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我提出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什么？”
程梓辰用余光可以瞥到坐在身侧毫无危机感的林可儿，侧着头带着困惑的眼神看向他。
接下来，她会有什么样的神情？他，拭目以待。
一抹讥讽凝固在嘴角边，薄唇轻启；“你曾经是不是喜欢过顾萧？”
林可儿微怔，顿了下；“你有病吧，他是林楚儿喜欢的男人，我怎么会喜欢他。”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怎么会，这么问。林可儿的眉心不禁皱了一下，侧头想要看清程梓辰的脸，可这男人偏偏别过脸，不让她凝望。
“回答是或不是，别的不用跟我解释。”程梓辰的声音冷冷的从空中传来，空气渐渐稀薄，冰冷。
不用看程梓辰的脸，只听这深冷，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就能脑补他现在是什么脸色。
“不知道你到底听说了什么，总之我和顾萧什么关系都没有。”
林可儿站起身，迈步向前。她没办法再与程梓辰言语下去，他以为甩脸子给她看，她就会怕他了？那他是大错特错了。
程梓辰一字一句地狠狠说道：“**都上过了，居然大言不惭的说没有关系？”
程梓辰的话从身后响起，像把利剑狠狠地，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她的心脏，残破冒着深红液体的心脏被人大力拔起，随即用力地砸在地上，抬起双脚重重的踩下去……
林可儿此时的心脏仿佛早已离开体内，无以言语的疼痛麻木了全身，心脏像被人掏空，身体没有丝毫的力气再去支撑这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不能，不能……摔倒在这里，不然，事情真的会彻底败露了。
林可儿用身体最后的力气挺直腰板，额头上已渗出涔涔冷汗，“程梓辰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林可儿说完，缓缓松口气，将要向前走着时，一下不重不轻的撞击感猛地向她后背袭来。与林可儿的后背相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后，一个纸团滚落在她的脚边。
“捡起来打开。”
程梓辰的声音冷若冰霜，不容置喙的命令道。
如按平时林可儿会很不屑他现在的行为，抬步就快速离开。
可今日，她鬼使神差的蹲下身，捡起纸团，缓缓拆开……
尽管照片被捏揉得布满褶皱，不规则黑白色条纹下依然能看清男女的面容……
林可儿顿在原地久久未动，当感到一阵僵麻感传到脚心时，才一只手搭扶在沙发上，借力，缓慢的直起身来。
如果说刚刚的空气是腊月的霜雪天，刺骨寒冷。那现在的空气便是朵朵雪花化作片片暗器，尖锐锋利的向她袭来，局势严峻，难逃一死。
摇摇欲坠的身体被狠狠的扯过，抬眸猛地对上一双阴鸷凶狠的眼眸，一只手粗鲁的捏紧她的下巴，“说，你们是不是真做了。”
林可儿没有试图掰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双手就那么直直的垂在身体两侧。倔强倨傲的看着程梓辰，毫无畏惧的眼神中，一丝慌乱快速的划过眼底。
“没有。”下巴处火辣辣的痛，发出的声音因而异常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