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陶艺秋虽然已经知道舒静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还念及舒静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没有多加防备,甚至当时单今歌的事情她还觉得是自家老公有问题,没想到舒静狠心将她推下楼梯,想要至她与死地。
若不是她运气好没摔死,恐怕早就是墓地里的一撮白灰了。
陶艺秋控诉的这些事情,薛淼淼当然是早就知道的,舒静的丧心病狂,没有人比她更加体会深刻。
不过事情都过去了,这世界上已经再也没有舒静这个人,连这个鬼魂都没有了。二少说已经把那个女人彻底处理掉了。
“艺秋,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舒静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咱们不能再抱着以前的情绪过日子,咱们得往前看对不对?”
陶艺秋点头,道理她都明白,但每每想到自己沉睡的这两年,错失了无数和老公孩子相处的美好时光,她的内心就喧嚣不已,不甘心。
但既然舒静都已经不在了,那她纠结也没用,会努力过以后的日子。
只是……
反手抓住了薛淼淼的手。
“淼淼,这次我请你过来,其实不只是单纯地说清楚过去的事情,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求你。”
“咱们两人的关系,说求就太见外了,艺秋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帮到的,竭尽全力。”
让陶艺秋一筹莫展的,其实是女儿和老公的事情。
她已经得知消息,单圆圆的手术做得很成功,但这么几天了,单今歌却始终没有出现过。
她觉得自己被那个家抛弃了,沉睡两年,与这个世界也是格格不入。
陶艺秋苏醒过来这么大的事情,单今歌不可能不知道,但一直没出现就有些奇怪了。
“淼淼,我现在虽然是醒过来了,但行动力和正常人还是不一样的,今歌他似乎是有意躲着我,我也没自信去找他,所以只能请你帮忙,现在能帮我的,就只有你一个人。”
“还有我呢~!”
姜素素推门而入,眉毛挑得老高,走过去就是在陶艺秋的肩膀上推了一把。
“好你个陶艺秋,醒过来了居然不联系我,看来是把我这个****给忘记了,就记得薛淼淼!”
抱怨着,人却热切地过去挤着薛淼淼在床边坐下。
想起之前回c城碰到姜素素都想不起来还闹了不少笑话,薛淼淼面露难色,“素素你最近去哪里了?怎么都没见到人。”
恢复记忆之后她一直忙碌,也是忘了这位老朋友,生怕姜素素计较。
但姜素素本来就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再加上带孩子,几乎就是与外界隔绝了,完全没有责怪薛淼淼的倾向。
“淼淼,我想死了你了,你记起我来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
薛淼淼,“……”。
这剧情怎么和想象得有点出入。
原来姜素素这段时间是带儿子回韩成义的老家走亲了,韩成义祖上老家不是c城的,家里老人寿命长,五世同堂,最老的那位嚷嚷着要看曾曾孙,又不方便坐车,只好让两口子把孩子带回家给老人看看了。
说到回韩成义老家这一套,姜素素的话简直就是开闸的大水,止都止不住。
薛淼淼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看陶艺秋的脸色愈发不好,掐了姜素素一把,借去卫生间的理由把人拽出了病房。
“诶,淼淼,我不去卫生间,我正讲到最让人抓狂的地方,你听我讲完,你们这辈子都见识不到那样的奇葩亲戚。”
薛淼淼连连点头,由着姜素素说,等她说得差不多之后才告诉她单圆圆手术的事情。
姜素素这才一拍脑门儿,觉得方才在病房里话太多,影响到陶艺秋心情了。
抱歉地瘪嘴。
两女人在走廊上商量了一会儿才又回到病床,陶艺秋已经睡过去了,睡梦中还皱着眉头。
“艺秋好不容易才醒过来,我必须帮她。”
薛淼淼小声发誓。
姜素素也在旁边附和,“我也要帮忙,让她们一家过上幸福日子,大家都幸福。”
从医院离开,薛淼淼满脑子都在思考如何帮陶艺秋的事情,一筹莫展的,眉心就没松开过。
钟浩天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拉下脸去,佯怒训她,“薛二淼,你的眉头要是不舒展开,本少爷就不帮你了。”
“二少你有办法?”
她顿时眉开眼笑朝他贴上去,谄媚地摇着脑袋。
“单家的情况我多少是了解的,只要本少爷出马,肯定没问题,我家淼淼就放心吧,你那个小姐妹儿的事情,本少爷已经让姜宇去处理了。”
“姜、姜特助啊?二少你不是把他发配到南美洲去了吗?还没走啊?”
“这件事情处理完就让他滚。”
“……”同情无辜的姜特助,薛淼淼在心里默哀,殊不知当事人是被她给害惨的。
另一边匀速行驶的轿车上。
姜宇耷拉着脸,硬邦邦地抓着方向盘,冷不丁就连续打了四五个喷嚏。
“是谁在说老子坏话,太不厚道了。”他忍不住唾骂。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秦海琴嫌弃地翻了一记白眼,讥诮道:“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是好东西,随时都有人骂。麻烦你提一下车速,我赶时间。”
姜宇都记不清他这是多少次被提出离婚,而且这条去往民政局的路,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回了。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还是一脸决绝,丝毫没有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