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煞手上一用力,将花零推到三丈开外,握过“地罪”巨刃,抢到郁鹏程前头去斗巨螳螂。
此间二人心中生有同一想法:不知这金螳螂乃何人所修炼?若能降服,便可解开种种疑题。
郁鹏程不甘退让,握剑逼近,道:“你快带着那负伤的姑娘离开,这个孽障交由我来处置!”
狂煞冷哼一声,道:“该离开之人是你!”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你就是鱼华水。”郁鹏程轻叹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追问,你我不肯说破,那就做心里的兄弟,我们共同对抗此物!”
狂煞没有多说些什么,已然运用“地罪”攻去。
螳臂如刀,坚硬如钢,刀光剑影打在上面,应声震散。却见螳螂双臂挥舞,不容二人喘息机会,双爪并用,迅速而凶猛袭往二人。
二人忙各自以刀剑相挡,但闻“铮铮”两声碰击声响,巨大劲力将二人重重摔了出去。
郁鹏程落地之时,单膝跪地,以剑支撑,嘴角挂了血丝,所处地面已深陷成坑,龟裂之痕不计其数。
狂煞落地之后,双足于地平滑丈余,留下了深深两条沟痕。
“狂煞!”花零紧张的叫了一声,暗地里已双手作阴阳,以防危急之时运用“五行之术”来挡一挡,而又灵机一动,道:“狂煞,剑魄魂!剑魄魂应该可以诛此怪物!”
狂煞闻言即双手托起,双手各凝一团耀眼白光球物,犹如明月璀璨,艳阳夺目,当双手互合之际,光芒大盛,笼罩一切,却见剑影迸射开来,继而归位。
郁鹏程自行运功稳住伤势,面露惊诧,所谓“剑魄魂”又是从何所得?此刻已看不见狂煞,但能感觉到他在白芒之中,无处不在,依如“剑魂”一样,气无处不在、剑无处不生。
则闻剑影聚集,形成剑流,似如一条巨大白纱,又仿佛银河从九天流入。
巨螳螂疯狂地挥舞如刀巨爪,狠狠地撕着剑流,势若将这束缚周身之物撕个片碎。但这如纱如河带状之物任撕不破、任扯不坏,它更加疯狂咆哮了,时尔张开翅膀飞起,时尔在地打滚,终是败倒在剑流之下,不再猖狂。
周身的黑气蒸腾,它的体型也随之愈发变小,终是变成了原有大小。
三人怔了一怔,心头闪过一丝失望,不曾想到此物非人所炼化。
狂煞手握“剑魂”,一剑刺死,心中莫名生恨,不知为什么,恨它险些伤了花零性命。
郁鹏程有心阻止却是不及,道:“你怎么杀死了它?我们应该检查检查,看能否查出蛛丝马迹。”
狂煞淡淡的说道:“它只不过是螳螂受邪灵之力炼化而产生异变,不杀了它,它还会蜕变,说不准会残害多少无辜。”
郁鹏程一时无语,只有默默认可他的意见。
“花零,我们走。”狂煞说罢即带花零而去,不管郁鹏程。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郁鹏程拦之不及,问。
只闻空中传来一句话:“蜀山剑派,此刻正遭鬼道之徒侵入,你不打算去看一看么?”
郁鹏程顿觉事态严重,心想他这意思是要往蜀山剑派,当下真力一催,御剑而去。
先龙废墟,十里之外,众门派走出邪气之界,“狂龙帮”的段一心存大义,呼吁众门派同去支援“蜀山剑派”,众门派自当是以“蜀山剑派”马首是瞻,今朝“蜀山剑派”有难,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不谋而合,纷纷驾驭法宝赶往“蜀山剑派”,以助一臂之力。
除下“仙扇门”和“蓝雀帮”外,因为其主白留意与蓝凤嫣身负重伤。二派之众在林中一处驻足,白留意与蓝凤嫣挨了极雪的剑芒重创,伤势极重,而派众之中更无人有逆天修为助之疗伤,双方只好就地休息。
“师妹,你怎么样了?”高海峰情急的问,情不自禁抓住她的手,心疼不已。
“你走开啊!”蓝凤嫣甩开他的手,心有气愤,道:“胆小之辈,枉为我帮弟子,你不光丢了娘的脸,更是丢了姑妈的脸!”
“师妹!表妹,当时情形你也看到了,极雪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翻脸不认人,我自当是不吃眼前亏啊。”高海峰解释道,面带委曲,但见她不领情,怒声指责道:“白留意,都怪你,若不是你包庇护短,我表妹岂会受这么重的伤?请你以后离我表妹远点,我与表妹青梅竹马,你趁早断了非分之想!”
白留意不服道:“我与嫣儿两情相悦,岂容旁人插足?再说了,感情事又岂容你勉强?”
“哼,舅妈若同意你们在一起,早就同意了,连我舅妈那一关都过不了,你还想娶我表妹?真是白日做梦!舅妈最恨的就是你白家,尤其是你父亲白长天!”
“高海峰,你住口!”蓝凤嫣喝道,由于一时动气,触发伤势,一口鲜血吐出。
至于蓝夫人为何反对这门亲事,与白长天之间有何过节怨仇,无人知晓,高海峰也只不过是偶然之间听得蓝夫人有意无意提过一句。
“嫣儿!”白留意心急叫道,也触发了伤势,吐出一口鲜血来。
“表妹!”高海峰见此,怒火冲冠,举掌便向白留意,“我杀了你!”
“高海峰,你这个无耻之徒,你若动他,我恨你一辈子!”蓝凤嫣撑着一口气道。
“我宁愿让你恨我一辈子,也不会害你一辈子!白留意,拿命来!”高海峰提起强劲之力,一掌拍往白留意,势要直取其性命。
白留意重伤难治,毫无还手