有听错,听得很清楚,薛包子和她说话的语气,和镜子里的青云是一模一样的,她想起了镜子变坏之前青云与她说的话,有些接受无能。
不过只要薛包子没事就好,只要薛包子没事,就算身体里还住了另一个灵魂她也能接受。
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二少解释小家伙的反常。
“二少,还是我抱着包子吧,反正他也不重,我抱着不辛苦。”
钟浩天没有说话,整个车厢内的气氛都变得沉闷起来。
薛美丽看着窗外,突然大叫起来。
“妈咪妈咪,我们这是去哪里?我们不回去找爹地吗?爹地一个人会不会哭哭哦。”
本来气氛就不对,薛美丽瘪着小嘴这么一说,更僵了。
薛淼淼看到坐在对面的男人脸色瞬间沉寂了一个色调,有些担忧。
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是芥蒂的,薛美丽和钟嘉禾那层剪不断的关系,而且还可她长得颇为相似,她每每多看一眼都会想起那个令人胆寒的变态,何况是二少,心里肯定也是很不舒服。
孩子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
刘浩连夜驱车赶路去到了那个偏远的村子。
到的时候天刚打黑,车在村子门口的商店前停住。
要见到人了,内心澎湃到了紧张的地步,烟也抽完了,下车进小商店买烟。
都是些低价烟,刘浩买了一包最贵的,但烟盒上面蒙了一层细灰,也不知道多少时间的存货了,瞬间没了抽的心情,打听冯韵现在的住处。
钟浩天只给了他地址,其他的情况什么都没告知。
“这位姐,请问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叫水生的?他家是在哪里?”
商店老板听着这陌生的口音,倒是笑了,笑而不语,看得刘浩有些瘆的慌。
他掏出钱包抽了两张钱递上去,“还麻烦这位姐告诉我一下,我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第一次过来,不认路。”
冯韵在那边,说是远房亲戚不为过吧。
老板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