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不是已说过了,先龙废墟进不得么?”
鱼华水一听这位陌生少女话意,忙道:“惠仁大师,谢谢您曾经的指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否则也不会将先龙剑派弄得如此,更让天魔仙君那个大魔头得了便宜!所以,您有办法,还请助我进去一看,我有这个责任去弄清楚里面的状况!”
萱彤闻言,不紧注意了鱼华水,原来他就是爹爹所提到之人,嗯,得要找机会算算账,竟然当面称自己爹爹是“大魔头”!
“施主,何必呢,天下之事本无过错,不消自责,有因必有果。”慧仁说道,没有多看一眼鱼华水,“只要心空,便不怕邪诱。为天下人行方便,又何必在乎旁人如何看、如何说呢?关键还是自己如何对待。”
鱼华水默不作声,只觉得他是在点化什么。
“统统住口!”法照怒喝一声,全身散发青光,“有什么话去和阎王说吧!”
慧仁双目金光一现,道:“孽障,居然有弑佛成魔念想,看来你已无药可医了,今日,贫僧大开杀戒,只为方便天下人,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只见法照吟诵佛咒,已将“金钟罩”改变为“绿钟罩”,且以自身所发之气,不断充形变大。
慧仁悲叹一声,前迈三步,坐于地,双目微闭,任由这口绿钟罩住自己。
“大师!”鱼华水与萱彤几乎同时出声,心头一震。
江月山没有多动作,也未多出声,只是冷静立在一旁。
“这到底是谁清理谁的门户?”宋远鑫费解疑问一句,相互对比,倒是觉得那个邪恶和尚的佛法高于这位老僧。
法照狂笑一声,道:“还以为是佛祖降临,不料会如此!”
慧仁沉吟“阿弥陀佛”,双掌一合,而出现一个“卐”字金芒,在绿钟罩中来回碰撞。在慧仁的吟诵声中,“卐”字形变大,且飞转速度更快,最终如同利刃一样,切开钟罩,接着漫无目的飞射而出,却正中法照印堂。
一声沙哑钟鸣,绿钟罩碎裂为数块,化作青光之气消散,法照也就此失去支撑力,坐立于地,双掌相合于胸前,神色恢复如初。
慧仁站在身前,只是悲吟一声:“阿弥陀佛!”
法照低下头,道:“多谢我佛给予忏悔机会,积此功德以补此之过,阿弥陀佛!”
“能在最后关头醒悟,也算是功德一件,我佛慈悲,望你功德圆满。”慧仁嘴上不说透彻,但法照听得出来,他是想知道先龙废墟里面的一切。
“先龙剑派里面……”法照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印堂处“卐”字光芒pēn_shè,迫使他仰面朝天,接着整个身体风化成灰,随着风沙之墙而逝。
慧仁凝视着诡怪的风沙之墙,沉默不言。至于法照想说什么,慧仁心中自是清楚,而另外四人,各自心中自有猜疑,但又猜不出什么答案来。若论谁最清楚其中,那莫过于萱彤了,因为风沙之墙形成之前,她可是身在其中,当然,若非风沙之墙初形成,恐怕她已不能安然健在了。
如今眼前的事实,令在场者不得不相信慧仁之言,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但凭几个年轻人的修为,想进入“先龙废墟”,又岂是容易之举,所以一致认为,眼前这位高僧绝非凡辈。
打通“慧眼”,金佛在身,如此超高佛法修为,当今世上是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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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鱼华水刚醒,郑风与郁鹏程就来喜信,不料提出黄道吉日,太乂真人便一口答应,决定迟缓两日时间,再让“天心通”适用者陆晓雪与“地灵犀”适用者列阳进行闭关修炼“天地正气诀”。
当然,所称的黄道吉日,郁鹏程并非空口说论,也是经过一番推算,尽管四峰主座有所异议,却不知太乂真人为什么会如此爽快答应?
鱼华水听到这个消息,并无表现太多喜悦,反而多添一分落寞,心中丝丝生痛。
自早到晚这段时间,鱼华水似失了魂游荡,一直到夜晚,他再也抑不住情趣,约陆晓雪出来。
彼此心间有千言万语,但无从说出口,曾几何时,变成了陌路人?
二人散步至峰坡石径,不远处有一亭子。峰坡处雾气升腾,将此衬托如同仙境。朦胧亮光,照映“仙亭”二字,照映着默不作声的人。
又过了许久,鱼华水借景说道:“此处仿佛梦境,我以为,梦中红颜是我一生至爱,没想到那不是梦,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晓雪,我对你的感情永不渝!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你的选择,在这有限时间里,我很想爱一个够。呵,或许我很可笑,也很傻吧?”
陆晓雪轻轻摇摇头,默默片刻,道:“华水,我也曾认定自己有了归宿,但是你不要怪我如此做,我只是为了天下苍生。在我心里,有了一块印记,那是你留下的,永不会忘!请你相信我的所作所为,或许将来有一天,你才会明白什么叫感动。”
“那好,我会永远记住这感动。”鱼华水淡淡说道,却是不能遏制心中的伤痛,很想再次一把抓住她的手,抱住她,感受温柔,但是不能,已然失去了那分勇气。
“其实我……”陆晓雪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何尝不想“地灵犀”适用者是他,与自己闭关同修,当想到“命相符”之言,又无可奈何。
“晓雪,难道非得以天心通与地灵犀二物的适用者双修,方可应付邪魔吗?如果不然,那你又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你有没有在乎过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