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云瑶慢慢睁开双眼,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软的,没了力气。
回想起昨夜的销魂蚀骨,云瑶忍不住偷笑,转头看向旁边睡着的宇文清。
阳光打在他的脸庞上,把他的侧脸勾勒出一条完美的线条。
或许这才是最美的瞬间,自己爱的人在身旁睡着,不必去管这世间的任何烦恼和忧愁。
云瑶这样痴痴地想着,宇文清却眼皮一动,不知是做了什么梦,失声叫道:“瑶儿别走!”
说着,胳膊便动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云瑶的手臂,再也不放松。他表情紧张,似是哀求一般:“瑶儿……别走,别离开朕!”
云瑶心里一动,伸出另一条玉臂将宇文清抱住,小声回应道:“傻瓜,我不走……”
但她心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自己始终都是穿越过来的人,无缘无故,无依无靠。或许不知道何时,自己还会再穿越回现代,离开这个大乾皇宫……
到那时,自己会舍得宇文清吗?
云瑶摇了摇头,逼迫自己不去乱想,却始终摆脱不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又或者,自己能一辈子呆在古代,和这个善良而霸道的皇帝举案齐眉?
云瑶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宇文清双目微睁,已经是醒了。
“瑶儿……瑶儿!”
他刚一醒过来,就慌不迭地寻找云瑶的身影,见云瑶还在自己身旁,便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吻在她的额上,有些心悸地说道:“朕做梦了,有些后怕”
“皇上梦见什么了?”云瑶依偎在他怀中,轻声说道。
“朕梦见,瑶儿在一片云雾中来,对朕笑着招手。等朕追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你又退回到了云雾之中,怎么也找不见了。”
“朕在云雾里狂奔许久,也看不见你的踪影;呼喊了许久,也听不见你的声音……瑶儿好像不要朕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瑶听得无语,在宇文清胸前轻轻吻了一下:“皇上怎么还像孩子一般,哪里会有人敢不要你?一国之君,大乾之主,只有你要天下的份,没有别人敢不要你。”
宇文清却愣了片刻,盯着云瑶柔声问道:“瑶儿,你不会离开朕,对吗?”
云瑶见他眼神里满是乞求,心头不由得一软,回应道:“这是自然,瑶儿不会离开皇上。”
这个平日里执掌天下的男人,在对待感情的方面根本和一张白纸没什么区别。他只懂得如何被爱,却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
云瑶教会了他许多,却也深深明白,自己教会他越多,只怕就越难以割舍这段情。
在感情里,男人永远都是孩子,是被人教的那一方。感情让男人成长,却让女人痛苦。只有两方都理解和忍让对方的时候,爱情才会转化成亲情,两个人才能长相厮守。
二人又耳鬓厮磨了片刻,便双双起床,云瑶侍奉宇文清穿好衣物,柔声说道:“皇上大可放心,瑶儿还要在你身边好久呢。”
宇文清转过身,抱住她深深一吻,在她耳畔轻声回应道:“朕要你在朕身边呆一辈子。”
……
养心阁。
“皇上,太医莫离求见。”
宇文清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活动了一下肩膀:“让他进来。”
莫离走入殿内,跪下行礼道:“臣叩见皇上!”
“朕让你暗中去查堕胎药是否和太医院有关,你可查到了什么?”
莫离低声说道:“回皇上,臣的确查到一些东西。宫中对药材控制极为严苛,按理来讲绝不可能绕过太医院,将药材带入宫中。”
“并且,堕胎药之中所用的地麻叶、白龙鳞等药材,药性极强,纯度之高让臣印象很是深刻,只怕不是宫外所能找到的,应该就出自于太医院的药库之中。”
宇文清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说……这堕胎药果真是出自太医院?那可曾查到什么线索,太医院之中有谁有嫌疑?”
“臣翻阅了药材的调用记录,发现当日的确有人从药库之中调用了地麻叶、白龙鳞等物,用量也都能对的上。此人名叫王贺,是太医院之中的一位太医,当日调用完这些药材之后就已经辞去了太医职务,说是回乡去了。”
宇文清面容冰冷,右手猛地一拍桌案:“终于找到根源了!无论如何,必定要找到此人,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莫离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皇上,王贺此人……其实不查也罢。”
宇文清一怔,电光石火之间忽然悟到了什么,眉头一皱:“你是说……”
“臣已经查过此人的来历。王贺这人,医术只是平平,各方面也并无特殊才学。之所以能跻身太医院,是因为此人是受兰英勤兰大人的保举。”
“兰英勤?”宇文清喃喃说道。兰英勤,此人正是兰嫔的父亲。
一个小小的太医,自然成不了气候,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给后宫妃子开出一副堕胎药。这根本不合逻辑,也不能解释为何他会陷入后宫争斗之中。
最可能的结果,就是此人身后有人撑腰,或者干脆就是有人指使。
这么看来,这件事和兰嫔的关系是跑不掉了。
宇文清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臣遵旨。”
莫离走后,整个养心阁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寂静之中。
只是宇文清的心中,却又是一片波澜。
后宫水深,甚至牵扯到了前朝政事。
这个兰嫔,宇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