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山,三人直往“天仙剑派”门庭,被冰封的众弟子依如当初,似雪人、如冰雕。
郁鹏程走近端祥,道:“天仙剑派众弟子全然封于冰封诀之下,数百条人命就这般没了!”不经意间,郁鹏程摸到冰雕后背处有爪印,疑道:“什么人在冰雕上抓出爪印,这又是为什么?”
“不可能,当初我和晓雪仔细看过她,是完全冰封,哪会有什么爪印?”鱼华水不相信,上前打量,“这……这怎么可能?”
“你们快看,这个弟子的冰雕上也有。”香缥绫发现另一尊冰雕有着同样爪印。
接着,三人又各自检查了不远处的几个冰雕,结果是如同一辙。
香缥绫仔细观察,透过晶冰看出端倪,道:“按照常理,常人被冰封,气质不减,容颜不枯,就算过上千载百年,依然如初,而此处这些天仙剑派弟子,气质灰暗,活灵之气无存,必然冰封之后,让这个人一爪掏走了活灵之气。”
郁鹏程闻言,立刻手作二指画了道灵符,“我用这道捕灵符测一下,便可以确定。”说着,二指一点,灵符映入冰雕之中,“倘或她们活灵之气尚存,捕灵符不会消散。”
眨眼工夫,所布的灵符失去了灵气相续,从中间开始消散,只至化为乌有。
“果然不假,她们的元灵已被吸走,现在解开冰冻,这些人便成了一具具干枯尸体。”
鱼华水心中生恨,道:“可恶,地鬼邪娘连这些被冰封之人的真元力也吸走?这两大魔头的吸元魔功和饮元邪功真是狠毒!”
香缥绫道:“华水,暂先不管,我们再去寻找其他线索。对了,你知道碧琼掌门在哪施的法?”
“雪莲仙台,跟我来!”
…………
雪莲仙台,寒气弥漫,寒冷至极,六座莲花墩中间之台,其上是碧琼的冰雕,依旧封存。
三人见此,惊疑不小,一时间理不出头绪。
鱼华水万般困惑,道:“碧琼掌门还在冰雕之中,和当初一样。那么去蜀山剑派的碧琼掌门又是谁?”仔细回想一番,当时陪陆晓雪到此,所见所闻确如此时一样,又道:“没有错,没有丝毫变化,当时和晓雪发现冰封诀启用,寻到这里也是这样,只是寒气浓厚了些。咦,对了,当时晓雪为了了却碧琼之愿,不是将……”
但看碧琼冰雕面前,当时陆晓雪祭拜的手抄“天外真诀”已不知去向,倍感纳闷又道:“大哥,缥绫,你们知道其中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香缥绫心中有所答案,道:“金木水火土五行,水属最神奇玄妙,阴柔无比,却又坚硬不摧,水中倒影、冰映幻影。但若能在水中、冰中留影,倒是不曾见闻过,不知郁大哥有无办法来解开这个谜?”
鱼华水绕了冰台三圈,也未发现“天外真诀”,听到香缥绫之言,连忙凑了过来,道:“是啊是啊,大哥的灵符神奇无比,应该可以破解吧?”
“这……”郁鹏程有所顾虑,但为了解开这个谜,便抛开所有顾虑,道:“也好,那我用灵符来试试。”
说罢,手作二指开始画符,施法映入冰雕之中。郁鹏程所顾及之事莫过于碧琼为何如此做,是何用意。不论碧琼掌门有无第二人,都是有不可估测的阴谋,所以眼下必先确定碧琼真假。
灵符入冰,片刻后消散,三人见冰雕之中毫无变化,心中一致认定去蜀山剑派的碧琼掌门乃他人所为。不过,正当三人猜测此人用心之时,冰中的碧琼化影消散,然而冰中空无一物,透明如镜。
“如此看来,碧琼掌门真的没有死,启用冰封诀之时,她根本没有将自身冰封,只不过是借冰留影制造了一个假象。”香缥绫说道。
“那碧琼掌门为什么要欺骗各门各派,而且害了整个天仙剑派?”鱼华水万分不解的问。
郁鹏程眉头紧皱,深虑道:“那么地鬼邪娘被封于雪池之中,为什么会冲开结界限制?三弟,你再带我们去雪池看个究竟。”
“也好,今天就查个水落石出,跟我走!”鱼华水兴趣十足,忙又去往雪池,倒是要看看其中来龙去脉,碧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雪池。
周边打斗的痕迹已让风雪覆盖,恢复了如初样貌。
鱼华水将所见所闻讲述一遍,道:“我和晓雪来雪池共两趟,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江月山?你说江月山也来过,且杀害了天仙五绝?”郁鹏程疑问道,“圣玄门后裔,应该是知晓某些情况,才到此一看,对,至此大概二十年了,圣玄门铸玄音神剑将成之际,遭到地鬼邪娘的破坏,从而使神剑成了邪剑,且整个派惨遭灭门,我估计江月山必然是来查地鬼邪娘的下落。”
香缥绫认同道:“嗯,我也认为那个白脸公子正气,不会随便杀害天仙五绝,这其中大有蹊跷啊!”
“不知池底有无答案?”郁鹏程疑问一句,又无奈叹道:“只可惜池水寒冻,无阴寒根基者不可潜入,要不然也可达池底一看究竟。”
鱼华水呵呵一笑,道:“大哥不必愁啊,有缥绫在,去池底不费太大力气。缥绫,你说对吧?就用你的五行遁甲布个法,就向当初去洪泽湖底那样,呵呵!”
香缥绫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不是有冰龙在身,你大可以将雪池封冻,冲出个隧洞来啊!”想起当初他冰封了整个湖,就服不了这口气,“你是不是成心来找我没趣?”
鱼华水干干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