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经验而论,宇文渲是最合适去西疆治军之人。( 千千)800他毕竟在西疆军中呆过很长时间,对于带兵有颇有心得,自然是最佳人选。
所以他去养心阁表达自己想去西疆的意愿之后,皇上几乎没有过多考虑,立刻就答应了。此事已经让皇上忧虑了许久,如今宇文渲愿意前去,正是为他解决了一大难题。
只是绮兰公主也要一并返回西疆,让皇上有些惊讶。按照原本的打算,绮兰公主应该在宫中在住些时日才对。
但既然她执意要走,自己也不便强留,只得嘱咐宇文渲一路上多加保护,不得有误。
从养心阁出来之后,绮兰没有丝毫耽搁,立即动身去了漱玉宫。临行之前,无论如何都应该去跟云瑶打声招呼才对。
……
“瑶儿,我要走了。这次我和秦阳侯同行,返回西疆。”
绮兰公主坐在漱玉宫的内殿之中,满含歉意地对云瑶说道。自己曾经误会过云瑶,云瑶却还能不计前嫌为自己和秦阳侯铺路,实在是让自己心中有些愧疚。
正如绮兰所预料的一样,云瑶早已料到她会和宇文渲一起回西疆。她看着绮兰,有几分不舍地说道:“大乾和罗央国世代交好,绮兰姐姐你若是什么时候想再回来,随时都能再回大乾宫中,瑶儿自会去迎接你。”
顿了一顿,云瑶又有些神秘地说道:“秦阳侯真的不错,宫中人人都对他赞不绝口。如此良机,姐姐你可一定要把握住!”
绮兰闻言,羞得脸颊微红,笑嗔道:“你这丫头……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早已‘预谋’好的,让我和他一同回西疆,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二人笑着说了片刻,绮兰站起身,依依不舍地拉着云瑶的手说道:“我真的要走了,秦阳侯已在皇宫外备好车马,今日就要动身启程了。”
说着,她手腕上褪下一只乳白色玉镯,眼含深情地看了片刻,将这玉镯放在了云瑶手中。
云瑶讶异道:“绮兰姐姐,你这是……”
“此镯是几年前父王给我的生日礼物,名叫‘紫玉镯’。”绮兰郑重说道,“这镯子看似只是个普通玉镯,但事实上暗藏玄机。它是以罗央所产的紫玉所打磨而成,在特地配置的药液之中浸泡过许久,有测毒效果。”
云瑶颇感新鲜:“测毒?”
绮兰点了点头:“正是。平时此镯是乳白色,但一旦有毒液或是毒气沾染上去,立刻就会变为紫色,可以提醒戴镯之人。前些日子你中了慢性毒素,我已经听说了。如今我要暂时离开大乾,正好将此物赠送给你,一来可以让你今后免遭毒害,二来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云瑶将紫玉镯紧紧握在手中,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没想到,尽管相处时日不长,但这位异国公主竟能如此关心自己。相比之下,后宫之中那些恨不得让自己中毒身亡的小人们,显得如此粗鄙可憎!
绮兰见云瑶不再说话,以为她是因离别而伤感,便拍拍她的肩膀,笑得灿烂无比:“瑶儿你多虑啦!我只是暂时回罗央国而已,又不是一辈子见不到面了,有什么好感伤!”
云瑶见到绮兰的笑容,也不禁被她的单纯所打动,点点头说道:“绮兰姐姐说的是。你就放心回去就是,有紫玉镯保护,今后瑶儿必定平安无事!等下次你再来的时候,咱们再促膝长谈!”
绮兰笑着点头,云瑶亲自将她送出了漱玉宫门口。看着绮兰所乘的祥云朱轿渐渐远去,云瑶的心中有些空荡。
尽管相处时日太短,但这位绮兰公主,真的是一个极适宜做朋友的人。
……
入夜了。
远处传来打更太监的梆子声音,皇宫之中已经处处掌灯。
漱玉宫之中,云瑶和宇文清正在床上相互依偎,聊些私密的悄悄话。
“今日秦阳侯来向朕主动请缨,说要去西疆平定军心,实在是给朕解决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宇文清轻轻抚摸着云瑶额前的发丝,轻声说道。
云瑶将头枕在宇文清胸前,柔声说道:“这不是正遂了皇上的心意么?看你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别说是秦阳侯,连瑶儿都忍不住想变成男儿身,给皇上分忧解难了。”
宇文清忍不住笑道:“好不容易把你迎娶进宫,你若是变成男儿身,朕岂不是做了笔亏本买卖?”
云瑶瞟了他一眼,佯装生气地在他胸口掐了一把:“皇上还嫌亏本?整个天下都是你的,瑶儿却只有漱玉宫这一亩三分地。每日只能在宫中静养身子,养得我都快闷出病来了……”
宇文清闻言,思索了片刻,双目紧盯着云瑶说道:“瑶儿若是觉得闷,朕倒正有个主意。”
“主意?”云瑶有些诧异地看着宇文清。平日里他一向是一副正经面孔,怎么今日看上去像是要出鬼点子的样子……“皇上不妨说说看。”
“朕这些日子以来忙得无暇顾及其他,总算是将蓟州水灾一事处理妥当了。今日秦阳侯主动请缨,又解决了西疆一事。短时间内,如果不出意外,朕会清闲许多,绝不会再像前些日子那么忙碌了。”
云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试探着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宇文清笑眯眯地看着云瑶,捏捏她的小鼻子说道:“你一向冰雪聪明,怎么这次就猜不透了?朕是准备这段时间,带你出宫游玩一番。只是并不声张,对外只说朕这些日子会在养心阁独自处理政务,叫大臣们无事别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