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饭局,有猫腻啊,东齐的水,比我想象的要深。”
“今天,如果只是林朗,我们自然可以随意,林朗是军人,又是我师父的弟子,他不会害我,可是那个林锐就不一定了。”叶逍遥说道。
“林锐,他不过就是个小弟弟的样子吗,在外面纨绔了一些,毕竟他老子是省委书记,也没什么的啊。”王凡不解道。
“对啊,不说别的,今天这酒桌上,他的表现可很让我有好感啊,一口一杯的喝着,对我们也都很客气啊。”经过一顿饭局,王堂也挺喜欢这个性格直率的小弟弟。
“哎,或许是我想多了吧。”叶逍遥掐灭香烟,起身说道,“走吧,去里面的套房休息吧。”
察觉到叶逍遥的一丝无奈,王凡的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好像抓到了什么思路,却没有清晰的想法。
“逍遥哥,你是怎么想的?”虽然王堂并没有彻底醉倒不过也差不多了,王凡上前搀扶着,问道。
“他,是个政客。”叶逍遥打开套房的灯,扶着王堂躺在床上。
又默默地给王堂倒了一杯醒酒茶,叶逍遥看着眼前的两兄弟。
虽然林锐今天在饭局上表现的很客气,一副后生小辈的样子,越是这样,叶逍遥越是不敢大意,根据他的了解,林朗虽然年纪比林锐大了将近八岁,可他的父亲林国平却并不是长子,林家目前的家主,是林锐的父亲,身居一省书记之职的林国生。
林家三子,除了林国生在政界发展之外,包括林朗的父亲林国平、三子林国兴在内,都是在军中发展。换言之,子承父业,林锐也应该是在政界发展的。
一个能伪装自己不被他人抓住把柄的未来政客,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凡子,王哥,你们懈怠了。说的现实一点,自古官匪两条道,有利可图时,官匪一家,当匪没有办法向官提供足够的利益的时候,官会毫不犹豫的把屠刀伸向匪的脖颈,以此换取更大的利益。我只问一句,我们是玩黑的,他爸是省委一把手,你们认为,就因为林朗介绍我们给他认识,他今天就应该对我们这么热情吗?”叶逍遥问道。
王堂和王凡沉默了。
叶逍遥继续说道,“举个例子,比如我们三个,我们这十八年并没有参与到地下世界的生活里,前十年是因为我们太小,后八年是因为东方集团已经渐渐漂白,可我们骨子里依旧有黑色的血,说白了,我们很多时候表现的就像个小混混,只是有一些资本的小混混罢了。”
“家里尽量避免我们接触那些东西,可我们还是不知不觉间学会了很多,那林锐呢,林家,共和国四大家族中最强盛的一家,林锐的父亲五十多岁就走到了省部级大佬这一步,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物?如果说林朗这些年是在昆仑道人门下以及军营里度过的,那么他的性格可能是铁骨铮铮、爱憎分明的,可林锐呢,他终究是政客之子,哪怕没有接受正规的政客教育,从小耳濡目染,他也会学会很多,何况,偌大的林家,怎么可能不将这个小公子向仕途培养?”
“我有种感觉,如果有一天我们做了地面上的老鼠,他会是第一只咬碎我们骨头的猫。”
没有想到叶逍遥考虑了这么多,王堂和王凡一言不发,仔细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叶逍遥在一旁点起了一支香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一支烟燃尽,王堂突然点了点头,“是啊,今天是我们忽略了,来到东齐两眼一抹黑,这些天处处提防小心着,突然有人对我们这么热情友好,一下子没有闹明白。”
听了王堂的话,王凡跟着说道,“逍遥哥,我也明白了。你说的对,我们现在不能处处树敌,也不能随便就招揽盟友,没有摸清林锐和林家在东齐的情况之前,我们还不能完全相信他。”
“嗯,大家小心一点就是了,好啦,王朝大酒店这十七层的锦绣厅,仅仅一厅就有超过300平米,会客室、休闲室、餐厅、浴室一应俱全,连客房都有四间,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能有这么一家酒店。那我就去隔壁睡觉了,明早老时间起床。”叶逍遥起身摆摆手,走了出去。
听到隔壁房间的关门的声音,王凡压低了声音,表情凝重的说道,“哥……”
王堂伸手打住王凡,“今天逍遥很给我们俩面子了,要知道,我们面对的是计划之外我们不会留意的一只大手,一只可以把我们捧高也可以轻而易举碾死我们的大手,我们却完全没有防备。”
王凡轻叹道,“是啊,我们还没有彻底融进东齐这盘棋里,逍遥哥却早早的全部想到了。真不知道,逍遥哥消失那四年,他是怎么过的。”
王堂撇过头去,望着窗外繁星点点的天空和灯火通明的城市,悄悄地留下了眼泪,每当想起叶逍遥这些年的变化,王堂总是一阵心酸。
三人十岁那年,那场枪击不仅夺取了叶逍遥母亲的性命,也让王家兄弟的父亲废了一只手臂,那之后,王堂和王凡天天吵着要报仇,而叶逍遥,却因为那件事情沉寂了整整三年,直到被昆仑道人带走收徒。
也只有王堂和王凡最能了解叶逍遥的心理,当年他们的父辈一起用身躯和血肉打天下,如同轮回般,他们现在也开始同样的生活。
他们面临着和他们父辈一样的情况。
叶逍遥和王家兄弟早就想明白了,哪怕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当年的事情就是东齐程家下的手,可是除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